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黃忠點化王旻慧 旻誠打趣柳瑜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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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父，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王旻慧雖然聽的不太明白，但是感覺他義父好像很有道理，他暫且聽著。

那黃忠眼神變得深邃陰狠起來“順水推舟，順勢而為，不留痕跡，任他人去查，滴水不漏。”王旻慧一時不太理解，但聽起來還挺有道理的，他點了點頭。

義父雖然說的有道理，但這王家他待著厭煩極了，於是說道“義父，你還是帶我走吧，這個家我始終像個外人，那學堂的老先生只會賣弄之乎者也，還沒你說的有道理。”

黃忠嘆了一口氣，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他想了一下，王旻慧已經十四歲了，是該長見識，增閱歷的年紀了，於是便說道“我去跟你爹爹說說，讓你跟著掌櫃的學習學習，你也該學會獨立謀生了。”

王旻慧雖然有點失望，後面又聽到讓他去跟掌櫃的學習，他倒也高興了一點。

“你記著，也別天天跟你父親作對，他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黃忠勸道“好好收斂一下你的性子，不要老是逞口舌之快，莫要無故欺侮下人。”

王旻慧一聽，他有點氣憤“我爹為了我？切！我爹天天就只關心他的大兒子！”

“你以後就懂了，也別一天天揪著王家這點事情，你是該好好地磨練自己。”那黃忠拍了拍了王旻慧的肩膀，他又問一些王府的動向事宜，王旻慧一一彙報，黃忠思索了半刻，便說自己要去湖城辦事，讓王旻慧好生照顧自己，便悄悄地走了。

王旻慧捱了一頓打，顧薇也受了教訓，這兩個人在學堂老實起來，再也不敢找柳瑜兒的麻煩，倒也安生了兩個月，柳瑜兒還是專心她的功課，王旻翔自從打定主意要放下白秀仙之後，他恢復了以前的生活，好像什麼事情都生一樣。

大約端午節過後的一個月，王旻翔在茶樓聽到，有人談論白秀仙，說他已經離開了蘇城，到別的地方去了。

他聽到這個訊息，馬上跑去毓秀坊，他遠遠地站在街的對面，只見毓秀坊的大招牌下面，人流依然熙熙攘攘，那牆上還貼著生旦的大張畫像，然而旦角換了個人，那名字他從未聽過，只有那畫報邊緣還露出一點沒有撕乾淨的邊角，隱隱約約看著是個“山”的一角，證明著白秀仙曾經來過。

白秀仙就這樣從他的世界消失了，他內心卻如刀剜一樣，有那麼一刻，他覺得自己形同枯木，人生的一眼可以望到頭，了無生趣。

“這樣也好，這樣也好。”他喃喃自語，他終於可以安心帶回面具，繼續做回原來的王旻翔。

此後又過了一個月，眼看中秋就要來了，王家氣氛開始歡騰起來，每年這個時候，王家的大女兒王旻詩回來省親，這原本不是什麼大事，只因去年女婿中了進士，女兒又生了一個兒子，雙喜臨門，所以王老爺打算把家裡裡裡外外重新修葺，又四處採購山珍海味，迎接女兒的到來，切不可在女婿失了顏面。

在王家沉浸在歡慶緊張的氣氛時，柳瑜兒卻感到惘然若失，自從端午節後，王旻翔似乎換了個人一樣，他每天必定到柳瑜兒哪裡報到，當他坐下來時，柳瑜兒有時感到無所適從，兩個人除了寒暄還是寒暄。

王旻翔在她面前，有時像失了魂一樣，有時他說幾句話，就匆匆走了，那王旻翔就像一閃關閉的門窗，無論她怎麼敲打，似乎他也不會給她開門。

“柳瑜兒，你到底想要些什麼呢？你是不是太貪心了。”她問自己，春梅看見她唉聲嘆氣，便笑著說。“小姐，可以什麼惋惜的事情，要整天長吁短嘆的。”

柳瑜兒笑了笑，說道“我有什麼可惋惜，我簡直是太滿意了。”她拿起竹竿去鬥鸚鵡，

卻看見春萍今天上身穿了草綠色褂子，下身是嫩綠紗裙，不像她平日的著裝，柳瑜兒笑著說道“春梅姐姐，你今天真是標緻極了。”

春萍有些不好意思，她低頭看自己，笑道“我有嗎？”

柳瑜兒坐下來，她說道“讓我猜猜，你家裡來人啦？”只見春梅笑著不語，“嗯，不是，難道是夫人打賞你了？也不是，我知道了，是不是——”柳瑜兒拉長聲音，“是不是同光分店的那個人，哈！被我說中了。”

只見春萍表情忸怩，“哎呀，你也別掃了，現在你可以收工了。”柳瑜兒推著春萍出門，卻剛好現張掌櫃立在門口。柳瑜兒看著這兩個人四目相對，勝似千言萬語。

柳瑜兒想著，也許愛是掩飾不了，不愛也掩飾不了，可惜她的旻翔哥哥，從來沒有用過那種炙熱的眼神看自己。

“也許我不夠好，也許我還需要努力，總有一天，他一定會看到我。”柳瑜兒把失落轉化為動力，將自己埋沒在書堆裡，她覺得自己變得安靜，變得沉默，變成石頭，變成木頭，這樣也好，人不就是這樣成熟的嗎？

隨著王家大姐到府的日子越來越近，府裡每天都有人通傳大小姐行蹤，王家上下忙成一團，這邊修葺的，那邊種花的，忙的熱火朝天，叮叮噹噹的。柳瑜兒這裡反而成了避難所，柳家姐弟的院子在王府的外圍，平日裡也很少有人過來，常客只有那王旻誠，他必定每日過來，帶著他的三教九流俠義小說。

這天他一進門，一邊拍打全身，一邊罵道“這府里弄得雞飛狗跳的，我姐回來看到了，肯定不會喜歡。”原來他過來的路上，不小心被小廝掃了一身灰。

“你姐是大家閨秀，現在是大學士夫人，見過大世面，才不會像你這般見識呢。”柳瑜兒揶揄道。

王旻誠笑了笑“姐姐，到時候你也當個學士夫人，說不定，你還能做個誥命夫人呢？”

“我可不想做什麼誥命夫人。”柳瑜兒說著，這王旻誠淨說瞎話。

“你怎麼這樣說我哥呢，我哥不像大學士的樣子嗎，你且等著吧，到時候給你安排1o個丫頭婆子伺候你。”王旻誠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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