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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歡聲笑語的房間瞬間陷入了僵死般的安靜。她內心上不知該如何面對李青容,有被誤會多年的難過,也有顧絕給予的難堪。

過去幾年裡,顧絕帶她在各種上流圈子裡的宴會上遇見李青容,好幾次。

每次顧絕都帶她上前打招呼:‘二嫂,這是我女朋友,阿暖’。

李青容看她的眼神平平淡淡,沒有責備也沒有舊情,彷彿再看一個陌生人般,嘴角始終帶著一絲涼薄的沒什麼溫度的笑,讓人看了都覺得諷刺。

而此刻,對視的兩人想到一塊去了。婦人氣質高貴典雅,姣美的面容上平添了一縷愁思,站在床前看了姜家丫頭許久,最後放緩了語氣,“喝湯吧。”

姜暖以為她會說讓自己和顧淮左分開的話,卻沒想到等來的是一句平淡的‘喝湯吧’。她點了點頭,眯著眼去辨認食盒的方位,小手東摸一下,西碰一下。

“我來,”看她費力眯眼的模樣,李青容主動將食盒開啟,用小碗盛了湯,“顱內淤血還沒散嗎?”

姜暖儘量在她面前表現的得體一些,挺直腰桿乖巧回答,“醫生說再過一兩週視力就能完全恢復了,我現在也能看清一點,比之前要好很多。”

丫頭心態倒是不錯,李青容拿著湯匙喂她,沒說話。

姜暖戰戰兢兢地張口,閉口,吞嚥,不發出聲音。

這是這段時間來,她吃過最緊張的一頓飯,就算是在顧家的三年裡,李青容也從來沒有餵過她。突如其來的親暱,姜暖無所適從,越不想出錯,越緊張地亂了陣腳,牙齒一不小心咬住了湯匙。

她連忙鬆開,歉意道:“不好意思。”

李青容沒說什麼,繼續喂她,等一碗見底後便將粉刺雙魚碗放置一旁,“你不用緊張,我只是過來看看你。”

姜暖如坐針氈,安靜地等待談話,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漫長的煎熬。

女孩半垂著睫毛,落出一雙漂亮溫潤的眼眸,面上神情很是平靜淡然,落在被子外的手卻抓緊了床單,洩露了緊張的心情。

李青容靜候談話的時機,在她小手鬆開又用力抓緊床單的那一刻,算到是姜暖心裡最是亂七八糟,她當即開口。

“你和淮左突然領證的事,我不知道他跟你說過沒,我們家裡的情況。”

猝不及防的開啟了話題,是最擔心的一種情況。姜暖心頭壓力巨大,微抿起嘴角,還能嚐到魚湯的味道,只可惜不再鮮美,只有腥和苦。

“戶口本是他偷出來的,不然。”李青容語速不快,加上刻意停頓。

這一句話便將他們領證的事定義的明明白白。姜暖謙和溫順的表情宛如皴裂,取而代之的是訝異,心被狠狠地吊起,掛在半空中艱難喘息。

“老爺子前段時間為此氣得住院,我和他爸鞍前馬後的照顧,在醫院住了大半個月才穩定下來,只是以後再受不了刺激了。”

抿了抿髮苦的唇瓣,姜暖想問一句‘顧爺爺身體好些了嗎’、又或者‘對不起’,好像說什麼都不對,又什麼都說不出口,明明沒有刺的魚湯,喉嚨卻被魚刺梗住了般的難受。

李青容不是沒看見她臉上覆雜的神情,瞳仁晃動掙扎。

她舒緩從容的語氣中,罕見的多了三分愧疚的意味,“淮左從小就有主見,我和他爸忙於各自的事業,過去對他疏於管教,導致他獨斷專行慣了,也讓你受了委屈。”

誠如李青容的出生,姜暖早年也是大小姐,這些年接觸官腔是少了,但也沒蠢到聽不明白其中意味,只是越聽越覺得傷心,呼吸都伴隨著粗糲摩擦傷口的疼。

李青容看了眼她緊抓著被子的左手,指骨因為太過用力而泛白。也只是一眼,她徐徐說道,“若是旁人受了委屈還有個地方去哭去鬧,有一群人上趕著安慰體恤。可是姜暖,你要是受了委屈,該如何是好?我們顧家於你而言不算是外人,這些事情上總是要為你考慮的。”

這一番話說得挑不出一絲毛病,盡是對顧淮左的責備,對姜暖卻沒有半分埋怨,言辭懇切,聽上去還是在為她考慮。實際上則是暗示顧淮左娶她這回事,是他獨斷專行的表現,一意孤行,一廂情願。

最後一段,更是在姜暖心上補了致命一刀,她沒有孃家。

視力上的模糊,讓她不斷地眨眼,呼吸越發沉重。姜暖盡力吸收了痛苦後,還是抬起了頭,望向床邊的人影,淡淡的微笑。

“顧阿姨,關於結婚這件事我很抱歉,在過程上是我和淮左荒謬失禮了,給您、顧伯伯、顧爺爺都帶來了困擾。但是,能嫁給淮左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這些年他對我一直很好,更不曾讓我受過委屈,我雖然沒有一個好的家世,也並不妨礙我們在一起的幸福生活。”

姜暖說話時神情略顯傷懷,聚不起光的瞳孔幾分渙散,但是她始終帶著一抹恬靜的笑,一番話說得不卑不亢。

李青容微微怔愣,輕笑了聲,姜家丫頭和過去幾年都不一樣了,與讀書時寄人籬下的謙卑退讓也不一樣,更是不同於跟在顧絕身邊時的怯弱膽小。她態度謙和有禮,不矜不伐,一字一句更如磐石之固。

“話是沒錯,”李青容一雙凌厲的眸眼望向她,繼續說,“但過於感情用事,吃虧的總歸是自己。我小叔子顧絕,便是如此。”

聽人提起顧絕,姜暖宛若被人撕開了鮮血淋漓的傷疤。臉上笑容再難維持,關於她的事,顧家上下都是一清二楚。刻意提起‘我小叔子’,便是擺明了輩分。

顧絕是不是感情用事她不知道,但這兩句話放在一起說,聽上去就像是顧絕至今還喜歡自己一樣。

姜暖又如何想不明白話裡的彎彎道道。

李青容將她臉上的惶恐與侷促看得一清二楚,想不到顧絕對她還有這麼深的影響,那她兒子又算什麼呢。

房間裡再度陷入沉默,氣氛越發低沉凝重。

關於過去種種,姜暖不怨旁人,自己沒過好的人生,被人指點談論,傷心難過都是自己的,是自己沒做好。她垂下了濃密纖長的睫毛,安靜地不再說話,望著蓋在腿上的白色軟被,似還能嗅到顧淮左身上冷冽的淡香。

“青青是老爺子戰友的遺孫,你也知道老爺子是在戰場上跟蘇家訂的娃娃親,本來是該淮左他爸履行的,不巧的是蘇家也是兒子。這門親事也就落到了淮左和青青頭上,”李青容舒雅一笑,似聊家常般的說起。

“說起來青青的身世也一樣可憐,母親難產去了,父親因公殉職,十歲不到最後的親人蘇老爺子也撒手塵寰。淮左他爺爺答應了老戰友,一定會給青青一個好歸宿,便接她來顧家養大。”

這些事情在和蘇青青鬥智鬥勇的少年時代,姜暖就知道的一清二楚,包括蘇青青本名蘇瑩,因為顧淮左和顧竹西的名字取自於顧爺爺喜歡的詞作《揚州慢》,是以她也將名字改做了‘青青’,同樣源於這一首詞。

李青容說,“這些年裡,憐她孤苦,但在對待你和青青上,我們都不曾偏心。若真說偏心,我與你母親惠萍相識多年,我也是更偏心你的,這些你應該很清楚。”

姜暖不能說不清楚,顧阿姨過去待她確實不錯。可自己被蘇青青陷害,被趕出顧家時,沒有一個人相信她的話,大人的沉默,厲聲斥責……她不止一次的想,如果那時候沒被趕出顧家,她就不會被送回繼父家中,更不會遇到顧絕伸出的援手,不會那麼傻的跟他走。

但她早就不怨不懟了。歸根結底顧家不欠她的,沒理由撫養收留她。是她自己在人生上烙下了傷疤,是自己看不清人心,走錯了路。

深吸了口氣,胸口撕裂的扯痛,悶悶的。

“青青雖有些嬌氣,但也是正兒八經的好姑娘,在顧家長大,修養禮數都是上乘。老爺子一生重諾,當時戰場上部下的一封封沒寫完的無名信,他都要帶回來挨個挨個的核對,給人送回老家去。更何況是老戰友了。”李青容語氣中頗有幾分敬佩。

“老爺子從來都只屬意青青,答應了蘇老爺子,只是如今,淮左不懂事才將事情弄成了這番局面,家中失了和氣是小,不該汙了你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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