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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時間,變數何其之多。

謝渺不懷疑孫慎元的才能,畢竟前世他為瑞王出謀劃策,才幹有目共睹。可崔夕寧呢?她今年已有十七,崔士達與李氏定會替她定下親事,她要如何拖過這兩年歲月?前世便是為抵抗婚事,孫慎元落得手筋被挑,而崔夕寧在婚前夜裡自縊身亡。

她朝崔夕寧連連搖頭,憂道:“你父母恐怕很快會為你定下親事。”

崔夕寧牙關輕咬,豁出去道:“大不了我與慎郎私奔!”

“你……”謝渺被她的離經叛道嚇到,揉揉不斷跳動的額角青筋,“聘則為妻,奔則為妾,你堂堂崔府嫡出的小姐,如何能作出與人私奔的事情?”

崔夕寧語態堅決,“與其被折斷雙翼,關在牢籠裡悲苦度日,倒不如捨棄富貴,隨心而為。”

見她神色不似作偽,謝渺頓時戒備萬分,忙道:“你別衝動,一切都能從長計議!”

崔夕寧愁思滿眸,忽而面露期許,緊緊捉住她的衣袖,“阿渺,你會幫我與慎郎一起想辦法,對不對?”

幫?她該怎麼幫?她能怎麼幫!

謝渺一腳踏上賊船,進也不是,退也無法,只能苦笑不已,“好處沒撈到,倒是被你帶進了溝裡。”

真是悔矣,晚矣!

*

這廂謝渺憂心忡忡,夜不能寐,直到天矇矇亮才勉強閉眼。那廂天霜初白,崔慕禮衣沾晨露,行色匆匆地回府。

昨日下午,京兆府出了件大事。

一廖姓婦人到京兆府門前擊鼓鳴冤,聲稱其家主受奸人誆騙,犯下彌天罪行,可幕後指使之人卻攜髒款潛逃,多年來銷聲匿跡。她身為罪臣之僕,本該夾著尾巴做人,奈何偶然間得到了當年二人通訊的證據,拼著滅九族之罪,也要將那真正的兇手繩之於法!

按照例律,擊鼓鳴冤之人當先受四十棍責,那廖姓婦人身形瘦小,心性卻極為堅韌,在受完棍責、氣息奄奄之時,仍接受了京兆尹堂審,將事情經過囫圇說了一遍。

這是一樁舊案。

八年前,隴西多地蝗災氾濫,蔽天遮日下,草木及畜毛靡有孑遺,田稼被啃噬,百姓無糧,餓殍枕道。

承宣帝慟切不已,令各地開放糧倉支援災地,並從國庫撥出五百萬兩白銀,特命當時的兩江總督典子銘為欽差,與寧德將軍鄒遠道一併護送災銀,前往隴西賑災。

隴西地貌複雜多樣,四周為駿山環繞。此地離京路遠,由於常年遭受沙暴與蝗災侵襲,導致民風異常彪悍,官府管轄吃力之餘,山匪林立橫行,隱隱形成與朝廷對抗之勢。

典子銘與鄒遠道心知此次賑災路遠迢迢,危險重重,途中防範可謂滴水水不漏。每到一處,當地的最高行政官員便會親自帶兵,沿路護送官隊直至離開管轄地,以此類推,直至賑災隊伍行至雍州與涼州交界處。

時任雍州州牧的任彥與隴西郡守姚天罡親自相迎,共計八百多名精兵強將,護送災銀往隴西災區而去。初時幾日尚為風平浪靜,但當鐵蹄踏進紅河谷紮營修整,埋伏在此的山匪趁著夜色悄然襲擊,拼殺嘶喊、兵刃交接聲聲溢天,鮮血幾乎染紅懸月。

山匪人數眾多,有備而來,利用地理優勢進行埋伏擊殺,官兵雖體強力壯,但長途跋涉之下早已精疲力盡,此次交戰勝負毫無懸念。五百萬白銀被全數截走,七百多名官兵橫屍遍地,典子銘與任彥當場殉職,紅河谷乾涸皸裂的條條深壑裡,淌滿了他們未盡的遺志。

寧德將軍鄒遠道雖撿回一條命,兩腿卻不幸傷殘,再也無法行軍作戰。而隴西郡守姚天罡身受重傷昏迷數日,醒後自知有負皇命,悲慟欲絕,引劍自戕,幸被旁人攔下。

承宣帝收到快馬加鞭的急信後,聖怒震天,立刻請出鎮守南涼的老懷王領兵剿匪,並派出兵部尚書王永奇並大理寺卿於俊峰,一同前往隴西調查此案。

足足耗費三月,老懷王才剿滅當地山匪,將頭領章見虎捉拿歸案。與此同時,於俊峰在審訊章見虎時得知,截官銀殺精兵一事,竟有朝廷中人暗中協助與他!

抽絲剝繭,引狼入甕,重重算計之下,那人終於露出了真面目——竟是隴西郡守姚天罡貪財起意,暗地與章見虎勾結,想要來個監守自盜,瞞天過海!

眼看事情敗漏,章見虎與姚天罡互相推諉,均稱對方才是主謀,二人最終均被株連九族。王永奇追查官銀下落,然掘地三尺,只追回四百萬兩官銀,其餘一百萬兩官銀便如落地吞噬般了無蹤跡。

當年此案震動全朝,崔慕禮印象尤其深刻,只因寧德將軍鄒遠道乃定遠侯的軍中摯友,有“常勝將軍”之稱,風頭極盛,前途一片光明。然而遭此劫變,鄒遠道一蹶不振,自此離開京城,隱於鄉間。

而今,時隔八年,此案又被重提。那廖姓婦女聲稱是姚天罡的舊僕,無意間尋得他與幕後黑手來往的信件,信上白紙黑字寫著,那人是如佈陣謀劃,許姚天罡潑天財富,更承諾替他鋪好青雲路,一步登天,從邊境官吏升至天子近臣!

謊話,都是謊話!姚天罡不僅失了性命,還連累九族被誅,而那黑手卻卷攜百萬兩白銀跑了!

一百萬兩白銀吶!

大齊近幾年天災四起,國庫虧損,正是用錢之際,若能揪出那幕後黑手,尋回這百萬兩白銀,豈不是美事一樁?

承宣帝當機立斷,命大理寺與刑部二部並立,共同負責調查此案。當夜,兩部所有官員徹夜未眠,舉著油燈去案庫翻找此事相關的所有舊卷宗,一字一句都不得遺漏。

崔慕禮熬到天明才歸府,除去思慮,內心更掀起驚天巨浪。他身形雖穩,腳步卻略顯急迫,進得書房後直奔桌案,幾近粗魯地拉開抽屜,取出被壓在最底下的那封信件。

始之於廖,束之於鄒。

他無聲地念道。

幾乎在聽聞此事的瞬間,崔慕禮便聯想到了這沒頭沒尾的八個字。

始之於廖婦,束之於鄒——

鄒。

捏著信件的手不自覺用力,指尖隱隱發白。崔慕禮一動不動地佇立,良久後,方才閉了閉眼,略顯疲態地揉按眉間。

且看,看祂說的是真還是假。

第40章

崔慕禮草草休憩兩個時辰便起身, 俊容淡靜似水,所有神思皆沉澱而下,化為眸中一抹黝黑深邃。

他張著雙臂, 由喬木替他穿戴官服,待衣冠整齊後, 側首道:“下午替我送信給週三公子, 請他三日後午時登雲閣一敘。”

“是,奴才知曉。”喬木躬身送他出去,剛踏出門檻,冷不丁記起點事來, “公子, 有件事忘記稟給您了。昨日表小姐回府, 遣人送回了紅參, 還有,還有……”

崔慕禮目視前方,腳步未頓, “如何?”

喬木用餘光偷瞧他一眼,“還有用紅封包著的一百兩銀票。”

“帶了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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