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末世人心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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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在身上的男性身軀修長有力，像無法悍動的山嶽，又像一隻盯著獵物的充滿了侵略性的雄獸，讓成為“目標”的人都快嚇尿了。

“……樓殿，你冷靜一點。”她忙叫道，不過當感覺到那頂在腹部的東西時，又僵硬了。

即便摸過了、玩過了，但是每次接觸到，還是讓她感覺到一種羞恥，恨不得蜷縮起來。

“我很冷靜。”他笑著說，“真的很冷靜！所以小齡不用擔心，不會傷到你的。”

樓齡看著他，那雙平時無意間總給人冷清無機質的眼睛的眼尾泛紅，給他俊秀的臉添了一種嫵媚之色，讓她心臟有些不爭氣地跳了跳。從來沒有想過，原來象徵著陽剛的男人在某些時候，也可以比妖精還要蠱惑人心。

只是，那漸漸醞釀起風暴的雙瞳、越來越放肆的手、散發著炙熱氣息的肌膚，還有抵在腹部上那微微跳動著東西，都讓她感覺全身都不好了。

樓齡快要淚奔了，這哪裡叫冷靜了？這是獸血沸騰呢！

驚嚇之下，樓齡突然使出全身力氣摟住他的脖子，不想再看他那張臉，將他的腦袋壓在頸窩間，結結巴巴地道：“樓、樓殿，我覺得咱們不應該這樣……”妹妹這個藉口沒了，樓齡也不想再拿繼妹的身份說事，攪盡腦子也不知道說什麼後，脫口道：“我還沒有準備好！”

這句話脫口而出，卻讓他的動作突然頓住了。

他輕易地拉開她禁錮著他的手，抬起上半身俯視她，發現她的眼角也有些紅，給她那張溫軟清秀的臉蛋添了幾分脆弱之感。眼裡不再是過去那種永遠不服輸的倔強和隨意，彷彿打敗他是一件很隨意的事情，然後用一種看長不大的孩子的目光看著他，從未將他放在心上，甚至從未用看男人的目光看著他。

而此時，那雙黑亮的眸子裡，倒映著他的身影，完完全全地將他放在了心上，以一個男人的身份，眼裡有懇求，有羞赧，還有害怕。

他突然一怔，低首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彼此的呼吸近在咫尺。

他說，“小齡，我忍不住了。”

真的忍不住了，忍不住想深深佔有這個人，融入自己的骨血裡，確認她是活生生存在的，確認她是有血有肉有溫度地活在他身邊。希望世界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她再也無法逃離他的視線，只能禁錮在他的懷裡，上天入地，只能陪在他身邊。

他恨不得將她禁錮在床上，讓她從身體到心靈，都染上他的氣息。

似乎是感覺到他的氣息不對，那雙墨黑的眸子不再清冷，而是一片沉重的獰色，樓齡心中惴惴，忍不住道：“樓殿、樓殿，你——你別亂想啊！”她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兩人赤-裸的身體貼得極近。

那一瞬間，她感覺到他似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半晌，他突然身體一頹，靜靜地壓覆在她身上，然後收緊了身，緊緊地擁抱著她。

雖然被他擁抱得很疼，但不用面對那雙充滿了瘋狂殘意的眼睛，終於鬆了口氣。她承認，自己有時候也無法與那雙閃動著瘋狂的眼眸對視，那一瞬間，心臟在鼓動著，既恨不得逃離，又有些難過地想著，難道她的存在，會造成他的瘋狂？

自從末世降臨後，她發現他變了，那種壓抑的瘋狂讓她害怕，似乎只要她離開了他的視線，他就會變了個人一樣，再也剋制不住那種瘋狂的意念，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這些天來，由於他們之間加入了林寶寶等人，他面上沒同意也沒反對，看起來安靜極了，給人的感覺十分的無害，也使得她幾乎麻痺在他這種偽裝中。

直到現在，當他抬起那雙佈滿殘意的眼睛，讓她知道他真的在壓抑在忍耐。

她有些僵硬地躺在床上，直到他的氣息漸趨平和，才道：“樓殿，我喜歡你。”感覺到他身體一顫，忙道：“從第一次見面，我就喜歡你了，那時覺得，你就像童話故事裡的天使一樣，美好乾淨……”只是天使瞬間暴起掀桌，變成了箇中二病，讓她完全幻滅了。“雖然一直以來都將你當成家人，不過、不過……我會努力喜歡你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又過了會兒，他抬起頭來，樓齡再次驚嚇地發現，她都犧牲自己給他表白了，竟然眼角還是紅得厲害，白晰的臉仍是帶著紅暈——簡直是白費心機了。

他捏起她的下巴，再次瘋狂地將她親了一遍，在她要掙扎時，沙啞地說道：“既然你不願意，我就不做了，小齡是最重要的。我會等到小齡願意的那天……”

她的掙扎猛地頓住了。

趁著她靜止的瞬間，他分開了她的雙腿，置身在她腿心間。

樓齡淚奔了，這叫“不做了”？尼瑪能不能徹底地讓她感動一次？

*****

樓殿確實沒有做到底，只不過將她像鹹魚一樣被翻來覆去地折騰了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