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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他從未費心想了解過我。

在此之後,他莫名對我上了心,逐漸變得喜歡聽我閒極無聊時和魏成勳的胡扯,看我奉父命於各部奔波,甚至連整個本來在士族中排不上號的單家,都慢慢引起了他的注意,讓他察覺到以前他不曾察覺到的事情。

他像一個好奇的孩子那樣挖掘著我身上的秘密,一開始不是很順利,但他從丞相那裡繼承了那批死士的控制權,便迫不及待開始留心我和我的家族。

越來越多的資訊被遞到他面前,讓他把全部精力都集中到這件事上,再次暫時擺脫了司空堯對他的影響。

他覺得自己的心情很複雜,對我的感情則更是。

他對我像是單純的好奇,又像是有點喜歡。

畢竟若是不喜歡,何須花那麼多時間來——那些死士報給他的,有關於單家的點點滴滴。

他從那些資訊之中幾乎能拼湊出我日常生活的全貌,彷彿能看見我在他面前皺著眉頭看卷宗的樣子。

他忽然覺得,以後若是真能如此,看著我坐在他面前瀏覽卷宗,他時不時出聲提點一下,我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迅速梳理出所有線索,開心地在他面前手舞足蹈,似乎也是一副十分溫馨的圖景。

那時的司空暻想,他大約是喜歡上我了。

他覺得這樣也好,能使自己擺脫對司空堯的執念,喜歡上別人,是再好不過的結果。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說明,我還沒來得及感受到他對我的心意,事情就猝不及防地發生了變化。

竟寧十八年的上元節,東平王堅持出兵一事的爭吵剛剛落下帷幕,司空暻早已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畢竟民心所向,沅國又是兵強馬壯,出兵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只不過司空家作為士族之首,還是要裝裝樣子,跟東平王府假意作對幾句,安一安其他士族的心,免得被其他士族以為司空家怕了東平王府。

爭吵結束,他也總算可以出門散散心,去河邊閒逛,看人放放河燈。

他在對面的河岸看到了我,看到我剛好把面具從頭上扒拉下來蓋住臉,跟身邊同樣戴著面具的男子說著什麼話,從我刻意跟那名男子保持著距離的情形來看,我們聊得似乎不算投機。

他看到我四處環顧找火種,河岸邊的一名女子招呼我過去借火給我,跟我開了什麼玩笑,我回頭看了一眼戴面具的男子,搖了搖頭。

第72章

上元佳節,相伴而行的青年男女會被開什麼玩笑,不用猜也知道。

我最後搖頭,就是否認的意思,所以他對這樣的玩笑本不該在意……卻還是忍不住在意。

司空暻垂下眼眸,覺得心緒又再次不受自己的控制。

這讓他有些惱火,有些驚慌,他本以為這樣的情況只會出現在他對司空堯的事情上,他沒想過有朝一日居然也會因為我而心緒大亂。

司空暻轉過臉去不再看我,往下游的方向疾走幾步,到了僻靜無人處,看到上游悠悠飄來的河燈,又做了一件連他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的事。

他以輕功越過河道,撈起我放的那盞河燈,拿出其中的紙條,展開檢視我許了什麼願望。

願漠北駐軍旗開得勝。

當年的上元節,幾乎所有旭京百姓都許了這個願望,這本沒什麼奇怪,但我是清流之女,最該與東平王府作對的人,許這種願簡直就是天大的諷刺。

司空暻突然有些想笑。

然而沒能等他笑出來,一粒石子便疾速飛來擊打上了他的手背,因為吃痛,他不得已鬆開手,手裡的紙張隨之飄落水中。

紙條上的墨跡被暈染開,浸溼的紙條也顯現出了毛邊,溶解於水中。

司空暻抬頭去看那個擲出石子的人,發現正是剛才與我相伴而行的,那個戴面具的男子。

只不過那名男子此刻已經摘下了面具拿在手裡,應該是為了給剛才擲出石子的動作提高準頭所致,面具之後是一張令人意想不到的臉——檀旆。

我許願所寫的那張紙條,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只要不被存心害我的人知曉是我寫的,就不會有什麼□□煩。

所以檀旆這樣做,是在保護我。

為奸臣祈福的清流之女,為清流遮掩保護的奸臣之子,彷彿天生一對似的——司空暻嘲諷地想道。

司空暻若無其事地道:“中郎將也來過節?”

檀旆沒接他的茬,抬手再次把面具戴上,“司空大人若想許願,可以自己去買一盞河燈,何必偷他人的來看?”

司空暻笑著答了四個字,“情難自禁。”

檀旆戴面具的手頓了一下,但最終沒說什麼,舉步離開。

司空暻像是在自言自語,但音量恰好能讓檀旆聽見:“聽說紙條在蠟燭熄滅之前沾水就不靈了,真是可惜。”

“就算沒這些祈願,”檀旆頭也不回,語氣毫不在意道:“我漠北駐軍也一樣會勝。”

檀旆走後,司空暻抱起手,看著漆黑的夜色中靜靜流淌的河水,獨自站了許久。

司空丞相一家與東平王府水火不容,像我這樣對東平王麾下漠北駐軍尚抱有好感的,絕對不會和司空暻成為一路人。

司空暻想,即便他真的喜歡我,應該也不會有任何結果——畢竟,他從未有過恣意曠達的人生。

他尚未及冠就被丞相告知了十七年前蔣氏離京的真相,人的忌妒外加一點不甘,促使丞相動用了那批,丞相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再動用的死士。

太、祖嚴禁黨爭,此事一旦敗露,丞相必然沒有好下場。

司空暻沒辦法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父親獲罪,他從丞相手中接手那批死士的控制權以後就背上了沉重的負擔,他要保住這個家的完整,才能同時保住妹妹。

因為司空堯是陳家的女兒,當年丞相因為愧疚,在發現陳家遺孤以後,沒能痛下殺手,而是選擇讓丞相夫人假裝懷胎十月,“生”下了司空堯。當年的事如果被查出來,就意味著司空堯會知曉身世,兩人之間隔著血海深仇,那會連兄妹都沒得做。

就在司空暻試圖移情別戀我的那段時間內,司空堯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長大,有了自己的生活和朋友,甚至能代表丞相家,去參加婚禮。

司空暻在某天猛然聽到妹妹說,她要去參加東平王世子的婚禮,新娘是單家大姑娘,卓夢的大表姐——才驚覺時光已經悄然過去了這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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