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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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看，那是方家兩兄弟。”小耳邊傳來小心翼翼的議論聲。

“前面走著的就是那個方源，就是那個作詩的方源。”有人強調著。

“原來是他呀，面無表情、旁若無人的樣子，果真和傳聞中一樣拽。”有人語氣酸酸，帶著嫉妒和羨慕。

“哼，你要是能像他一樣，你也可以這樣拽！”有人冷哼著這樣回答，隱藏著一種不滿。

方源不會在乎這些同齡人的議論，林洛同樣也不在意。方源眼中沒有親情可言，林洛有感情，但他沒親人言親情啊，這裡的一切都是陌生的，陌生的人，陌生的地方！而且他也不是佔據方正的身體，只是身份而已，沒有血緣關係！

家主閣就處在山寨的正中央，高達五層，飛簷翹角，重兵把守。閣前就是廣場，閣內供奉著古月先人的牌位。每代族長也都生活起居在這裡面，每逢重大典禮，或者有突大事，也會在這裡召集家老們商討議論。這是整個山寨的權利中樞。

此時，一百多個少年彙集在家主閣面前。

方源和林洛都沒有被地下溶洞瑰麗多姿所吸引。一個正計劃著如何提升實力，利用古月山寨的力量；一個正無所事事的等著諸天群的開啟。

“果然不一樣了嗎！你不知道會不會成為我的阻礙，那樣的話……”方源見到閒定自若的林洛，已經石錘有變化。

第一個古月陳博沒資質。說實話，也就佔了第一個出場的便宜，才有名字，否則就跟第二個龍套都不是的傢伙一樣名字都沒有。話說這名字，晨……咦～

古月漠北，乙等資質，元海六成六；

甲乙丙丁，資質從高到低。林洛是甲等，不過他不是很在意。就是要注意將來方魔頭無雙收割家族血脈時候躲遠點。

系統打造的身體與古月家無關，也沒血脈聯絡，但方源不知道呀！說起來林洛現在算是體會到系統用心良苦，打造的身體加上靈魂，就是一個完整的域外天魔了，不像方源只能算半個。

林洛毀滅宿命蠱可比方源容易多了，但這種大事還是交給他吧，這叫磨礪。

輪到方源了。方源知道結果，林洛知道，但還是很關注。

方源踏入河中，向前走去，希望蠱湧入他的身體。

第二十七步時，方源感覺腹部一炸，失神了一瞬間，他暗中凝神往體內一探，就現腹部肚臍以下，兩腎中央憑空出現了一竅。開竅成功了！

空竅玄妙異常，雖然寄託在方源體內，但是卻不和五臟六腑同處一個空間。你可以說它無限大，又可以說它無限小。

有人稱之為紫府，有人稱之為華池。不過更多人稱之為元海空竅。

整個空竅呈球形，空竅表面流動著白光，是一層光膜。就是先前的希望蠱炸裂開來，凝聚的一層光。

正是因為有了這層光膜，才支撐著空竅，不會塌陷。空竅之中，自然就是元海。

海水平滑如鏡，呈現一片碧青之色，卻又濃稠無比，帶著銅的光澤。

這是一轉蠱師才有的青銅真元凝結，俗稱青銅海。

海面不到空竅的一半高度，只有四成四。這也是丙等資質的侷限。

“一如前世。”方源淡然一笑，不加留戀的回頭，走向河岸。

“可惡，居然只是個丙等！”古月族長暗捏雙拳，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當然，失望的不止族長一個，還有準備拉攏方源的家老們。連岸邊的少年們也不可思議。

開竅還在繼續。

“古月方正。”

“來了。”方源見到的林洛一如既往的平靜，邁步在河中向前走去。

四十三步！

“甲等資質！”眾人失態。這眾人包括族長、家老以及同齡人。

先是眾家老、族長開撕，爭奪古月方正，後開竅大典還在繼續。能開的都已經開了，就讓少年們都回去。古月博要計劃如何培養古月方正這個難得的甲等天才。

古月方源、古月方正兄弟倆天翻地覆的顛倒訊息正在開始傳播，而兩個當事人之間的氣氛並沒有外人想象的那麼尷尬。

“方正，現在一定感到很不可思議，很興奮吧。”若是正常情況，方源才不會有此一問，這為試探。

林洛笑道“有什麼好興奮的。看方源你那股淡定，恐怕早有所料了。”

方源目光凝視，從稱呼上便可以看出兩人都是平等看待對方。方源知道對方並不是在開竅後，仗著資質的，而是從內而外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