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婄雲早就收拾好了枕褥,又用熱水浸了巾子預備給錦心擦臉,但賀時年在這兒,她遲疑一下,還是將巾子遞了過去。

賀時年接過巾子,細緻而輕柔地給錦心擦了臉,動作很輕地幫她脫下了身上的外裳襖裙,披上寢衣的上衣,然後將她放到榻上掖好輕軟的絲綿被。

此時天光已是微涼,賀時年再不離去便來不及了。

他半蹲在床榻邊,用手細細摩挲著錦心的眉眼,縱然一夜奔波,或許是因為見到了掛念已久的那個人的緣故,錦心的眉目難得地舒展著,賀時年細細摩挲著,忍不住笑了。

婄雲在旁低聲道:“天要涼了。”

賀時年點了點頭,“我便去。你……照看好她,明日辰時,青衣巷碰頭。今晚你給阿錦守夜。”

婄雲一下就知道他打的什麼算盤了,低低提醒一聲:“主子說叫您今晚不要過來。”

“你不說,我不說,阿錦怎麼知道?”賀時年頗為坦然地道,又頓了一頓,認真地強調:“不許告訴阿錦。”

第一百一十二回 我在京中等你凱旋,等……

賀時年自認為十分了解錦心, 而與此同時,錦心顯然也是很瞭解他的。

無論從哪個方面。

譬如此時,月上梢頭、夜闌更深。

錦心院前那兩棵石榴樹已生了綠葉, 是這充滿盎然生機的春日最明顯的徵兆。

上房屋裡隱約亮著一點光,巡夜的婆子提著燈籠腳步輕輕地走過, 見屋裡還亮著, 低聲道:“姑娘怎麼還沒睡?”

“許是睡不著吧。”另一個婆子嘆了口氣, 道:“咱們家幾位姑娘個個出挑, 上頭三位一位比一位嫁得好,偏是咱們四姑娘,落得這常年多病的身子,沒兩年就要及笄的還沒人流露出結親的意思,好容易有人來提親了吧, 結果還不是個好的, 第二天就在下榻的客棧裡招了院裡唱的去……唉, 要說咱們姑娘啊, 命也夠苦的。”

先開口的那個便也跟著嘆了口氣,又道:“我聽說昨兒個提親的來時帶了一箱金子, 想來也不是什麼貧困人家,瞧著穿得也都不錯,家裡還是做皮貨生意的, 男人嘛, 沒本錢的還有個花花心子呢,那又是個有本事的,哪能就一點不沾。要我說,天底下做生意的有幾個比得上咱家的?那做皮貨的更不必說了,若娶了咱家的姑娘, 他哪怕有點心思,還不得好好供著咱家姑娘?咱們家四姑娘嫁了過去也算不錯。”

“呸!”另一個婆子道:“就在金陵城裡呢,咱們家眼皮子底下就這樣叫唱的去取樂,姑娘要真嫁了過去,不在咱家這邊,指不定要受什麼委屈呢!姑娘體弱便體弱,老爺又不是養不起姑娘,文家家大業大的,姑娘和幾位爺、大奶奶關係又好,在家裡做姑娘,不比出門子了舒心?”

婆子嘟嘟囔囔的道:“女人家哪有能不出嫁一輩子在家的道理,你看四姑娘現在病的重,人說姑娘都是拿自家貼補人家的,沒準兒出了門子就好了……”

尚未等她說完,院內忽地起了一陣風,她只覺著背後涼津津的,“誒喲”了兩聲,提著燈籠湊近些,一邊跺著腳一邊道:“這都二月裡了,天兒也不見暖和!”

另一個婆子看她一眼,沒與她搭茬,走到上房去輕輕釦了叩門,婄雲走來開門,王婆子忙道:“才剛風吹得門響了,要不要拿棉布給它塞上?免得擾了姑娘安寢。”

婄雲衝她笑道:“不必了,今晚風不重,塞上了反而給明日添了麻煩。可尋過一回了?”

王婆子道:“巡過兩回了。”

婄雲笑道:“前頭門首上再看一圈便回下房裡吧,如今倒春寒,天氣不好,真在外頭一宿白受了涼,到屋裡守著、不打瞌睡也一樣,這也是姑娘的意思。”

王婆子聞言忙答應著,恭敬又熱絡地謝過了,聽到裡頭錦心喚茶知道她沒睡,忙道:“不耽誤姑娘了,姑娘伺候四姑娘去吧。”

婄雲衝她笑了笑,一派是和煦可親的模樣。

裡屋,賀時年在墩子上坐了,錦心半攬著錦被、倚著憑几抬眼看他,神情有幾分慵懶,平和沉靜,又透著幾分淡淡的無奈與笑意,卻叫賀時年心中一緊。

他試圖解釋:“我就是放心不下你,你知道你的身體現在正處於……”

“好吧,咱們太久沒見了,我很想你,總想見到你。”賀時年微微俯身,將頭額頭貼在錦心隨便交疊於小腹上的手背上,聲音悶悶的,“只要一想到咱們都在金陵,我就按捺不住地想要來見你……”

錦心一向不喜歡人忤逆她,她做下的決定也鮮有人會違背,事實上前世許多年的相處下來,他們周遭所有人都習慣了聽從錦心的號令行事。

因為在面對重要事件的時候,錦心的世界裡只有絕對、沒有可能,這意味著她的每一個決定都是三思而後行,對大家而言將利益、好處最大化的。

而因為她厭惡麻煩的性格,她會保證她下達的每一個指令、釋出的每一個人都是當下的最優選。

或許她天性裡是有幾分霸道的,只會被她用溫和平靜瀟灑疏懶掩藏得太好,鮮少被人察覺。

往往是在人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便已經被她操縱,下意識地開始順從她的命令、聽從她的支配並信服於她。

這是她的本事,也是天性。

在天性面前,賀時年算是一個特例,錦心給予了她真正親近的人最大程度的寬容,如他、如婄雲、如文從林、如徐姨娘……只是剛剛重聚不久,他不願因自己而讓錦心不快。

而當那幾分不歡喜是因為心疼他的時候,他似乎更為罪無可赦了。

他道:“我白天已經在荀平那裡休息過了,我保證我像現在狀態很好……”

“我知道。”錦心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一點點摩挲著他臉上的顴骨、稜角,微抿著唇,目光卻很溫柔,“我只是有些心疼你,從京都一路疾行到江南,十幾日不眠不休,身子怎麼撐得住,休息一日是緩不來的。”

那種異物堵在喉嚨裡叫人難以言語的感覺此時也被“傳染”到她身上,她用力眨了眨眼壓下眼中的酸澀,抱住賀時年聲音很低地道:“我也很想你,日日都想見你,只是捨不得,咱們見一面,是要叫你難受換來的……”

錦心深吸了一口氣,平復心緒,儘量用很平緩的語氣說:“哪怕我很想你,但只要知道你好端端的,知道你平安無恙,我便心安了。那樣哪怕不見面,對我而言也是可以忍受的,你知道嗎?”

賀時年仰起頭,由錦心從上向下抱著他變成他們二人相擁,賀時年緊緊摟著她,聽她輕聲細語地繼續道:“這種分別,其實咱們兩個都習慣了不是嗎……”

“不!”他用力反駁,“我不習慣,我從來沒有習慣過。無論前世今生,不在你身邊的每一日都在想念你……我時刻都希望自己能長出一對翅膀來,那樣哪怕相隔千萬裡,我也能很快飛到你身邊去……我太想你了,尤其是那三年,我怎麼可能習慣與你分別的日子……”

他言語間逐漸帶上悲音,錦心輕撫著他脊背的動作一頓,指尖輕顫著閉上了眼。好半晌,她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聲音很輕,帶著無奈地道:“好吧,我確實也有受不住分別的時候,有時午夜夢迴間睜眼,一場夢剛剛過去,總想伸手向身邊,摸摸你在不在。”

她轉過頭,身子微微往後,然後用唇輕輕觸碰了賀時年的額頭,“這些年,我很想你,阿旭。”

很奇怪,這些年,賀時年在京中運籌帷幄主持大局,在各地廣佈暗網蒐集情報,於朝中雖未任職卻是人盡皆知的太子心腹,面對所有人,他都是堅定平和、內斂敏銳、無懈可擊的樣子。

人人都知他心裡只有太子,他做的所有事只為太子,無論任何人、拿出任何東西,都無法打動他,也沒有人能夠讓他輕易改變自己的想法,哪怕是高高在上、一言九鼎的皇帝陛下。

但這輕輕的一句話,讓他喪失了所有冷靜與理智,只想拋下一切,留在金陵,或許在文府很近的地方置一處宅院,守著今生,年歲尚幼的妻子,待她及笄,再與她結髮拜天地。

或許兩府的花園是緊挨著的,陽光明媚的時候他攀上牆頭,正能見到這邊牆內的妻子。

他每一天都能夠看到她,陪她哭、陪她笑、陪著她治病、陪著她調養身體,他們又能夠朝夕相見,他就這樣陪伴她度過二三年的光陰,然後揹著她,走出這座陪伴她長大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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