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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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上下已經打點清楚，浩浩蕩蕩也裝了十幾輛車，離別之時的氛圍也渲染的極致。

商瑂對蕭素點了點頭，心領神會般，蕭素雖然心裡不是滋味，卻也沒表露太多情緒。

代倩在一側將一切盡收眼底，她也裝作沒有瞧見似的，將頭轉向一側。

不知再見之時，卻是何年，此地一別，卻是兩個天地。

蕭素走上前，卻一時如鯁在喉般，最後只悵然說道“殿下，一路順風。”

代倩說道“齊州畢竟路途遙遠，殿下還需多加防範。”

商瑂點點頭，安慰著二人道“本王已然部署周全，你們放心就是。”

商瑂又笑了一下，捏著蕭素的臉說道“放心，本王命大著呢，等到了齊州，就給你們寫家書過來。”

蕭素點點頭說道“殿下在齊州務必一切小心謹慎，妾身也會好好照顧代倩姐姐。”

蕭素轉過頭，代倩在一旁抱著郡主，不忍撒手。

商瑂堅定的說道“放心，本王自然會好生的回來。”

劉粉歸在一邊說道“你們且放心著。郡主我自然會時時刻刻照料著，斷然不會叫人欺負著了。”

商瑂走到代倩身邊說道“本王的女兒本王自然會好好照料，你且寬心，本王心中有數，你若是不放心，盛霜就養在本王身邊，我做父親的，自然會照顧好女兒。”

代倩心裡雖不捨，聽了商瑂這話，也覺著寬慰許多。

門外那邊，蘇錦川拉過雪竹，雪竹將那玉鐲解下，塞進了蘇錦川的手中。

雪竹笑著說道“這還是小姐送我的呢，你送我玉簪，我送你玉鐲。”

蘇錦川摸了摸雪竹的頭說道“不過一時而已，且等我回來，你也應長高了許多。”

雪竹說道“等你回來做什麼？”

蘇錦川說道“等我回來，便娶你為妻。”

雪竹一瞬間紅了臉。

然後又認真的抬起頭，凝望著蘇錦川說道“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你母親的。”

“多謝。”

蘇錦川瞧著小姑娘的臉，一抹紅暈，像極了冬日的紅梅。

時辰已到，車隊浩浩蕩蕩的出了。

臨上車之時，商瑂只是擠出了兩個字。

“珍重。”

告別了京城裡的一切，商瑂走的突然。

京城的宅邸只留下了看家護院的個別僕人，還有兩個女眷而已。

林宇輝那邊心下卻盤算的厲害，眼下北境胡國雖戰事略有起色，兩邊雖有互不相讓之勢，但胡國畢竟國力相較於周國來說，蠻夷之國，農耕國力皆不可與中原周國相提並論。若是相持下去，消耗之戰，胡國自然不能相抗。所以過了崦城受到地勢因素，胡國靠著出其不意，也讓衛王的兵馬吃了不少苦頭。

林宇輝喝著玫瑰酒，心裡早已算計清楚。

如今衛王在軍中地位尚且不穩固，而左成又是齊王的人，怎麼算，左成出不出力這都是賠本的買賣，攻下崦城，朝廷上褒獎的是衛王而並非他這個率軍戰鬥的將軍，衛王第一次出兵，自然對著東西不善熟悉，更何況從前那些都是紙上談兵而已，領導一群齊王舊部，一切跟齊王曾經出生入死的兄弟自然也不會為了新主奮力賣命。所以攻下崦城看清了形勢，左成自然而然的就放鬆了攻勢，也懈下了一口氣。

林驕走進來說道“父親，如今前線那邊密報，胡國的人已經宴請了衛王去兩軍交戰之地和談了。”

林宇輝笑道“他胡國的大汗倒是想的天真，以為一場鴻門宴便能欺負我大周了嗎？”

林驕說道“咱們的人已經安插好了，只等那邊傳來訊息了。只是父親，胡國此番招惹，到底是求和還是？”

林宇輝說道“如今咱們也不過是奪了崦城以南的幾個州，過了崦城地勢高了，不利於咱們兵馬，更何況衛王的軍隊皆是從前齊王的舊部，齊王底下的人都是在南邊打平底仗打慣了的，單拼武力的確厲害，可若是在這地勢險峻一些的關卡，確實是有些吃力，更何況朝廷如今褒獎的是衛王而非左成，那是齊王的親兵，你說他們能替衛王賣命嗎？”

林驕說道“那如今齊王已經去了齊州赴命，撐死也不過是個守城之主，眼下大勢已去，衛王一死，他也沒什麼機會了。”

林宇輝搖了搖頭說道“他才不會心甘情願的去齊州待著。他這是怕衛王死了，招惹上他，也是為了保住左成一命罷了。那胡國若真想認輸求和自然會親自面見皇帝，他如今瞧著衛王面善了些，想欺負一下我們大周，藉著鴻門宴，低頭求和的架勢，扣下衛王為人質，威脅陛下，要些土地糧食什麼的。不然他費勁心思弄這麼大動靜是因為什麼？只可惜，衛王太單純，兵家上的爾虞我詐太多了，有道是兵不厭詐，他如此正直之人，倒也真成不了氣候。”

林驕說道“如今皇后那邊倒下了，連帶著晉王也禁了足。父親，我怕，這些事多了，便是衝著太子殿下來的。”

林宇輝說道“除掉皇后本就是衝著太子殿下來的，不過以陛下的態度來看，無論如何太子殿下都要保住。所以暫且沒什麼怕的。只是，當年貴妃那件事被翻了出來，只怕只背後之人挖出了更多的東西，只是敵暗我明，不知道這幕後黑手，又該如何對症下藥呢？”

林驕說道“父親，如今陛下已經要姑姑代掌協理後宮之權，只要讓姑姑查下去，定然能查到蛛絲馬跡。”

林宇輝飲下一杯酒說道“淑妃如今只是暫代協理後宮。後宮之中定然有人會藉機上位。而這個人便是幕後行兇之人。”

林驕說道“兒子明白了，那如今需提醒姑姑在宮裡多些準備，日後也好防備一番。”

林宇輝點了點頭。

又對林驕說道“誰又會有這麼深的心計，能暗地裡知曉二十年前的舊事呢？”

林驕面對父親忽然丟擲來的問題自然是回答不上來。

而林宇輝心裡也納悶，這件事如此容易變查了出來，卻也疑慮重重。

到底又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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