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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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上過。”

“誒？”這個回答讓你愣了一下，你驚訝的抬頭看向了他，“是沒上高中還是沒上大學？”

芥川的語氣漫不經心：“都沒上過。”

你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所學校，又看了看他。

你小心翼翼的問道：“芥川君，會寫自己的名字嗎？”

芥川垂著眼睛，冷冷的看著你，察覺到了你似乎認為他可能是個文盲：“太宰先生都教過我。”

“你……幾歲跟隨太宰先生加入港口maifa的啊？”

“15……”

“之前都在哪裡？”

“貧民窟……”

“鐳缽街？”

芥川沒說話，他預設了這一點。

“也就是說……”你想了想，15歲，正好是國中的年紀。“你從來沒接觸過正常的社會啊……”

你轉頭看向了那座封閉的學校，忽然道：“我們進去看看吧！”

此時已經是深夜，學校裡的學生早已放學回家了。除了一位年邁的門衛守在門口，學校裡一片寂靜。

你看向芥川，興致勃勃道：“跟我來！”

你們繞著學校轉到了側面，這裡被鐵質的欄杆所圍繞了起來，欄杆很高，頂端尖利。

但芥川龍之介無比輕鬆的就翻了進去。

你站在學校外為他鼓掌讚歎：“好乾脆利落的身手啊！真不愧是港口mafia首領直屬游擊隊隊長！”

港口mafia首領直屬游擊隊隊長?芥川龍之介：“……”

翻個學校的圍牆並不需要那麼長的字首！

他陰沉著臉看著你——但你覺得他總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少數時候露出笑容又大多顯得有些神經質。

而且他那雙眼睛，又大又黑，不管什麼時候看著人，都很容易像是在兇狠的瞪視。

你跟他相處了這麼久，現在已經習慣了，甚至還能在這樣的目光裡笑意盈盈的回望他。

那笑容讓芥川龍之介抿緊了嘴唇。他身上的外套化為一隻黑色的“手”，從欄杆上方越過，纏住了你的腰，將你帶了過去。

“謝謝你……”

你落地之後，拉著芥川龍之介找到了一間空教室，然後從揹包裡翻出了一套以前存下來的校服，遞了過去。

“給！”

“這是什麼？”

“我以前中學的風紀委員制服。”你說：“很帥氣的哦！”

你期待的看著他說：“是黑色立領的老式制服，我覺得一定會很適合芥川君的。”

芥川有些困惑的皺起了眉頭，似乎不知道這有何意義：“不是要找織田作之助嗎？”

你說：“織田作之助哪有芥川君重要，我現在就想和芥川君呆在一起嘛。”

芥川愣了一下。他下意識的伸手捏住了你遞來的制服一角，遲疑道：“但是，那個人……那個人說……再過一百年，我也贏不了織田作之助。”

“那個人？”

他垂下了眼睛，“太宰先生。”

“那，在我這裡，織田作之助再過一百年也贏不了芥川君哦！”

芥川驀地攥緊了制服：“你和太宰先生怎麼能比！！”

你也不生氣：“對你來說，我可能是比不上太宰先生的一根頭髮。不過，我也有把我看的比世界上任何人都還重要的人呢！對那個人來說，太宰先生才是比不上我的一根頭髮。”

芥川蹙緊了眉頭。

你倔強道：“所以，我不知道太宰先生是怎麼想的。但是在我這裡，我就是覺得芥川君比較重要，不可以嗎？”

芥川沉默了半晌，然後猛地抽走了你手中的制服，轉身就走。

你下意識有些茫然的追了幾步：“芥川君，你去哪裡啊？”

芥川的聲音漠然道：“不是要我換衣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