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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別說他們了,恐怕褚問也不知道。
世人只知扶月仙尊散修出身,於幾千年前隻身一人建立扶月宗,但對仙尊的前塵往事,卻無幾人知曉——乍一眼這也不算多稀奇,畢竟現今活上幾千歲的修士,已寥寥無幾,與扶月同時代的修士,大多已經坐化,對扶月仙尊的曾經一無所知也很正常。
但他們連扶月仙尊的本名也不知道。
一個人的過往,只要存在過,就不該一點痕跡也無。
“其次,在將大師兄帶回扶月宗前,師尊常年四處雲遊,此後便時時閉關。”
楚照流閉了閉眼,他的神色再冷靜不過,但一字一句清晰地剖析時,仍不可避免地感受到心底絲絲瀰漫的痛楚。
他和謝酩說過,懷疑墮仙就在他們身邊。
而錐心的是,除了師尊,還會有誰那麼瞭解他們每一個人?
海底那次被妖族伏擊,扶月仙尊救場之時,謝酩似有意似無意地說了一句“仙尊來得很及時準確”。
謝酩是不是從那時候就開始懷疑師尊了?
但他並沒有說出來。
“而且我覺得,即使師尊不敵墮仙,倉促之間,墮仙也不可能輕易斬殺師尊。”楚照流說完,長長地嘆了口氣,“當然,這只是我單方面不靠譜的推測,畢竟什麼證據也沒有。”
他苦笑了聲,心中的負罪感與內疚愈深:“若師尊真的已經……我還這麼懷疑師尊,那我當真是忘恩負義、狼心狗肺。”
顧君衣搖頭道:“你這麼一說,豈不顯得我更欺師滅祖?”
楚照流又胡亂扯了扯扇子:“師兄,我有同你說過我當初為何會來扶月宗嗎?”
顧君衣道:“沒有。”
“是我爹孃告訴我的,天下除了神藥谷,還有一處容身之處,就是扶月宗。”
他閒閒散散地往後一靠,思緒紛紛。
當年他在神藥谷養好傷後,留下封信就不告而別,自己一個人從江陵走到了煙霞。
他也不是趕路,遊山玩水似的慢慢溜達,路過了不少人間百態,因結丹之後大起,卻又因靈脈之痛大落的心態逐漸平和下來,走了不知多久,才到了扶月山。
那時他隱隱悟了道,小小年紀就有著常人一生也不會有的起起伏伏,反而就此對世事看得通透灑脫了許多,不再怨天尤人。
而扶月仙尊也如他父母所言,並未糾結於他的天資是否受損,收下了他,悉心照料。
在這百年間,扶月宗已是楚照流心目中的家,他對扶月仙尊也極為敬重。
他和褚問一樣,不願意懷疑師尊、又不得不懷疑。
墮仙連雀心羅都教導過,與師尊有牽扯,也不是不可能。
但師尊悉心教導他們多年,又是確實無疑的,倘若真與墮仙有關,又何必如此,總不至於墮仙喜歡把棋子養大了反殺自己。
兩人心事重重的,一時相顧無言。
就在此時,一道聲音橫插過來:“兩位,發什麼呆呢?”
燕逐塵從船頭溜達過來,面帶狐疑。
楚照流順手撤了隔音結界,彎眼一笑:“沒什麼。”
事關師尊,在尚未有什麼證據之前,這種猜測成分居多的推論,還是不宜讓其他人知道。
曇鳶也跟在燕逐塵身後,八成是燕逐塵看不過去,給了他一件衣裳,換了身衣服後,曾經清逸出塵的佛子總算又回來了。
他不知道在思索什麼,望著雲舟之外無垠的海面,忽而道:“楚施主,你們口中的墮仙,就是當初介入西雪東夏兩國之爭的修士嗎?”
這是當初曇鳶難以釋懷的心劫,楚照流暗暗打量了下他的神色,才點了下頭:“不錯,他才是釀成慘劇的罪魁禍首。”
“如此啊……”
曇鳶微微一嘆之後,不再言語。
燕逐塵撓撓頭,看看在場其他三人的臉色,也不知道要不要感慨自己是最幸運的那個,雖然藥王失蹤了,但好歹沒出事。
他乾咳一聲,轉移話題:“曇鳶大師要與我們一道嗎?還是抵達大陸就回佛宗?”
曇鳶搖搖頭:“既已無天生佛骨,貧僧便不再是佛宗佛子,出來之時,已經與佛宗斷了塵緣。”
楚照流心頭微驚,隨即又明白過來——難怪曇鳶這麼快就出來了。
他自願剝離出了佛骨,渡了滿城冤魂。
做到了他親口說過的話。
但看曇鳶沒有喪失所有修為,反倒有所突破的樣子,恐怕在萬鬼之中,也尋到了自己的道。
楚照流欣慰極了,忍不住又摸了把和尚的腦袋:“那你不當和尚了?以後去哪兒?”
“……不要摸貧僧腦袋。”曇鳶不悅地仰了仰頭,“貧僧空活了幾百年,只知待在山上修煉,丟了人世歷練。既然佛渡眾生,不入世如何見眾生?往後,便四處走走吧,若有何事需要貧僧,只需飛信一封即可。”
見他眉目舒展,已不再受舊事影響,楚照流露出分笑意:“好,那你可得去嚐嚐扶月山下的桃花酒,那可是人間一絕。”
曇鳶竟然應了:“貧僧會試試。”
因為急著回到扶月山,雲舟全速疾行著,過了今晚,應當就能看到海岸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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