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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清沉默。慈聖皇太后為靜妃時,內宮中便查無此人。康平帝就更不用說了,作為天順帝最小的兒子,本該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但他卻成為了鎮宮之寶,頂著瑞王之名,無人問津。

就他們母子的遭遇來說,跟打入冷宮沒什麼區別,慈聖皇太后怎會因為太上皇的駕崩而病倒。

“無稽之談。”蘇雲清雖然有所懷疑,但那畢竟是皇家的內事,外人無權置喙。

“其實想想,是不是有點像當年的國本之爭?”采綠小聲道,“仁敏太子和齊王鬥得兩敗俱傷,讓先皇撿了個便宜。當今皇上也是因為兩個哥哥一死一囚,才坐上皇位的。”

“你別妄議政事。”蘇雲清皺眉,“從前我們在西州,山高皇帝遠也就罷了。如今人就在京中,六哥又是攝政首輔,身份敏感,府裡上下都要約束好。”

采綠低頭應了聲,又嘀咕,“奴婢也是今日去後廚找王慶家的時候,聽她在那議論。她們說得更過分。”

“更過分?”蘇雲清端坐,抬頭問采綠,“她們都說什麼了?你複述一遍。”

“她們說,康平帝年幼,根本無法勝任國事。而慈聖皇太后一介女流,上官家是清流,百官不服也在情理之中。若不是姑爺擋在朝堂之上,壓住千軍萬馬,她們母子倆早就撐不住了。福王已死,江東王被囚,看來看去,也就小晉安王還……”

“豈有此理!”蘇雲清拍案而起,提起裙子走到外面。

採藍見她出來,不明所以,“小姐,怎麼了?”

“我去廚房,你把嚴伯叫來。”蘇雲清吩咐採藍。

大廚房裡正準備晚膳,廚子在裡間炒菜,忙得腳不沾地,幾個幫廚的廚娘在院子裡擇菜。王慶家的坐在一旁的矮牆上,蕩著雙腿,一邊嗑瓜子一邊說:“這皇位全靠我們家老爺撐著。你們看慈聖皇太后多不經事,太上皇駕崩,她竟然一病不起。所以說啊,女人不能主政。”

“先皇膝下的子嗣,死的死,囚的囚。別的出身低賤,還能比皇上更合適?”許是被王慶家帶的,其餘人也開始議論。

“本來能拿出手的皇子,也就江東王和福王了。”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聽過國本之爭沒有?當年的仁敏太子和齊王是何等人物,眼下,齊王的後人不就在京中嗎?”

王慶家的說得眉飛色舞,沒注意有個素淨的人影過了院牆,陣風似的到了她眼前。

待王慶家的看清眼前人,立刻放下瓜子,拍了拍手,從矮牆上下來行禮,“夫人怎麼親自到廚房來了?這裡又髒又亂,您快到旁邊的花廳去。”

蘇雲清冷臉看著她。

聽嚴伯說,這王慶家的,算是府裡的老人了。從梅令臣還是小官的時候開始,就經宋嬤介紹,一直在府裡做事。夫家在順天府裡做皂衣小吏,算是有臉面的人家。

“你有幾個腦袋,敢在這裡胡說八道!”蘇雲清大聲斥道。上次她就看出這個王慶家的目中無人,口無遮攔,有幾分欺她年少的意思。但念著是梅府的老人,她還是留用,並且提高了月例,想著她能明白自己的苦心。

院子裡立刻變得鴉雀無聲,連在裡頭忙碌的廚子都停下手中的活,往外面看。

一抹清麗的身影立在人前,如越過牆頭的杏花,帶著早春的嬌豔和院牆關不住的蓬勃生機。

“夫人,我做錯了什麼?”王慶家的還在為自己叫屈,“不過是閒談……”

“老爺是首輔,而你卻在這裡妄議朝政。若傳出去,叫旁人以為老爺有不臣之心,你有幾個腦袋能抵?!”

王慶家的張了張嘴,覺得蘇雲清未免太過小題大做。不過是閒談罷了,誰會真的把這種事拿到外面去說。而且就算說了,也都是市井之言,怎會真的叫宮中知道。

“你跟我過來。”蘇雲清皺眉,丟下一句,就往旁邊的花廳走了。她知道王慶家的是嘴碎,說來無心。可朝中有這樣的聲音,絕對不是空穴來風。

康平帝年幼,他即位時,本就有許多反對的聲音。但因太上皇無異議地退了宮,那些人看在太上皇的面子上,暫壓心中的疑慮。如今太上皇走了,康平帝身後無人,所以那些聲音又回來了,甚至要找別的繼承人與他抗衡。

齊王曾離皇位只有一步之遙,所以蘇家跟著得勢,這點從她父親能夠任江寧織造就可看出來。伯祖父無後嗣,隱退江南之後,與他們家還有來往。她近來恢復的記憶中,常有一個清明老者的身影。只不過她那時太小,記憶本就模糊了。

朱承佑本來就不是什麼甘心做閒雲野鶴的人,若被利用,再在他心頭點一把火,後果不堪設想。

王慶家的跟到花廳,沒看見蘇雲清,倒是看見嚴伯在這裡,忙喊冤,“嚴伯,你可評評理,我……”

“你好糊塗啊。你家男人能在順天府謀差事,還不是看了老爺的面子?你不想著好好保他的飯碗,反而在外面亂嚼舌根,早晚惹禍上身!我們這廟小,是容不下你了!”嚴伯把一個東西拍在桌上,“夫人給你開了三個月的月銀,此後,你好自為之吧!”

嚴伯說完,轉身就走,王慶家的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嚴伯!你我我們認識多年,你可不能這樣……”

“你還沒看出來嗎?夫人早就不是當初的夫人了。”嚴伯搖頭,“從前你做什麼,只要不是太過分,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在相識多年的情分上,再提醒你一句,你嘴巴若沒個把門的,收拾你的人,早晚會是老爺!”說完,他甩開膀子,直接離去了。

晚上,梅令臣歸家,嚴伯在府門口等他,將白日蘇雲清將王慶家打發的事兒說了。

梅令臣神色淡淡的,“以後這些事,交給夫人處置,不用再告訴我了。”

嚴伯應是,躬身退下。他聽說王慶家的哭慘了,卻被採藍丫頭硬生生地逐出去,難免動了惻隱之心。心想著,也許告知老爺,老爺會看在往昔的面子上,再把人召回來。好歹共事多年,王慶家的也沒出過大的紕漏。沒想到老爺就這麼淡淡一句,著實令人嘆息。

梅令臣今日難得早歸,腳下不停地去了知念堂。屋裡亮著明亮的燈火,一個身影在裡頭忙碌。採藍照舊站在門外,見梅令臣回來,正要行禮,被梅令臣抬手製止,並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他走到門邊,看見蘇雲清正在桌上擺碗筷,嘴裡還念著,“不是說今日早回嗎?怎麼還沒回來?”

采綠在旁打趣,“小姐,您已經問第三遍了。姑爺說早回肯定早回,沒準這會兒人已經到府門口了。”

蘇雲清點了點頭,又特意把兩個甜口的菜放在梅令臣的碗筷前。橘黃的燈火落在她清麗的身影上,這一室無端生出許多溫馨和安寧。

做好這一切,她抬起頭,才注意到梅令臣已經回來了,幾步走過去,“六哥!”

笑容明媚如春,美麗動人。

梅令臣也跟著露出笑意,一日的疲憊彷彿都隨著她的笑容而散去。

他手臂的傷口雖已經癒合,但活動還是不便。但他又不習慣別人餵食,就換了隻手,笨拙吃食。左手到底不如右手便利,他進食比從前更慢了。蘇雲清也配合著細嚼慢嚥,時不時看他兩眼,等他吃完。

梅令臣漱口淨手,吃著剛上市的櫻桃,問道:“你有話要跟我說?”

蘇雲清露出“你怎麼知道”的表情。

梅令臣把裝櫻桃的碟子往她那邊推了推,“用膳時,你看了我好幾次。總不會是因為我好看?”

是好看……秀色可餐。蘇雲清尷尬地輕咳兩聲,為了掩飾,塞顆櫻桃入口中。櫻桃色澤紅潤,但與她的朱唇相比,又顯遜色。

“六哥,我就實話實說了,廚房那個王慶家的被我趕出去了。她跟了你多年,我沒跟你商量,你不會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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