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婉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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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荷臺處燈火通明。

林婉珍一記耳光打了過去。佩文的臉上立馬五個紅指印浮現出來。

“我叫你們把她扔在那裡不許給飯，誰這麼沒規矩，叫那賤婢活了下來！”

佩文捂著臉頰跪下道“小姐，奴婢聽了您的話，這幾天都不準廚房裡的人去給她送飯，誰知道那花房的陳媽媽昨日下午經給她勻了一餐米湯。”

林婉珍罵道“那你不應該看著她一點嗎？她如今吃裡扒外，萬一有朝一日瘋狗一樣的咬上我一口，總是我抵賴不認，你覺著殿下知道了，你我還有好日子過嗎？蠢東西，這麼點事都辦不好，真是無用！”

佩文哭著道“小姐，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就出來個陳媽媽，昨日走時，那賤婢已經神情恍惚，誰知道突然出來了個陳媽媽，倒一下子讓她有了精神。”

林婉珍道慌亂的道“不可以，我絕不可以讓她再出賣我。咱們得找個機會，讓她永遠都說不了話。”

佩文連忙拉住林婉珍道“小姐，不可啊。殿下現在因為您扣了斕月軒的月錢正生氣呢，要是現在那賤婢在出什麼事，殿下一定會將此事一併算到小姐頭上的。”

林婉珍怒道“那你說怎麼辦，現如今那賤婢博了殿下同情，萬一日後她咬我一口，可怎麼辦！”

佩文哭道“小姐，您先別急，畢竟殿下只不過是將那賤婢換個地方安置，並未對那賤婢做什麼。您現在還是向殿下認個錯，殿下如今正寵愛小姐，您大可不必如此擔憂。”

林婉珍聽著佩文的話，氣漸漸的沒那麼急了，半晌說道“可是，現在去找殿下說，該怎麼說啊。”

佩文說道“小姐就說是因為萍姨娘勾引殿下，您痛恨萍姨娘吃裡扒外，才生氣罰了她月錢，至於斷了她飯食，純粹是廚娘為了巴結您才故意對萍姨娘的。”

林婉珍聽完，點了點頭說道“還算有理。可是這殿下能信嗎？”

佩文說道“小姐，這事本就是您有理，您現在是側妃，那賤婢本身就是跟著您進王府的，沒有您，她又怎麼攀得上高枝做了王府的姨娘？更何況她今日這麼可憐兮兮的殿下都沒留在斕月軒，說明殿下心裡根本就沒有她。不過是個丫頭而已，您怎麼說都不為過。”

林婉珍起身說道“成了！那咱們就這麼說了。對了，那廚娘那裡？”

佩文說道“娘娘出些銀子給到她家裡，不過是一個下人，頂多趕出府去罷了。”

“那她能心甘情願嗎？”

佩文道“就算她不心甘情願，只要小姐您咬死了說沒做過，那斕月軒廚房就只有她在管。出了事當然也要落在她頭上。到時候她分文沒有若是惹怒了殿下，更是沒好果子吃。”

林婉珍緩緩坐了下來道“一大早聽見東宮的有喜的事，現在又扯了這檔子事出來。這一天天真是會給我找麻煩。”

佩文道“小姐，大小姐若是生下一位王子，那日後太子殿下還會留心咱們這嗎？”

林婉珍驀然說道“姐姐的命真是好啊，我那時候以為她會嫁給鄭王，誰知道鄭王那麼短命，到讓她白白撿了便宜。”

佩文道“小姐，我看還是提醒著太子殿下一些，託人送些東西給大小姐。”

林婉珍斜眼看向佩文道“怎麼，我這心裡添堵，你還我給她送什麼東西？”

佩文說道“小姐，咱們送東西，大小姐自然是不稀罕的。不過這事怎麼說都是太子高興的事，咱們是要提醒太子，莫要忘了小姐尚在齊王這邊，還惦記著太子殿下。”

林婉珍眼珠轉了一下，瞧著佩文說道“好，你這主意倒是不錯，比起萍萍那個吃裡扒外的死丫頭，還是你中用啊。”

卯時剛過，還未等林婉珍去找商瑂。商瑂到自己來了婉荷臺。

林婉珍一身素衣，黝黑的長散落在腰間。雙眸閃著淚花，像一汪清水一般的楚楚可憐。

她跪在塌下，商瑂伏在案上看著書。

差不多快半個時辰。林婉珍只覺得自己的膝蓋已經麻木的沒了知覺。

商瑂終於開口道“有下人伺候，你跪在那裡做什麼？”

林婉珍滿眼委屈的說道“妾身做錯了一件事，請殿下責罰。”

商瑂依舊看著手中的書道“你做錯了什麼？本王怎麼不知道。”

林婉珍抬起頭，見著商瑂波瀾不驚的樣子，內心也是琢磨不準商瑂的心思。佩文在一旁對林婉珍眨了眨眼提醒她。

林婉珍道“殿下，妾身身為側妃，沒有以身作則。反倒是嫉妒萍姨娘得了殿下寵愛，一時鬼迷心竅，做了錯事。妾身現在向殿下請罪，請殿下重重責罰妾身。”

商瑂淡淡的說道“本王理解你吃醋嗔妒萍兒，可你也不應該斷了她三餐，扣了侍女。”

林婉珍哭道“都是妾身的錯，是妾身不能守好本分。可臣妾雖然只是扣了萍姨娘一月月例。但並未讓人斷了她飯食。”

商瑂道“唔？不是你的指使，那是誰呢？”

佩文連忙跪下說道“殿下，主子是真不知道這件事，剛才主子聽說斕月軒的事，趕緊叫奴婢查實。奴婢已經查明是小廚房的廚娘春娘為了討好主子才私自懲罰萍姨娘的。”

商瑂若有所思的說道“原來是這樣，是這春娘為了討好主子自己的主意。”

林婉珍哭道“殿下，都是妾身的錯，是妾身管教下人無方，才差點害了萍姨娘。”

商瑂起身走下塌，伸出手道“起來吧，婉珍。”

林婉珍有些驚愕道“殿下？”

商瑂對著一旁的佩文道“春娘如此以下犯上，送到喬永康那裡，叫他趕緊賣掉。”

佩文連忙道“是，殿下，奴婢現在就去將春娘交予喬總管。”

商瑂拉起林婉珍道“是本王不好，可有什麼不對，儘可找本王傾訴。你我相伴最久，有什麼話是要瞞著本王的呢？”

林婉珍眼睛裡充盈了淚花。商瑂將林婉珍攬在懷中道“她不過是丫頭，本王抬舉她也是看著你的面子。”

“殿下如此信任妾身，妾身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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