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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窗外,看到了月亮。淡黃色的月亮。它的形狀和我所知的月亮一致,真是幸運。

我看了一眼放在枕邊的明信片,開始思考關於優午的事情。雖然全是些難以置信的事,但這個會說話的稻草人身上沒有一絲奇異的感覺。人類是會養成習慣的動物,也是容易厭倦的動物,就這樣活著。有空閒的年輕人總是傻傻地想著“沒什麼有趣的事情”,諸惡之源或許就隱藏在這之中。

我本想著自己終於開始習慣這裡的生活了,沒想到醒來之後,發現島上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在寂靜的夜晚,不知不覺間,發生了一件大事。

優午被殺了。

再沒有比早晨被人叫醒更讓人生氣的事了。那天早上,我因為有人粗暴地敲著大門而醒來,首先生出的是一股衝向頭頂的憤怒。陽光透過窗戶射進來,深藍色的窗簾縫隙間鑽進亮白色的陽光,照在被子上。

我開啟門鎖,日比野衝了進來。他累得直喘氣。雖然這裡並不算我的房間,但我仍對他毫不顧忌地直接進來感到厭惡。

“伊藤。”日比野在玄關處探著身子,呻吟道,“優午被殺了。”我的睡意一下子煙消雲散,急忙穿上放在床邊的鞋。

出了門,日比野拼命地奔跑,我在後面追著。

田野中圍著半圈人,有二三十個吧。大家半張著嘴或一臉憂鬱,呆呆地站著。

白費了這明媚的晨光。

我發現了幾個見過的人。郵遞員草薙帶著妻子百合站在那裡。

日比野像是認為我們有特權一樣,撥開人群向前走。他這麼厚臉皮卻也並沒有讓人生氣。不是所有人都在田地裡,也有不少人站在田間小路上遠眺這邊。島民們垂頭喪氣地站著,我感受到了他們所散發出的沉重氣息。可以說,他們失去了指引未來人生的指標,狀況可能與在森林中丟失了指南針一樣。

日比野所言不假,優午倒在地上。我不知道說“倒在地上”是不是合適,總之在我看來,優午倒在了地上。

景象悽慘。與其說是優午,倒不如說那是優午的一部分。稻草人的腿,還是該說脊椎呢?那根粗壯光滑的木頭被從地裡拔起,扔到了一邊。木頭原本似乎埋得很深,拔出後能看到頗長的一段痕跡。

手的部分被殘忍地扔到了遠處,固定的繩子也被肆意剪斷。不,比肆意更放肆,可謂剪得亂七八糟。已將木頭緊緊綁了上百年的繩子全被割成了碎片。

優午的T恤被揉成一團埋在土中,像一塊抹布。

我走近木頭倒著的地方蹲下。沒有人對我表達不滿,也沒有人阻止我。日比野蹲在一旁,恍惚地說:“優午碎了。”

我們從木頭的頭部望向腳部。包著頭的布就掉在附近,但是四處都沒有看到原本應該包在裡面的球狀物。

我看著木頭,它本來是能預測未來的稻草人。我發現了奇怪的疤痕,在連線優午頭部的地方有無數細長的小孔,非常細密地佈滿木頭表面。一眼看上去像是自然形成的痕跡,但稍微細看便能看出,排列得如此整齊肯定是人為的。

我貼近了看,並摸了摸表面,發現那些痕跡實際上是小小的瓣膜。我翻過瓣膜,木頭裡面是空的。就像換氣口啊,每個氣孔上都附著瓣膜。

這些小洞是如何製作出來的啊?木頭頗粗,是用錐子,耗費大量精力鑿出來的吧。也可能是用刀子不停地刻。無論是哪一種,都是無比費事的工作。

“這些小洞是什麼?”我問日比野,但他沒有回答。

我仔細地看了一會兒木頭表面的痕跡,發現那些瓣膜會隨風微微顫動。

我眯起眼睛想,這可能就是嘴吧。與笛子的原理相同。風穿過洞,瓣膜振動發出聲音。晃動非常輕微,但一晃動便有聲音,靈活使用這些聲音的話便可以說話了,是這樣的原理吧?我想著想著,驚呆了。騙人的吧。

我又看了看連線頭部部分的橫切面,年輪的形狀也很奇妙。

不,與其說是年輪,倒更像是溝槽,複雜地交織在一起的溝槽。是年輪變成這樣了嗎,還是別的什麼?我將食指伸進溝槽中摸了摸,有不少細小的紋路,摸上去頗為粗糙,像是曬乾了的柚子皮切口。

溝槽中有土,還有小小的果實和幾片稻殼。土一點一點地從溝槽中溢了出來。

然後有小蟲接連不斷地從年輪處湧出,我“啊”地叫了一聲,把手指收了回來。像是瓢蟲的蟲子,約二十隻,沿著溝槽的內壁爬下來,探出頭。我本以為裡面只有植物的果實,沒想到還有蟲子。

日比野也注意到了小蟲子,他不快地說:“這蟲子是怎麼回事啊。”然後將蟲子拂走。有的蟲子重新鑽入溝槽,有的飛走了。

我感嘆道:“這就是頭部啊。”

“什麼?”

“像人的頭部。大腦皮層有褶皺,溝槽就像褶皺一樣。”

“這就是大腦的褶皺?”日比野冷笑道。

“這些溝槽非常複雜。我原本以為是年輪,但似乎不是,它遍佈整個木頭,就像遍佈全身的神經。”

“神經裡面住著蟲子?這你怎麼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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