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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從脈相看,只是亂而無章,並沒有性命之虞。

離得這麼近,他才發現蘇雲清身上的袍子,似乎是半舊的,好像從前的裙賞所改制。腰上掛的香囊有一處脫線了,流蘇用的紅繩也有點脫絲。

莫非蘇家苛待她了?竟連一身新衣,一個完好的香囊都用不起?應該不至於,他打聽過蘇綸夫婦的為人,何況原來江寧蘇家對他們有恩,他們的二女兒嫁到京城,還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們不敢虧待她。

只是想到從前嬌滴滴的大小姐,曾經因為新裙子沾了點泥在他面前哭成淚人兒,第二天就把裙子扔了,現在連這樣的衣裳都可以將就了。莫名的,心裡湧起一絲難以名狀的苦澀。

蘇雲清的袖子裡滑出信封的一角,梅令臣把信拿出來,拆開看了一遍。

“姑爺!”采綠跑回來,“奴婢去王爺那兒,大夫正給倩姨娘診脈,聽了症狀,說一會兒馬上過來。”

梅令臣說:“改一下稱呼。”

采綠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稱呼確實要改。要稱也是“前姑爺”,應該叫舊時的稱呼“公子”更為妥當。

屋中安靜下來,一時無人說話。

采綠偷偷看了眼梅令臣清冷的臉色,覺得他這兩年官越做越大,人也變得越發難以捉摸。

原來在江寧蘇府的時候,人人都以為梅令臣溫潤如玉。他很少發脾氣,也沒什麼架子,蘇府的婢女都盼著能去他跟前伺候。加上蘇府其它的公子小姐都是庶出,唯有蘇雲清是嫡出,他們想巴結卻巴結不上,於是對梅令臣又妒又狠,背後沒少說閒話,甚至暗地裡欺負他。

有幾回采綠撞見了,梅令臣被打得渾身是傷。但他不讓采綠告狀,一直咬牙忍著。采綠至今都覺得公子當年離開蘇家,多半是受不了那些欺凌和謾罵。

後來蘇家出事,一夜之間,尊貴的嫡女成了柔弱無依的小綿羊。不僅父母雙亡,家產被分盡,還有垂涎美色的一群無恥之徒想把年幼的她收入府中獨享。

從前那些往來的,恭維的人家沒有一戶願意伸出援手,只有遠在京城的梅令臣,設法把人接了過去。

於是采綠跟著蘇雲清到了梅府,她知道梅令臣科舉高中之後,入仕為官,身份和地位已經與從前大不一樣了。起初還有些忐忑,後來見公子對小姐依舊很好,也就放心了。

只是外面鋪天蓋地的流言還是傳進梅府的內宅,很多百姓都在罵梅令臣,說他是奸邪的小人,助紂為虐,應該遭到天譴。連帶他們梅府人人唾棄,幾乎沒有官眷願意往來。冷清是冷清了些,但采綠跟蘇雲清一樣,對那些話一個字都不信。

有天晚上,正逢采綠值夜。梅令臣遲遲不歸,後宅還幫他熱著飯菜,蘇雲清催她去前頭問問情況。采綠在垂花門那兒,剛好撞見梅令臣押著兩個人回來。那兩人好像都傷得不輕,有一個試圖掙脫了,奪劍要揮向他。

梅令臣比他反應更快,直接拔出袖中的匕首,面不改色地插入那人的胸膛,連一點血都沒有濺出來。月光照得他面容皎潔,好像這塵世間最乾淨之人。

那是采綠第一次看見公子殺人,手法利落,表情沒有任何波瀾。似乎這些事對於他來說,早就習以為常。

沒過幾天,街上都在議論,京郊的安平縣令為百姓請命,狀告太子乳母一家侵佔良田,卻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大理寺監牢。縣令之子請仵作驗屍,說其父是被利刃插入胸口,被人活生生地殺死。

直到那時,采綠才知道,傳言都是真的。公子根本就不是表面上那樣溫潤如玉,善良無害。但她不敢告訴小姐,也無法阻止小姐嫁給他,因為公子是她們最後的庇護了。

“王府內宅,我不便久留。她若問起,就說我們不相識。”梅令臣說完,剛想起身,床上的人忽然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

屋中的兩個人都怔了一下。

梅令臣看向床上的人,她分明沒有醒,只是下意識的舉動。白皙柔嫩的手,扣在他的腕上,就像相傍的兩根藤。他停頓了片刻,才俯身將她的手拉開,輕輕地放進被子裡,然後轉身離開了。

梅令臣走後,采綠坐在床邊,託著下巴發呆。

她分不清公子對小姐,到底是有情還是無情。若說有情,當初為何不顧小姐的哀求也要把她休了,現在還裝作不認識。若說無情,剛才他的動作那麼溫柔,就像從前一樣。

沒過多久,朱承佑就帶著大夫來了。

采綠把床帳放下來,大夫進來診脈。他拿出銀針紮了蘇雲清手上的幾個穴位,人便醒了。

大夫收了藥箱,走到門外向朱承佑覆命,“這位小姐沒什麼大礙。不過看她的脈相很亂,體內氣血相沖,才致流鼻血,突然暈厥。小的斗膽問一句,小姐可曾得過什麼病?”

“她失去了記憶。”

大夫摸了摸鬍子,語重心長地說:“想來失去記憶的原因很複雜。但像她這樣體質虛弱的人,最好不要受什麼刺激。有時候忘記反而比記得,對她更好。”

朱承佑若有所思,“本王知道了。”

他讓下人送大夫出去,自己進了房間。

蘇雲清正從床上下來,一邊擦著鼻血,一邊唸叨著:“采綠,我怎麼見到一個生得好看些的男人,就成這樣了?本小姐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啊。要不,改日我去鳳昭樓歷練歷練?”

采綠:“……”

“鳳昭樓就不必了。”朱承佑開口,“誰一直在本王耳邊嚷嚷,說夕風也不過如此的?”

蘇雲清抬頭看見朱承佑,鞋子都沒穿好,就跑到他面前,“義兄,你總算是回來了。”

朱承佑笑了笑,“怎麼,想我了?”

蘇雲清翻了個白眼,嘀咕道:“你拍拍屁股走了,給我惹出一堆麻煩。”

“誰敢找你麻煩?我替你出氣。”朱承佑找了杌子坐下來,“說說吧,你跟倩兒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她不是都說了嗎?”

“本王素來公正,不會只聽片面之詞。若有隱情你大可說出來。”

蘇雲清心想,你可拉倒吧。那邊是你最寵愛的女人和未出世的孩子,我沒這麼不自量力。

不過她還是走到朱承佑的身邊坐下來,要跟他說說正事。可摸了摸身上,到處都沒有。不對啊,信呢?剛才潘小姐明明還給她了。

朱承佑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兩杯茶,看蘇雲清在屋子裡亂轉,問道:“你在找什麼?”

“信。”蘇雲清疑惑,自己回憶道,“有人冒充叔叔的筆跡給家裡寫了封信,說在同府那邊找到了土默特部關押戰俘的地方。剛才我在蓮池附近遇見潘小姐,正跟她說這件事。後來有個長得還不錯的男人出現,我就在這兒了……”

朱承佑猜到那個男人是梅令臣,想到人間琢玉郎不過得了“長得還不錯”這種很大眾的評價,就有點想笑。

那封信應該在梅令臣手上吧。

梅令臣倒是知道這兒是王府內宅,還懂得避嫌。不過能把自己女人擱在這兒,單獨離去。這份狠勁兒,朱承佑還是自愧不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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