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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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陽宮內，李書伽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信。

那些書信都是以代倩名義送到宇陽宮內的。

落款卻是一個瑂字。

“娘娘，您不應該再喝了。”碧瑩在一邊勸道。

李書伽的眼睛閃爍著淚花，她拉著碧瑩說道“我知道我不該，可我每每見著，又覺得好似在我身邊一樣。”

碧瑩見著李書伽如此，心疼的哭道“娘娘與殿下已經再無可能了，您如此傷心，碧瑩更是難過。”

“我恨我自己，為什麼最初沒對他說過，若是一開始就承認，是不是就不是這樣。”

碧瑩拉著李書伽的手說道“娘娘，您可莫要再說這些傻話了。無論殿下做什麼選擇，娘娘都不該在傷心難過了。”

“是啊，本宮傷心這些有什麼用。”

“娘娘，如今二小姐在王府的日子，恐怕是難過了。”

李書伽抹了眼淚說道“是啊，林氏如今成了側妃，代倩卻只能做姨娘。我這做姐姐的，竟然幫不上她。”

殿外一個腳步聲匆匆走來，門口的滎蘭接過點心盒子走入殿中。

滎蘭走近內殿對李書伽說道“娘娘，張公公送來的點心。”

碧瑩接過了點心盒子讓滎蘭下去了。

碧瑩開啟點心盒子，裡面的桂花糕上刻著安心二字。碧瑩連忙說道“娘娘，您先別傷心，此事定有轉機。”

李書伽接過點心盒子，裡面的花模印出來的桂花糕一塊一塊整齊的碼放在盒子裡。

“安心？”

“對啊，娘娘，林氏此時抬成側妃，可半月之後，便是齊王大婚之時。”

“利用劉家來制約林家，呵。我倒是真沒想過，他竟然能想到這一招。”

碧瑩說道“那娘娘現在安心了？”

李書伽臉上又恢復到以前的模樣，抬手說道“當然安心，吏部尚書的女兒，自然要比林家那見不得人的私生女要厲害的多。”

碧瑩在一旁勸道“其實，娘娘也應該自己生一個孩子了。”

李書伽轉身冷冷的看向碧瑩。

碧瑩連忙跪下說道“娘娘，有一個皇子傍身，娘娘大可不必像今日一般憂心。”

“放肆！”李書伽將點心盒子砸向了碧瑩，桂花糕散落了一地。

碧瑩連忙磕頭說道“娘娘，奴婢知錯。都是奴婢的嘴賤，奴婢自己掌嘴。奴婢再也不敢了。”碧瑩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扇著自己的臉頰。

李書伽見著碧瑩的樣子，嘆了口氣，開口說道“好了，你退下吧，讓本宮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奴婢謝娘娘的大恩，奴婢這就告退。”說著碧瑩連忙的退了出去。

李書伽抬起頭看著珠簾後的重重燈火，那麼明亮又那麼的靜謐。

整個宮殿之中充滿了光亮，卻又無盡的空曠。

片刻，李書伽慢慢的蹲了下來，撿起一塊還稍稍完整的桂花糕塞進了嘴裡。

桂花糕又甜又幹的滋味充斥在李書伽的嘴裡。

她又拿起那些家書，一封封一件件的看著，她把這些家書放在懷裡溫暖著，她不能讓他冷下去，因為這些都是她在寂寞深宮之中，最溫暖的依靠。

夜幕深重，商瑂穿著單衣在寢殿中喝著酒。

燈火交映在商瑂的身上，商瑂斜倚在塌上，目光渙散。

門外有輕輕的攢動聲音。

蕭素只穿了一身綠紗貼身衣物，光著腳踩在地板上緩緩向寢殿中走去。

商瑂並沒有回頭，蕭素跪了下來，匍匐在地面上，慢慢的爬向塌邊。

商瑂慢慢嘆了口氣道“地上不冷嗎？”

蕭素的頭依舊埋在地面上“殿下，妾身不冷。”

商瑂沒在說話，依舊喝著酒。

“殿下。”

商瑂終是不忍，起身將蕭素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