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江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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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為江山？何為君王？眼前的人，是江山，是君王，也是他的父皇。

商瓏為眼前的一切震動著軀體內那顆跳動著的心。

皇帝轉身看向商瓏說道“朕同你說的話，你都記住了嗎？”

商瓏緩緩跪下答道“兒臣記住了，兒臣記住了。”

皇帝長喝一聲道“好！不愧是朕的兒子。”

帝王熱血此刻之間在二人身前緩緩奔湧著，此刻，心跳，卻聽不見心跳之音，心動，唯見此生震撼之景。

皇帝走到商瓏身邊，將手撫上了商瓏的頭。

帶著一絲慈父的心，也帶著無情帝王的意，皇帝緩緩的說道“身為一國之主，不得為私情所牽絆。無心亦無情，無情卻有情。捨棄了私情，便有了仁心，捨棄了私情，便有了臣心，捨棄了私情，便有了民心。你覺得朕無情，朕冷漠，朕當初又何償不是覺得先皇也是如此。可現在朕明白了先皇的苦心，明白了他為大周所做的一切。朕今日所言，不求你現下完全明白，但請你牢記，有朝一日想起為你父皇今日所說的話，或許有一絲感同身受。”

商瓏說道“兒臣不敢。”

皇帝瞧著便問道“朕為天下之主，汝為朕之子，如何不敢？”

商瓏說道“有父皇在前做榜樣，兒臣不敢造次。兒臣與父皇相比，如同螻蟻不知天高地厚。兒臣與幾位皇兄相比，自幼更是疏於讀書，懶於活動。文武皆不如，更何況與父皇相比。今日父皇同兒臣所言此理，兒臣愧不敢當。”

皇帝對商瓏說道“朕不想聽見你這些推脫之詞。瓏兒，文武非全能，可憑仁心。天下文武雙全者放眼整個朝廷，有多少人？你自己已經覺得疏懶了，那從此刻，你就應該放下你的疏懶。”

商瓏道“父皇？”

皇帝坦然說道“瓏兒，如今，你不能再閒散下去了。”皇帝又轉過頭對一邊的吳進喜道“著蕭子傾擬旨，晉王商瓏從今起為尚書省左僕射，統領尚書省，另外，裴迪三子裴云為刑部尚書。傳令下去，不得有誤。”

吳進喜答道“老奴遵旨。”

商瓏不敢置信的看著皇帝，而皇帝拉起商瓏說道“朕已經老了，受不住事了。可這江山，是大周的江山，是你先祖豁命留下的江山。身死，而江山不可辜負。朕今日與你講述此言，想必你也聽出來什麼含義。無論你願意與否，你在朕的眼前，已經沒有選擇。”

商瓏聽著，眸色如水，默然答道“兒臣明白了。”

天命嗎？天命嗎？合該如此，還是另有深意？這些都不重要了，記憶中的父皇，此時此刻在自己的面前，是冰冷還是狂傲。

深深不解，不解深深。

而此時此刻，武家別苑，武文忠看著被束縛住手腳的兒子，心裡的氣便湧現而來。

武金巖的確是為了那牡丹花魁動了心。

武文忠也一時動氣，去了別苑，斥責著武金巖，哪曾想，這個兒子被那女人迷惑至深，他的好言相勸也成了廢話。一時氣不過，就讓家丁給他捆了起來。

縱是綁成了粽子，武金巖依舊對牡丹情深不已。

武文忠對著武金巖道“逆子，你今日若是跟為父回家，為父可以看在咱們的父子情分上放了這個賤婢一馬。只要你答應以後不再與她來往，為父就還你自由。”

武金巖掙扎著說道“父親，孩兒今生只喜歡牡丹一人，求你，求你放過我與牡丹。成全我們兩個，好嗎？”

武文忠聽著，面色已然不好，卻仍舊按捺住氣焰對武金巖說道“聽為父的勸，京城裡那麼多的官家小姐，你喜歡哪一個為父都可以幫你去提親。啊，如何？”

武金巖聽著武文忠的勸告，卻仍舊固執說道“不，父親，孩兒這輩子只喜歡牡丹一人，求您成全。”

武文忠聽見這仍舊固執之言，心起憤怒說道“都怪為父從前太驕縱你了，將你慣成這個樣子，如今為父不能再放任你這個逆子了。”說罷武文忠對著身邊的家丁說道“來人，拿上棍子來，將這個逆子給我狠狠的打，什麼時候他腦子清醒了，什麼時候停！”

周圍的家丁聽著，卻不敢下手，武文忠怒道“我的話你們也不聽了嗎？給我打，打死了也是我的是。”家丁們聽著，也只好順從武文忠的意思。

轉頭一瞬，武文忠見著一側同被綁著的牡丹，又對家丁說道“把那個賤婢也按過來，一起打。”

武金巖聽著，連忙說道“不，不，父親，要打就打我一個人，千萬不要打牡丹姑娘，是孩兒的錯，是孩兒的錯，您千萬不要……”話未說完，武金巖的嘴巴被武文忠用一團破布所塞滿，口中所剩的便只是掙扎著的嗚嗚聲。

武文忠對家丁說道“把那個賤婢的嘴巴也給我封上，給我狠狠的打。”

氣，氣，氣。心頭只恨自己為何沒有好好管教他。從前的的確是自己太過於溺愛，以至於到了如今的地步。也是恨那勾欄之女，放蕩不已勾引了自己的兒子。

家丁們見著武文忠動怒，也只好一棍一棍的打著趴在凳子上的兩個人。

縱是家丁顧忌身份，未敢下手太重。可那十多斤的木棍打在身上也的確是傷人不輕。打到一會，武文忠見著武金巖也不掙扎了，便也心生憐憫，便對家丁說道“好了，先住手吧。”

武文忠拿出塞住武金巖嘴裡的布團，對著趴在凳子上的人說道“算為父求你了，能不能跟父親回家？”

武金巖將頭轉向了一邊，見著同樣趴在凳子上的牡丹，趴在凳子上看著他。便對武文忠說道“父親，求您了，求您成全孩兒與牡丹姑娘。”

武文忠聽著這相同的回答，終究是咬牙說道“好，為父成全你，你要真是喜歡她，只要你正經娶個妻子，為父可以讓她做個侍妾在你身邊伺候你。”

武金巖搖了搖頭說道“父親，孩兒今生只想要牡丹姑娘做孩兒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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