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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語是開玩笑的語氣，可是，柒柒卻覺得心虛得要命。張張唇，竟是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好在，這會兒柒勇從廚房裡出來。
“你們倆姐妹鬧什麼呢。”柒勇神色愉悅，已經不是上次看到的那樣。衝柒語道：“快去，給你媽拿筷子去，別站著，都這麼晚了。”
“知道了，爸。”柒語吐吐舌。
柒柒趕緊鑽進廚房，“我去幫忙。”
——————
坐下吃飯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柒柒之前在唐家已經吃過，這會兒自然是什麼都吃不下，只是在桌邊陪著，做做樣子。吃到一半的時候，手機響起。
柒柒看到螢幕上閃爍的那串號碼，心一跳。悄然環顧一圈所有人，才放下筷子，“大伯，伯母，我去聽個電話。”
“是莫循打的吧？快去吧。”姜芍笑眯眯的擺擺手。
柒柒含糊的點了下頭，拿著手機走出餐廳。柒勇看著那道背影，問對面的女兒，“柒柒這孩子，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心事？”柒語扒了口飯，吮了下筷子搖頭，“沒聽她說。”
“……”柒勇沒做聲了，又回頭看了眼柒柒。
“怎麼了？”姜芍也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看，又看向自己的丈夫。
柒勇夾了一筷子菜，擱在姜芍碗裡，才問：“你這次的事，真的全部解決了？據我所知，可沒那麼簡單。”
“其實我也早猜到要出事——以前就有過幾次這樣的事，但最後都化險為夷。老李他們膽子就越來越大，我怎麼勸他們收手都不聽。這一次確實不那麼簡單，但老李說已經有人在幫著打點——這次事後，我會從公司抽身，再不沾金融圈。”
“有人在幫著打點？”
“嗯。我問過老李，知不知道是什麼人，但老李他們都說不知道。我猜是莫循吧。回頭問問莫循那孩子就知道了。”
柒勇若有所思，沒有再說什麼。
另一邊。
走到廳裡，柒柒才把電話接通，貼在耳邊。
“管家說，你晚上出門了。”她還沒開口，唐珏的聲音從手機那邊傳來。透過電波，在夜裡聽起來更有磁性。柒柒‘嗯’了一聲，“我伯母回來了，所以回來看看她。”
“嗯。晚上吃飯了嗎？”唐珏問，像是和她閒聊的樣子。柒柒能聽到他那邊有呼呼的風聲，應該是在邊開車邊和她打電話。
“還在吃。”
“這麼晚？”
“嗯。伯母回得晚。”他說一句，柒柒便答一句，但是也不說其他多的話，更不問他的情況。所以，才沒聊上兩句，場面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像是無話可聊那般。
柒柒原本以為唐珏會讓她今晚過去，腦海裡還在搜尋著要合理的拒絕他的話，可是，唐珏卻只在那邊說了一句“掛了”之後，便真的把電話掛了。
聽著電話裡的‘嘟嘟’聲，柒柒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意外之餘，多少還是鬆了口氣。
收起手機，折回餐廳去。
姜芍的事得以解決，一頓飯吃得也很愉快。
“今晚都這麼晚了，你就別回去了。”飯後，柒語邊收拾桌子，邊留她，“說起來，從你出國後，我們兩個好久都沒一起睡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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