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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鷹曉得她是以柔制剛,他卻是得理不饒人,原因在他是真的想立即離開。唯一可令他留下來的,是要在月會上擊殺洞玄子。但不論他對自己如何有信心,在見過洞玄子後,心中清楚成功的機會是微乎其微,他怎都不能像對付薛懷義般,斬下他的首級,即使能重創他,亦難以在眾目睽睽下不留手的置他於死地。一個不好,被他邪術所制,便是陰渠裡翻船,毫不划算。

倏忽間壓下怒火,晉入魔種之境,沉聲道:“問得好!表面看,柔夫人對我好得沒話說,便像師父,派康康來對付我,還說甚麼禁不起她的哀求,事實上卻不知在我身上弄下什麼手腳,這方面,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接著大老闆指使他的二女兒來害我,令我整天熱欲難熬,更抵不住你們邪門的異術。因著復真的事,你們根本不愁老子不自動送上門去,故此前晚師父親自出手,逼復真交出翠翠,又不見你如此對付夫羅什那小子?柔夫人一見小弟,立即施展媚法,目的就是要將玲莎安置到我身旁,對我肯定有害無利。雖然我仍弄不清楚你們這般做的目的,卻清楚不會是好事。你給我通知花俏娘那騷貨,對玲莎,小弟是無福消受,敬謝不敏。”

說畢這番話後,整個人鬆弛下來,過去幾天的緊張和不安,像滔滔大河般傾洩了。

自花簡寧兒葬禮之後,支配他的是情緒而非理智。直至剛才一刻,還一心想殺死洞玄子,因只有如此方可減輕心中的內疚,但這卻是不切實際的想法,除非將他和洞玄子關在同一個籠子裡作困獸鬥,否則要殺洞玄子便如殺席遙或法明般的困難。奇怪的是這個想法在過去多天裡一直支撐著他,令他感到留下來是有意義和作用的。

昨天中了柔夫人的媚術,有著當頭棒喝的效果,使他回覆理智,曉得不單有吃敗仗的可能,且絕不可以感情用事。花簡寧兒之死對他的打擊既深且重,令他陷於情緒大起大落的波動裡,還刻意尋歡作樂,麻醉自己。幸好終於清醒過來,不再囿困於私人恩怨中,而是以大局為重。

此地已是不宜久留。

在如今的情況下,忽然要走。道理是說不過去,幸好還有最後一招,就是耍無賴。

湘夫人斂起笑容,道:“高奇湛和你說過甚麼話?”

就她一句話,龍鷹明白過來,大江聯情況的複雜,的確出乎想象之外。

難怪寬玉曾說,湘夫人的行為,他和小可汗有時亦管不到。

以小可汗為首的漢人派系,實則由兩大集團結合而成,一為小可汗臺勒虛雲及其一手提拔的高奇湛,以及下面的將兵。小可汗之所以能坐穩大領袖的地位,是因為默啜只信任他,沒有他們父子,大江聯根本難以成事。

另一為玉女宗和香霸的邪惡世家結合而成的集團,由香霸、楊清仁、湘夫人、柔夫人等人主事。

如果他沒有猜錯,臺勒虛雲並沒有當皇帝的野心,故自稱為拓荒者。不論智慧武功,雄才大略,他也是高高在上,更看透世情,不將世間的權力名位放在心上。可是造化弄人,命運偏將他擺在這樣的位置上。不過只看他親自下令殺死花簡寧兒,便知感情是一回事,理智又是另一回事,凡阻擋在他拓荒路上者,他絕不留情。

正因他是這樣的一個人,超卓如高奇湛者,方肯為他所用。臺勒虛雲正是唯一能凝聚各大派系的人物,才情武功,均足以服眾。如果能殺死他,大江聯肯定分崩離析。

不過如此誘人的想法,只能在腦袋內轉轉,小可汗像法明和席遙般,令龍鷹沒有半分把握。即使臺勒虛雲肯和他單打獨鬥,決一生死,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經弓謀向他透露楊清仁的底細後,龍鷹對此子有著全新的看法。

他不清楚楊清仁的祖父楊虛彥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只知是須勞動寇仲、徐子陵、跋鋒寒和侯希白四人連手方殺得死的厲害人物。如此人物,像臺勒虛雲般,絕不甘於平凡,以他大隋皇族之後的身份,其目標當然是要將失去的東西取回來,那就是皇帝的寶座。

白清兒既深愛楊虛彥,又千辛萬苦去尋他的後人,且培育成材,正是想完成楊虛彥的未竟之願。

要做皇帝的是楊清仁。

憑臺勒虛雲洞悉一切的智慧,沒可能不淸楚這個情況,而他肯與楊清仁共舉大事,是同意了讓楊淸仁來當皇帝,而他只是造皇者。

至於香霸,則秉承家族的使命,東山再起,將他的邪惡事業擴充套件至中土的每一個角落,成為操控國家,無名卻有實的皇帝。

大江聯以趙德言、席應和白清兒傳承下來的魔門為骨幹,因應時勢的變化,與以往的魔門已是迥然有異,且統一在同一個目標下。

像洞玄子般的魔門高手,才是中土魔門的漏網之魚,成為小可汗與楊清仁和香霸溝通的橋樑,現時洞玄子因臭味相投,傾向香霸和楊清仁的一方。

以前很多想不通的事,有了這樣的明悟後,立即豁然貫通。

臺勒虛雲並不想殺他,要殺龍鷹的是香霸。香霸看來亦不是隻殺他那般簡單,而是透過洞玄子的邪術,配以媚法,將龍鷹控制在手裡,做他的工具,故而不惜出動柔夫人。

所有這些念頭,電光石火般掠過心頭。龍鷹回覆嘻皮笑臉,道:“師父不要岔到別處去,比對起來,高帥對小徒更坦白直接,不會像師父兜兜轉轉,口不對心。”

湘夫人大嗔道:“我如何口不對心?”

龍鷹好整以暇道:“那師父來告訴我,小徒應否繼續執行‘飛馬任務’?”

湘夫人沒好氣的道:“還有比你更適合的人選嗎?”

看著眼前明豔照人的女人,雖明知她和香霸合作無間,可是當想到她和楊清仁糾纏不清的恩怨情仇,也禁不住心生憐意。她真的全心全意捧楊清仁做皇帝嗎?抑或只因師命難違?無論如何,她已是泥足深陷。

湘夫人有種魔力,就是令人不論如何恨她,可是和她在一起時,總有一種甜蜜的滋味,使你忘掉她暗裡的所作所為。

龍鷹攤手道:“既然如此,為何又千方百計來害老子?他奶奶的,你當老子是易吃的嗎?小可汗親口向老子證實,這叫做權力傾軋。白清仁憑甚麼使得動花俏娘,因為他的權力比你更大,甚至不放小可汗和高奇湛在眼內,我行我素。你若是真的認為老子是‘飛馬任務’的最佳人選,沒有老子不行,阻止不了亦該來警告我。勿要告訴我,你不知道,南城、北城有何風吹草動能瞞得過你?你昨夜親自下令,逼復真送翠翠迴風月樓去,已傷透了我的心。你當老子不清楚嗎?沒有事情比得到商月令更重要,她是當大戰來臨時,取得襄陽的踏腳石。如此重要的東西,你們絕不容落入我們突厥人手裡。師父和小徒間的矛盾,是永遠不能化解的。他奶奶的,老子今天便走,天王老子也沒得商量。你不和小可汗說,老子自己去和他講。”

湘夫人斂起笑容,嚴峻的看著他,一瞬裡,現出既驚異又憤怒的眼神,馬上又將自尊心受到委屈所引起的憤惱抑制住,俏臉泛起龍鷹從未從她處發現過的神情,有點冷漠,其中又帶著深深的疲倦。淡淡道:“範輕舟!你知否自己正徘徊在叛幫的危崖邊緣?”

龍鷹雙目魔芒遽盛,冷笑道:“是又如何?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你奶奶的,忘記了老子的綽號叫‘玩命郎’嗎?給老子告訴小可汗,我午時到汗堡見他。”

接著猛地起立,回覆笑臉,道:“現在小徒到南城和我的眾多相好道別,希望只是生離,而非死別。”

哈哈一笑後,揚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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