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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吩咐道:“下去吧。”

徐惠在一旁看得真切,那侍從顯然欲言又止,言辭亦有閃躲,只是向來英睿的帝王,卻似乎並未察覺,許是心中太過在意,深陷其中,便不若旁人般清晰。

帝王,亦不過凡人,縱是經國聖主,亦不可免俗!

只是太子一事,實在蹊蹺,表面看來,該是太子派人刺殺了四殿下,可是,儒哥哥怎會與太子糾纏在一起?又怎會為太子去行兇殺人?而慕雲,又如何要抓走兕子,更刺傷了楊若眉?

想到慕雲,心中不免一顫,思及過往,自己一步一步,似皆離不開這個女子,難道……

背身倒流絲絲冷汗,眼神閃爍,難道自己亦被不覺間設計其中嗎?會不會……終有一日亦會牽連出自己完全無知的某些事情來?想著,不免暗暗心驚,眉間糾蹙成結。

“你在想什麼?”一個沉而堅冷的聲音刺入耳鼓,徐惠怵然一驚,只見君王犀利目光如雨夜電閃,劃過自己眸心,掌中冷汗涔涔,驚望著他,一種衝動翻湧胸中,嬌唇微微一動,想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李世民凝視著她,她眼中一閃即逝的猶疑一覽無餘,起身緩緩走至徐惠身前,嬌小的身子,籠罩在深深暗影之下,溫暖的呼吸,彷彿就在臉邊,令她心意驟亂。

“想救承儒嗎?”一句不著喜怒,聲色不形。

徐惠猛然抬頭,帝王墨黑夜眸如潭,深邃曠遠,令人望不見底。儒哥哥,她當然不希望儒哥哥死去,亦不希望儒哥哥無端牽連進這場爭鬥,可……是無端的嗎?心中有太多疑竇,卻又不知該不該與眼前的男人說起。

他,畢竟是天下至尊、是盛世之主,生殺予奪,不過一句話而已,並非一個普通的男人或……丈夫!

徐惠暗暗鎮定下心神,與其掩飾,倒不如直接言來:“妾只是在想,儒哥哥怎麼會與太子牽連上了。”

李世民望她一會兒,眉間蹙起一縱淺溝,眸光驟然暗淡,緩緩垂落:“他們,亦是自小識得的。”

似觸動了心事,轉身走向殿門,殿門大敞,透進夜風徐徐流冷,吹乾眼底一點溫溼:“只望一切都與承乾無關。”

似是嘆息沉沉墜落在心裡,徐惠轉眸望去,帝王背影與夜交融在涼霧之中,寂寥如山。

徐惠知道,他說出這句話時,內心便已有所傾向,他已認為太子與之必定有關,才會有如此深沉的嘆息、如此沉痛的感懷。

正自思想,李世民卻道:“朕要去審問承儒。”

微微側眸,光影閃動:“你也隨來!”

徐惠一怔,審問儒哥哥,是啊,他定是希望找到蛛絲馬跡,證明一切皆與太子無關,可是為什麼要自己一起去?

突地,慕雲、太子、儒哥哥,一個個人,一點點過往劃破心河,小小心中,突有如被千斤巨石狠狠壓住,這些個人看似與自己無關,卻又絲絲縷縷的有所牽連。為什麼,自己竟禁不得李世民一個側眸、一句言語?

身體發僵,木然跟在李世民身後,夜樹扶風,露重更深,萬籟俱靜中,卻似有驚濤拍岸而起!

這夜,幾縷烏雲遮掩月光,星色淺淡,夜風撩過樹梢兒,聲聲如訴。

一人長身挺立,華衣飄擺,背影自風中逸然:“聽說最近宮中不甚安寧。”

身邊之人應道:“是,據文公公言,楊夫人受傷,東宮侍女被囚,四殿下被刺,疑為太子所為,太子更被禁足東宮。”

那人一笑:“聽說還有一女子,隆寵後宮。”

侍人點頭:“是,此女姓徐名惠,本只是才人而已,卻一夕升為婕妤,並隆幸於陛下。”

那人仰望星天無色,眼光卻耀夜清明:“疑為太子所為?禁足東宮!哼,怕一切遠非表面看去這般簡單。”

轉眸宛然一笑:“太子可沒那麼愚蠢!”

侍人只是低頭應著,夜霧流風,蕩起男子修身綢衣,白綢的衣襟,飄如飛雲,暗夜如墨。唯這一點清白,灑然風中。

漆黑寂靜的天牢,潮溼憋悶,這個夜,卻燈火明耀,熱流湧動,帝王君威赫赫,正坐於雕龍明絲藤花椅上,身邊立著亭亭女子,碧絲綢錦芙蓉裙,青藤環繞紋繡花躍然披帛,荷塘望月圖精緻抹衣,酥胸如玉,相映流光,簡潔通透的珍珠流蘇串子,流曳搖光,一絹薄透絲紗海棠,含苞烏絲,女子黛青唇紅,卻微微凝了憂色,點染眉心。

承儒本是波瀾無驚的心,翻湧如浪,痴狂眼神無一絲遮掩,李世民微微側眸,徐惠卻只是垂首,避開他直視的眼睛。

李世民只作不覺,看向出神的承儒:“承儒,你既逃了,又為何回來?你以為朕會一次又一次地縱容你嗎?”

李世民眉眼間不著半點情緒,承儒轉眸望向他。眸中精光如火:“李世民,若這一次我還能出去,定也還會再回來,我殺不了你,亦要叫你不得安寧!”

這樣的話,他說過無數次,只是從不曾若他所說般心狠手絕,李世民心中知道,只是他這樣執迷,究竟如何才能令他清醒?

李世民無意再糾纏於他的執著,亦無心力過問其他,只道:“朕只問你,為何會在東宮之中?”

李承儒眉心一聚,彷彿有一卷冷風吹拂而過,他的眼中不期然閃爍一縱悲悽。

東宮,自慕雲將他放出暗室,他的眼睛便倏然被周邊一切刺痛,一路之上,一花一樹、一草一木,都無不切割著他的心,依舊是草翠花飛、粉香花濃,悠悠風中,樹影搖飛。曾經,母親執手花下,教他如何做一個有用之人,父親挺劍樹前,教他怎樣才能馭馬天下。如今,卻是花已非花,樹已非樹!

東宮,自己自小長大的地方,卻已再不是自己的家!

一時恍思,眼中熱流心酸湧動,李世民察言觀色,料他定是憶起了曾經往事,心中亦有感慨,微微一嘆:“你與承乾……”

“承乾?”不待李世民說完,承儒仿似被利劍刺中心頭,激然一個轉身,仰天而笑,直視著李世民的眼中,有冰涼嘲諷:“李世民,這就叫作因果報應吧!十二年前,你弒兄殺弟,十二年後,怕是又要上演一出玄武門了!”

一句,如狂浪拍擊腦海,塵封多年的記憶,乍然在腦中翻騰,李世民猛然起身,逼上牢門兩步,怒火燃燒的眼眸,充斥赤紅光色:“你說什麼?”

心中最不可觸及的隱秘傷疤,被生生揭開,撕扯的疼痛,令雙拳指節“咯咯”作響。

承儒反而冷然輕笑,望著李世民如此大動肝火,便似有難得的暢快得意,衝湧心間:“怎麼?有人給了我如此難得的報仇良機,我又何樂而不為?”

李世民壓抑下心中怒氣,沉聲道:“誰?是誰指使你去刺殺青雀?”

承儒眼光如刀,冰涼話語狠狠溢位唇齒:“李承乾,就是李承乾指使我去刺殺他的弟弟!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冷笑震徹牢籠,李世民怒目看他,眼眶幾欲碎裂,亦暗暗驚訝於自己,這麼多年了,竟仍能輕易被他挑痛心事。李世民牙關緊咬,生生壓抑住心中怒意,明知對方有意挑撥,卻仍不免氣鬱難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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