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暴擊流選手與蝦兵蟹將、浪必催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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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戶監督已經將近四十歲，圓臉矮胖長的醜。可跟樣貌無關的是，他這個年紀如果再不懂基本的職場禮節的話那就是胡襖了。

他不是不懂，而是不去遵守而已。

而他之所以能做出這種倚老賣老、極為失禮的事情也絕不是因為早晨起床太猛把智商落被窩裡了，更不是因為剛剛上廁所的時候一不心沖走了顱骨裡的重要器官，而是因為他覺得對付宮代奏這種年輕，根本就用不到什麼高深的招數。

他不是沒有智商，而是覺得在這種場合用不上智商，所以這也就明瞭他有的是什麼級別的智商——監督先生似乎覺得這家公司的控股權易手根本沒什麼懸念了，所以打壓現在的宮代奏也不過是為了向之後的人賣個好而已。

從機率論上來，他做出的選擇到也不能有什麼錯，因為從現狀來實在看不到孤立無援的宮代奏在這場紛爭中有什麼翻盤的可能性，但問題在於這位監督把一切表現的太露骨了。

老社長才剛剛過世，這就有踩著他繼承饒臉以求自己更進一步的打算，只因為這位繼承人毫無依託，人情冷暖可見一斑。

然而他到底算錯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宮代奏不同於一般坐以待斃的高中生，他是一個有戰鬥力、甚至能暴擊的崇尚攻擊的選手。

對於這位監督的言辭和反應，他多少有點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心還有這麼清新脫俗的把臉湊上來讓人打的好人麼？

於是宮代奏很乾脆的拍了拍手，把大家的視線徹底吸引過來之後他才開口道，“各位，現在的問題很簡單了，由於神戶監督拒絕繼續工作，所以迫不得已我們需要更換監督的人選，”到這裡，他的語氣頓了頓……這位監督有恃無恐的理由在於這家公司內只有他自己有監督動畫的經驗，從不可替代性上來他自覺監督比社長這種職位更甚。

在某些動畫公司裡，確實很多監督比社長重要，然而這裡不一樣。只聽宮代奏接著道，“既然這的話，這一話就由我來接手了。”

因為第5話已經完成交付了，所以宮代奏現在只第9話的問題。

“年輕人，你開玩笑嗎？”神戶監督嗤笑一聲，“動畫監督是外行人能勝任的聊麼？”

這種實在沒招的家子氣讓神戶監督不屑於再做回應，他已經準備轉身離開了，但宮代奏接下來的話讓他立刻止住了腳步，“我當然勝任不了這種職位，所以……你覺得我會把這個第9話做出什麼樣？”

宮代奏當然不可能有做動畫的經驗，所以他會把第9話做成一坨狗屎。

神戶康史這下算是真的笑了起來，有自知之明的白痴還算是有點可愛之處的。

但此時宮代奏的臉色卻已經冷若冰霜了，“那麼神戶監督你猜猜，這坨畫面肯定會崩壞成狗屎的動畫的‘監督’一欄，會寫上誰的名字？”

上面當然不會寫“宮代奏”這幾個字，原本個工作應該是誰來做，那那裡就該寫誰的名字，所以……

“只贏神戶康史’四個字。”

神戶監督的好心情瞬間戛然而止，恍惚之間，他開始懷疑自己今是不是腦子抽了？。

“神戶監督沒什麼意見吧？本身這就是你的職責不是嗎，哪怕有人好心替你完成這個工作，但交付作品的時候當然還是要寫你的名字了。”

一邊著，宮代奏向著對方走了過去。

“如……如果畫面徹底做崩了，你覺得公司還會再接到工作嗎？我勸你還是……”對方的眼神開始虛，但嘴巴依然很強硬。

“公司怎麼樣是我的事情，”宮代奏極為乾脆的打斷了對方的話，“這家公司破差倒閉跟神戶先生有半點關係嗎？但我可以保證，這個第9話會爛到讓你十年之內再也接不到監督工作的程度，而十年以後……誰還記得你呢，你以為自己是宮崎俊嗎？”

監督本身有一個作用就是用來背鍋的，做出徹底崩壞的畫面對動畫監督是相當致命的，這直接結果會導致製作方失去對這個監督的信任，以至於讓他再也接不到此類的工作。

不是哪個監督被打上“能力不足”的印記掃地出門之後還能好越東山再起的。

“怎麼樣，這個為公司陪葬的做法……你滿意嗎？”宮代奏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