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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憐悄聲道:“少爺不是討厭三小姐麼?趁這個機會,剛好能給她些教訓。”

蘇聰斜了她一眼,“你懂什麼?我們蘇家的人,不能讓外人欺負。”

*

晉安王府在壽陽縣的北邊,霸佔了整整一條長街。高牆黑瓦,還有成排挺拔繁茂的大樹,擋住了王府的內部,不容旁人窺探。壽陽縣僅此一尊大佛,平日,縣令無事都會繞開這條街,更別提平頭百姓了,紛紛退避三舍。

此刻王府前,一頂烏轎剛落地。轎中鑽出來一位身著月白錦紋長衫的少年。少年手中握著一柄象牙墜流蘇的摺扇,眉黛楚楚,自帶一股風流。他身側的隨從跑到他面前,低聲說了句什麼,少年開啟摺扇,自得地笑了笑。

這一笑,眼波如杳靄流玉,燦若春華,左右都看得失了神。

上官家的兩個婆子早就守在側門邊,看到來人,皆是一愣。

蘇雲清上前拱手一禮,“二位媽媽久候。”她回頭示意,采綠連忙上前給這二人各塞了一個成色上好的玉鐲。

兩個婆子早就聽聞西州民風強悍,女子不似京中的小姐們那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還有鳳昭樓那樣提供清倌的地方。可一個姑娘大大方方地穿著男裝出門,不戴帷帽,不避外人,著實讓她們開了眼界。

她們本商量好找蘇雲清的錯處,可眼前立著這麼一個風流倜儻的少年郎,人家一見面就塞瞭如此貴重的鐲子,實在不好開口……這鐲子是好物,能值不少錢呢,平常主人家都沒有這麼大方的賞賜。

“請。”其中一個婆子靠在門邊,直接放行。另一個本想挑兩句不是,摸了摸鐲子,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王妃所住的是王府後宅正北的院子,因為連著府中的蓮池,夏日風景宜人,故名風荷院。朱承佑夏天的時候曾在附近辦過賞荷宴,酒水和菜式還是蘇雲清幫忙張羅的。

那時風荷園只是有人定期灑掃,草木不多,建築冷清,如今有了女主人,儼然是另一番氣象了。

上官心蘭在院中的石桌旁端坐,挽袖倒茶。她眉似新月,雙瞳剪水,兩腮如敷杏花,十分貌美。一襲碎花軟煙羅裙,廣袖盈盈,裙裾散落在地上。朝天髻插著東珠花鳥簪,高貴而端莊。

一等婢女紅藥走到她身邊,低聲道:“王妃,人來了。”

上官心蘭捏著青瓷茶盞,擺足氣勢,“我倒要看看,王爺整日裡跟什麼人廝混在一起。”

她話音剛落,蘇雲清幾人便走到院子的月門前了。

“王妃,她竟然,她竟然以一身男裝前來,也不怕有損您的清譽!”紅藥輕呼起來。

上官心蘭抬眸,微微一愣。月門前站著的女子,一身男裝,身姿挺拔,五官俊朗。明媚而不俗豔,氣勢柔而不弱,明知她是女兒身,目光卻全然被吸引,還帶著難以啟口的臉紅心跳。

小小壽陽,竟有如此人物。

蘇雲清走到上官心蘭面前,單膝跪下。接著,變戲法似的從袖中掏出一束鮮豔的花,說到:“早就聽聞王妃的美名,今日一見,果然是絕代佳人。原本在來的路上買了束花,欲進獻給王妃。可眼下看來,此花著實配不上王妃的美貌和氣韻,不要也罷。”說完,就把花隨手扔到了旁邊的花叢裡。

這一番開場,眾人都始料未及,紛紛愣住。

“您的裙子皺了。”蘇雲清匍匐在上官心蘭的腳邊,小心翼翼地擦了手,再細細撫平那一角的痕跡。

采綠不忍,身形一動,被採藍按住。

“這裙子真好看,襯得您像仙女似的。王爺真是好福氣啊。”蘇雲清放好裙子,又由衷地誇了一句。

上官心蘭垂眸看著蘇雲清,手在袖中微微收緊。她一直養在深閨,家教甚嚴,平日學的是三從四德,儒家經典,連京中閨秀的雅集都極少參加,朱承佑算她密切接觸的第一個外男。她未曾被人追求過,更沒聽過這樣露骨的讚美。

她原以為蘇氏放蕩不羈,聲名狼藉,必是有幾分傲氣,或者仗著有王爺這個義兄撐腰,不把自己放在眼裡。那樣,她必會狠狠地教訓。可蘇氏如此做小伏低,把姿態放低到塵埃裡,高高地捧起她,反倒讓她不好發作。

王妃不說話,左右自然也不敢吭聲,偌大的院子裡落針可聞。

蘇雲清膝蓋跪到痠疼,心想自己都做到這份上了,王妃仍不滿意?還是她今日特意起早弄了一個時辰的這身裝扮,不夠俊朗迷人?

過了半晌,上官心蘭終於發話,“起來吧。”

蘇雲清鬆了口氣。她來之前已經打聽過上官氏的喜好。上官氏畢竟來自京城,底細一時半會兒不太好查。但蘇家在晉安王府經營多年,總能使些法子買通內宅的人,得到些有用的情報。像這樣大戶高門的女子,什麼好東西都入不了她的眼。拿東西賄賂自然是沒有用的,需得攻心。

好在上官氏並不是什麼苛刻之人,蘇雲清先把姿態放低,再曉之以情,應該不會死得太難看。

上官心蘭請蘇雲清坐下,“今日叫你來,只是隨便聊一聊,不用拘謹。我初來乍到,對王府及周遭的一切人事都不太熟悉。聽聞王爺素日裡與你交好,便想問問王爺的喜好。”

這可是道送命題。回答不清楚,明顯是欺騙。說得太清楚,難免招妒。

幸好蘇雲清早有準備,低頭說道:“不敢欺瞞王妃。王爺平日宴請賓客,便讓我幫著張羅酒菜,聘些歌姬舞姬助興,此外也就沒什麼了。說起來不怕被您笑話,年前我被夫家休棄,來壽陽投奔遠親。路上遭了劫,幸得王爺所救。與王爺結拜,只是想報答救命之恩,絕不敢存什麼非分之想。這世道於女子本就諸多桎梏,何況我一個棄婦呢?言行有失之處,還請您多多包涵。”

蘇雲清說完,望向上官心蘭,眼眶通紅,又強行忍回去,堅強地一笑。

采綠站在後面,看得一愣一愣的,小姐幾時學得這些?自揭傷疤,博取同情。看王妃的樣子,都要被她騙過去了。而採藍冷眼瞧著,眉頭微皺。她實在很難把眼前這個巧舌如簧,狡猾多變的女子,跟從前乖巧柔順的夫人聯絡在一起。

上官心蘭聽完這番話,又是感慨又是同情。她為了家族被迫遠嫁給一個素未謀面的男人,懂得離鄉背井,孤苦無依的感覺。何況一個棄婦,名節和身子都壞了,王爺又怎會有別的心思?應該是她多想了。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啊。

“你是王爺的義妹,算是自家人了。過幾日我也要辦一場宴會,同樣交給你來操辦如何?”上官心蘭放柔了聲音。

蘇雲清受寵若驚,連忙作揖道謝。她知道王妃暫且放下了戒心,但還是如坐針氈,小心應對。

過了會兒,青梧院的一等婢女楚楚跑來,向上官心蘭屈膝行禮:“王妃,郡主聽說蘇姑娘來了,請她到青梧院坐坐。”

清河郡主朱嘉寧,是朱承佑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她不喜熱鬧,深居簡出,連上官心蘭也不過在成親的次日見過她一回。

王府上下都知道朱嘉寧與蘇雲清交好,上官心蘭清楚小姑子是來救場的,順水推舟地把人放走了。

蘇雲清剛離開,紅藥就低頭問上官心蘭:“王妃,咱們就這麼放過她了?此女狡猾得很,您可不能被她騙了。”

“我曉得她是個聰明的。不過臨行前長姐特意交代,謀定而後動。她若不得王爺的心,我與她為難,傳出去就是仗勢欺人,有損上官家的清名。她若得王爺的心,我為難她便等於給王爺難堪,以後夫妻如何相處?”上官心蘭吹了吹茶沫接著說,“蘇家到底為王府做了二十年的家臣,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只要她知進退,我也不會真的拿她如何。”

紅藥頷首,又說:“對了,奴婢還想起一事。您記得年前,大理寺寺正梅大人休妻嗎?”

上官心蘭聞言頓了一下,“蘇氏跟梅令臣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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