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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哭嗎?”阿雅問。
“不。”德之助否認了,連忙轉換話題,“我想在那件衣服上寫字。家裡有筆吧?”
“寫什麼啊?”
“Fucher,英語的‘未來’。”
“是Future吧。F-U-T-U-R-E。”
“阿雅,你來寫吧。”
德之助和妻子踏在晨曦中的小路上,向家的方向走去。
“我知道那個曾根川不是。”身邊的日比野繼續說道。
“不是?”
“他不是傳說中的男人。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時候的傳說,但這座島上每個人都在期待那位來訪者。終於見到之後,卻發現是個矮大叔,怎麼都不會認為是他吧?”
我察覺到這是個圈套,因為他說話的語氣中開始帶有可疑的熱情。他可能真的打從心底裡相信那個傳說。就像走進死衚衕的男人寄希望於天上飛來一架直升機一樣,他瘋狂地期待著。也就是說,他期盼著自己能被帶走。他看起來像是悠閒地走在這座充滿自由感的小島上,實際上可能是被囚禁在這裡的呢。
“櫻。”我試著開口。
“現在不是春天。”
“不是那個,你給我介紹過那個叫櫻的男人吧?”
“你想見他?”
“不,我只是突然想到,據說他會收拾壞人。既然如此,殺了優午的兇手也是他懲治的物件吧?”
我想說的是,即使什麼都不做,一直等下去,遲早有一天櫻也會把殺了優午的兇手殺掉的吧。
日比野雖然長得像狗,理解力卻很差,反應也非常慢。他可能是腦子不太好使。
“櫻和優午完全不一樣。”他說。
這是什麼意思啊?我尋思著。
“優午是知道罪犯是誰,但櫻不知道。他並不知道犯罪的人是誰,你明白嗎?”
“這樣的話,櫻要怎麼懲治罪犯?”
“只是碰巧知道了吧。”日比野若無其事地說,“無論是將鴿子摔在水泥牆上的少年、對妻子施暴的會計,還是剪開路過的女子的鼻孔,將陰莖插進去的中年變態,櫻只是不知透過什麼渠道得知了這些事,然後開槍——知道壞人是誰之後再開槍。櫻不會去尋找壞人,只是碰巧知道了。”
我開始整理思路。優午可以說出罪犯的名字,但櫻什麼都不知道。他只是偶爾遇到某個人,覺得有殺死他的必要,便拿出槍射擊。就這麼簡單嗎?我曾將櫻視為正義使者,恐怕錯了。
“我想一邊看櫻一邊死去。你不想嗎?”
“這不是一回事兒吧。”
“是啊。”日比野真是個怪人,“還有沒被櫻殺掉的壞人。”
“是嗎?”
“壞人不會在身上掛一塊寫著‘壞人’的牌子。每個人,無論是誰,都存在說不清是黑是白的灰色部分。”
“灰色。這個,也許吧。”
“肯定還有明明殺了人卻還沒被櫻槍殺的壞人。不過,那個男人殺人時還有其他的標準。”
他的話聽上去混雜著些許惡意。就像對著聖人抱怨為什麼偏偏不為自己做些什麼一般愚蠢。
“優午已經死了。”過了一會兒,日比野像是在確認一般說道。
“我們再從頭思考一遍吧。”此時我的心情或許和除錯程式時很像。做法是理清所有程式錯誤,再將線路匯總。“優午知道自己會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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