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爭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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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瑂剛回到書房裡，徐亮跟在後面道“殿下，清早的時候枕霞院的雪竹姑娘送來了糖水，見殿下不再，奴婢就讓她把東西放在桌上了。”

商瑂瞧見了桌上的食盒，開啟了之後，端起碗一飲而盡。

徐亮見著商瑂的神情舒展，連忙給商瑂添上了茶。

商瑂見著徐亮說道“徐亮，替我備轎，本王現在要進宮一趟。”“再把蘇錦川給我叫來。”

“是，殿下。”徐亮趕緊出了門。

不過一會，蘇錦川走了進來，見著商瑂道“微臣恭喜殿下再得美人。”

商瑂拿著扇子道“不過一個丫頭，會伺候人罷了。”

錦川笑道“那殿下就不怕側妃吃醋嗎？”

商瑂看著錦川道“本王叫你來不是跟你說這些沒用的事的。”

錦川正色道“殿下此時進宮，是想知道那件事？”

商瑂說道“昨日聽得訊息，讓本王去查一查十九年前端淑貴妃的事情。我想了一夜，總覺著這件事跟皇后有脫不開關係。”

錦川道“端淑貴妃在十九年前生平王之際難產而亡，殿下的意思是說，端淑貴妃的事是皇后做的？”

商瑂說道“這事還要問問母妃瞭解一下，當年平王的生母寵冠後宮，免不得遭人嫉恨。”

錦川道“殿下確定要查這件事？事情久遠，恐非殿下之力能夠化解。”

商瑂冷眼道“既然她鐵了心的想查，那本王便如她所願，更何況此事確實蹊蹺。”

商瑂不是一時的衝動想查當年的事情。從他剛開始有記憶開始，端淑貴妃一直都是陛下心裡最珍視的人，這種珍視，是皇后，淑妃，賢妃乃至自己的母親從未得到過的。

他其實也想得到這樣的一份愛，但他卻知道，這份愛對於自己來說是最奢侈的東西。

沿著皇宮裡的路走的每一步，包括照耀在他此時此刻身上的陽光都讓商瑂覺得冷。

與皇上請安過後，商瑂去往了德妃所在的宜蘭宮。

德妃見著兒子進宮，心裡鬱結的氣也都散了，寒暄了幾句過後。

商瑂開口道“母妃，兒臣今日來見母妃是有事想問母妃。”

德妃見狀，屏退了左右宮女。

“瑂兒今日來見本宮，可是出了什麼事。”

商瑂試探的問道“母妃可知十九年前端淑貴妃因何而逝？”

德妃有些恍惚，片刻說道“瑂兒可是聽到了什麼聲音？”

商瑂搖搖頭說道“兒臣去太醫署查過當年的檔案，端淑貴妃生育華茵公主的時候，還身體康健，怎麼隔年在有身孕之後，便是百般不適了呢？”

德妃嘆了一口氣道“其實，當年貴妃的身體一向不錯，生育華茵公主的時候，淑妃還未入宮。那時候貴妃是盛寵專寵。連皇后娘娘也無法比及，華茵公主一降生，陛下就賜予了封號，將公主與上將軍鄭由的兒子定了姻親。之後貴妃很快就再有了身孕。也不知是怎麼了，貴妃懷孕之後，便與從前大不相同。不管吃多少滋補的東西，貴妃都病懨懨的沒有精神。到了七個多月的時候，貴妃便早產生下了平王。不過一個時辰貴妃就血崩而死。本宮去羅華宮見貴妃的時候，貴妃娘娘已經氣若游絲，無力迴天了。”

商瑂看著德妃道“平王一直都是養在母妃身邊的，母妃可知道當年照顧貴妃的人現在何處？”

德妃見著商瑂的臉，驚恐的說道“我的瑂兒，你萬萬不可招惹事端。”

商瑂看向母親道“母妃如此慌張，可知也對當年的事情抱有懷疑。平王剛出生就沒了自己的母親。這十九年來，母親每每見到平王心下該是和感受？”

德妃眼淚終是流了出來。

商瑂繼續道“這麼多年以來母妃早就心有答案。”

德妃拉著商瑂的手道“萬萬不可啊，本宮只希望你和珸兒能夠安安穩穩的過這一輩子，本宮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陷於內宮的爭鬥之中。本宮知道，瑂兒自小就懂事，知道你為了母妃討你父皇開心。可這件事本宮不希望你能牽扯進來。”

商瑂將手附在德妃的手上道“母妃不必隱憂，兒臣只不過是想還平王一個公道而已。”

德妃見狀，將手鬆開了說道“當年的事情，陛下就像換了個人似的，貴妃去世之後。伺候貴妃身邊宮女殉葬貴妃，伺候貴妃的太醫被陛下流放嶺南。接生的產婆被亂棍打死。貴妃身邊的人，只有平王的乳母馮氏活了下來。平王進學之後，馮氏便回到原籍之後就杳無音訊了。”

商瑂問道“母妃可知道那馮氏原籍是哪？”

德妃思緒道“好像是定州人士，只是不知現在人是否還在。”

“那好，兒臣這就派人去定州，好好將此事打探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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