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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號碼,她從未打過。這是今天上午才從父親那找來的。聽父親說,也是百般輾轉才拿到手。
“喂,哪位?”電話,響了好一會讓,那邊傳來一道中年女人的聲音。夏星辰一聽,不自覺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哪怕過了這麼多年,母親的聲音,她還是能立刻聽出來。
“喂?”沒聽到這邊的回答,那邊又耐心的喚了一聲。
“媽。”一開口,夏星辰的聲音裡,就有了哭腔,“是我,我是星辰。”
“……”那邊,似乎是因為太過震驚,很久都沒有回過神來。再醒過來,話筒裡,只能聽到隱忍的抽噎聲。夏星辰眼裡的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再忍不住。
夏大白在那邊急得不行,拿著衣袖給她不斷擦著眼淚,哄她別哭。她怕嚇到孩子,笑笑,說是高興的淚。
………………
和沈敏透過電話之後,夏星辰才安心過去。計程車繞了好久,繞到小鎮上的時候,已經7點多。
這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這裡的夜,不似城市那樣。這個時候鄰居們都剛吃過晚飯在竄門,倒是熱熱鬧鬧的。
夏大寶沒來過這種小鎮,一雙大眼滴溜溜的轉著,特別的好奇。小腳在青石板的路上蹦跳,覺得好玩得不得了。
“星辰!”她提著行李才出現,沈敏早就在門口等著。夏星辰看著那中年婦人,腳步頓住了,良久,竟有些近鄉情怯。
時間過去,歲月,多多少少還是她面上留了痕跡。可是,即便如此,母親還是記憶中那位溫婉雅緻的女人。頭髮盤在腦後,用一根玉簪盤著。一襲青衣,在暮色裡,映著這樣古老風味的小鎮,就似一幅雅緻的山水畫。
“大寶,外婆在叫你。”夏大白扯了下她的褲腿提醒,她這才回神,放下箱子,快步過去。母女倆互相對視,擁抱,彼此再次紅了眼。
滿腔的話要說,也有滿腔的思念要傾訴,可最後,都只化作了眼淚。
……
進了屋,夏星辰就發現了,這整個屋子裡,除了她們之外,並沒有第二個人的存在。父親說,母親已經二婚了,可是,這個收拾得乾淨溫馨的家裡,絕對沒有屬於男人的痕跡。
“快進來吧,屋子裡雖然簡陋了點,但還算是寬敞,我們進去說話。”沈敏顯得很高興,臉上始終含著淺笑。給他們母子倆安排了一個整潔的房間,自己則出去關門了。
這裡的床,是榻榻米,很簡單。夏大白覺得好玩極了,脫了鞋直接在床上滾了一大圈。
沈敏這會兒進來,夏大白也就不再造次,乖乖的在夏星辰身邊坐下。
“大白,叫外婆。”夏星辰拉了下夏大白。夏大白立刻乖乖甜甜的叫:“外婆。”
沈敏很驚訝的樣子,視線從女兒面上劃過,又落到孩子身上,“你的孩子?”
“嗯。”夏星辰摸摸孩子的頭。
“你已經結婚了?”沈敏神色複雜,替女兒開心,可是,又深覺難過和遺憾。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可是,身為母親的她卻錯過了……
“沒。”夏星辰牽牽唇角,搖頭。似乎知道母親的心思,又伸手握住她的手,“如果哪天我真結婚,您一定會是座上賓。”
只是……
她其實沒有想過結婚的事。帶著夏大白,她也可以考慮不婚的。只是奶奶這兩年會催得比較急。
沈敏顯然是沒有反應過來,“沒有結婚?那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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