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徐湛城的两个赌,第一个他赢了,所以回来了。
为了见她,他从地狱里回来。
他忽然想起他回来那天,徐湛城像在看好戏地说:“给她看看你的真面目呗,让她知道你是不是和我一种人。”
第二个赌,看样子,他输得完完全全、彻彻底底
如果可以,或许第一个他就不应该赌赢。
刚才他知道她会过来,知道她会看到这些,所以刚刚故意在她面前下狠手。
以前他不会当着她的面做这些的。
之前在何记豆腐那里闹事时,对待那些人就是这样。
他想方设法把他们引开也要让她看到他理性的一面。
他没想对那人这么狠,可那人从背后偷袭他,他的后背挨了一下
更重要的是他的红绳被抓下来。
徐墨白轻笑一声,嘴角带着嘲弄。
害怕是正常的,跑才是正确的。
像她这样的人一开始就不应该接近他。
应该说,像他这样的人一开始就不应该接近她,肖想和她的未来。
初夏的雨,下个不停。
明明不冷的,而且他还出了汗。
但是,身体心里仿佛被冻过似的,浑身透着寒意。
他想起了和何苗第一次相遇的日子,也是下雨天。
十年前的夏天。
松柏园。
别墅很大,院子也很大,开满了蔷薇花。
桌子是摆在阳台上的,底下周围是院子,也是一座小花园,绿树成荫,鲜艳欲滴。
吃完饭后,小男孩便坐在阳台看书,总是一个人。
二楼露台上,小男孩伸出小手,遮挡住直射面上的阳光,有些神色迷茫的望着花园。
小男孩就这样坐在那里,安安静静地看着,但依旧安静少言。
每天重复同样的事,吃饭、看书、睡觉
“有钱人也不是所有生活都是好过的。”
穿着黑衣服的女仆看着小男孩落寞的身影,摇了摇头。
“你在说什么?有钱人的生活不好过,难道我们这种打工的人容易?”
白色衣服的女仆不解,嫌弃黑衣女仆共情有钱人。
“你新来的不懂,这个小男孩是徐总的独生子,按理来说应该是宝贝疙瘩。”
黑衣女仆不紧不慢地折着手中的衣服,朝阳台方向淡淡瞥了一眼,“然而现在活得像个孤儿。”
“至于说的这么夸张吗?”
白衣女仆觉得她说的太严重,但是心里也疑惑起来,“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好奇,好像没见着咱徐总的夫人,小少爷的妈妈啊。”
“哎哟,这个说起来就复杂了。”
黑衣女仆放下手里的活,就走到白衣女仆面前,看着她做。
“怎么说?”
“离了。”
黑衣女仆微微叹了口气,像是回忆起非常久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