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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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勤堂內，商瑂靜靜地看著窗外的落葉。

錦川在一側說道“殿下，馮氏已經說了當年的情況，的確，貴妃娘娘盛寵無限。當時照顧貴妃的太醫也是太醫署的千金聖手。貴妃娘娘之前身體一直都很好，自從懷上平王后，身體卻一下子虛了。手腳冰冷，人也沒什麼精神。那時候皇后娘娘送了幾顆人參，又送來一個大補的方子。說是每日喝參湯，再配上補方，就會靜脈暢通，身體自然會熱。後來，娘娘的確好了一些。卻不曾想生產之日，娘娘難產。平王生下來就沒有聲音，也不會哭。還是太醫搶救過來的。過了沒一會，娘娘就血崩了，已經無力迴天。陛下悲憤不已。所有伺候貴妃娘娘的人，除了乳孃，一律都被拉去給貴妃娘娘殉葬。”

商瑂皺了皺眉頭道“好了，我知道了。”

錦川又道“殿下，宮裡來信，昨夜陛下與內政大臣商議，要待衛王回宮之後，加封車騎將軍。”

商瑂幽幽的開口說道“現在東宮那邊，應該馬上就有動作了吧。”

錦川說道“今天一大早，小林大人就去了東宮找太子妃了。不過現在太子應該在禮部商議臘祭的事情。”

商瑂道“林宇輝無非是想一石二鳥罷了。”

錦川道“太子真捨得下手去殺衛王？”

商瑂道“他倒是不捨得，但是太子妃捨得，衛王如今有軍功，回來又是車騎將軍。兵權王權皆有，而太子有什麼？若是想太子坐穩這個位置，在回京之前，林家就會動手。那左成本是我的舊部。衛王一死，左成與本王難逃干係。到時候，既除了衛王，又害了本王。坐收漁翁之利的，只能是林大將軍了。”

錦川道“皇后娘娘若是知道了這事。恐怕。”

“皇后現在是騎虎難下。馮氏的證詞只不過能說明當年皇后確實跟貴妃的死有一定聯絡，卻說明不了是什麼關係。若是太子不中用了，那皇后自然會扶晉王上位。”

錦川道“東宮那邊，太子妃昨夜請了太醫，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商瑂笑道“林氏能輔佐這個太子，也不過就是見他城府簡單容易控制罷了。如今有了嫡出的血脈。太子若真的登基，那江山的一半可就是林家的天下了。”

錦川道“那臣就去通知左成將軍，暗中保護衛王。”

商瑂斜眼盯著錦川道“保護衛王？要他功成身退，班師回朝將本王遠遠甩開？”

商瑂的眼睛冷冷的泛著殺氣。

“商珝必須死。”

“微臣明白。”

商瑂拿手指拂過太陽穴。

“可惜了，太子這一手好牌。”

內侍進來稟報“殿下，蕭側妃來了。”

錦川道“微臣告退。”

出了門，錦川見著蕭素，行禮道“側妃。”

蕭素道“許久未見蘇大人，蘇大人這半月餘可曾安好？”

錦川道“微臣一切都好，請側妃放心。”

蕭素瞧著錦川目光瞥向了身後。

笑著對錦川道“蘇大人這話是對我說的還是對雪竹說的？”

雪竹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慌亂道“小姐，您說什麼呢。”

錦川微笑著道“側妃問微臣的，微臣當然是回答的側妃。”

蕭素從雪竹手中拿過食盒道“行了，你口不對心，還想騙我？”

又對著雪竹道“已經半月未見，你就陪蘇大人好好敘舊，今天我準了你一日假。”

雪竹急道“小姐，我。”

蕭素拿著食盒轉身進了屋內。

商瑂見著蕭素一臉笑意的走了進來，問道“什麼事叫你高興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