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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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炎問道“那人是誰？”

裴雲眼神一凜，悠然說道“晉王殿下身邊的周青玄。”

裴炎有些驚愕，而裴雲知曉裴炎的心思，對他說道“總歸是要查案子的，不妨我來替你走這一趟？”

裴炎想了想說道“總歸這個案子是我管的，要去也是我去，你回去好好管理你的刑部就好了。”

裴雲只好對裴炎說道“他如今人在尚書省，陛下已經將他任命為尚書左僕射了。”

聽著裴雲告知，裴炎一頓，便隻身離開了大理寺。

到底該不該相信，他心裡不知，連著弄著這案子他也實在是身心俱疲。

他心裡明白，劉存勇與武文忠早晚都會被一步步清算，商瓏與他們的確有仇怨，可也不至於非要此時下狠手。

行車至尚書省，穿過廷廷深院。見著商瓏坐在堂間高出，左右各一摞厚厚的奏摺。

商瓏見著裴炎說道“裴大人來了，可是有什麼事來問本王嗎？”

裴炎見著行禮道“臣參見殿下。”

商瓏說道“這些日子大人忙著辦案，也是辛苦，不知道大人的案子查的如何，有什麼地方需要本王相助的大人儘管說，本王自然會竭盡全力幫助大人。”

裴炎看著商瓏問道“殿下，案子還沒有查完，劉存勇死了，武文忠死了，本來也只是要查貪腐之案，沒想到卻成了兇殺案。”

商瓏見著說道“此事本王早已聽聞，因為這件事，大理寺丞沈澈光到現在還被關押在刑部的地牢裡，如今武文忠死了，這件事越來越棘手了。”

裴炎說道“是啊，殿下，這件事越來越棘手了，不過案子總得查下去，臣今日前來就是想問問殿下是否認識豔紅樓的花魁牡丹？”

商瓏說道“認識。”

裴炎問道“那殿下可否告知臣，牡丹現如今在哪？”

商瓏對他道“本王不知，本王不過與她僅有一面之緣而已，又怎麼會清楚她現在在哪？”

裴炎疑惑說道“一面之緣？”

商瓏答道“是，一面之緣。她本是本王內臣青玄贖回來的一個戲子。那日本王去青玄家做客，剛巧碰見了武家大公子武金巖在青玄的住所門口放肆侮辱青玄的侍女，本王自然看不過去，就制止住了他。本王覺得不打不相識，就將他請進了青玄屋中一同飲酒，席間他說明來意，卻是得知牡丹姑娘身在青玄家中，想要重金贖回牡丹姑娘。本王也不過是見他真心實意，也是成人之美，就將牡丹姑娘送給了武金巖。之後，本王就再也沒見過牡丹姑娘了。”

裴炎聽著，問道“就只是如此嗎？”

商瓏聽著他的弦外之音說道“大人，你我不必如此，商瓏實話已經告訴你了。而且再無虛言。一個豔紅樓的戲子，明面上不過是個戲子，可背地裡有什麼勾當買賣，這些咱都不知道。何況豔紅樓那地方，人多眼雜，又是京城權貴相交之處，這位牡丹姑娘原本青玄並未想贖身回來，不過是被那老鴇算計一回硬生的給推了過來。”

裴炎對商瓏說道“武家除去剩下八個家丁，武文忠與武金巖都死了。武家別苑裡卻不見牡丹的蹤影。殿下今日對臣所說的話，臣都已經知道，而且，臣相信殿下所言。”

商瓏苦笑了一下說道“本王對你說的都是真的。”

裴炎對商瓏道“裴炎已經瞭解了來龍去脈，就先不打擾殿下的公務了。”

商瓏起身走到裴炎身邊說道“裴大人，劉存勇與武文忠都是罪名滿身只待一死的人，本王不至於會蠢到想要殺他，大人還請相信本王。”

裴炎聽著商瓏的話說道“殿下心懷坦蕩，自然什麼事都可以應付自如，是臣不該懷疑殿下。”

商瓏對他說道“裴大人還是回去早些尋找牡丹，既然案之地沒有她的蹤影，那便說明，她應該還活著。”

裴炎拱手道“臣現在就回去著手探查，殿下還在忙，那臣，就先告退了。”

說著裴炎轉身走了出去。

回到大理寺，裴雲已經走了，見著裴炎的臉色不好，朱廣因說道“怎麼，你這著急去尚書省一趟，可查探出來什麼線索了？”

裴炎默然說道“並未查出什麼線索。”

朱廣因走到裴炎身邊對他道“武文忠有殺劉存勇的動機，但是殺了劉存勇，在買通底下人，武文忠仍有一線生機。從劉存勇腦中取出來的針，以及武家別苑處的天錦紗，不難看出來，兇手是同一個人。只是兇手是誰，而殺人者的背後站著的又是誰？”

裴炎腦海中忽然靈光一現，便道“我們還忽略了一個人。”

朱廣因道“忽略了誰？”

裴炎說道“那個與武金巖在一起爭搶牡丹的人。”

朱廣因瞧著他道“哎，到底還是得去一趟豔紅樓。”

裴炎瞥向他說道“你若是不願意，我自己去。”

朱廣因看著他說道“若是因為公務，我去辦案又何償不可呢？”

裴炎白了朱廣因一眼，二人便匆匆乘車來到了豔紅樓。

豔紅樓內，此時光景，也無幾人在此喝茶。裴炎與朱廣因走進豔紅樓，徐氏見著立馬迎了上來行禮道“哎呦，裴大人來了，奴家有失遠迎，還請大人恕罪。”

裴炎的臉上有些掛不住，只咳嗽了兩聲，徐氏又瞧著裴炎身邊的人問道“裴大人，這位是？”

裴炎說道“這位是刑部侍郎朱大人，我們今日前來，是想跟你瞭解一些情況。”

徐氏見著卻笑道“二位大人裡面雅座請吧。”又喚道“小梅，快去上茶來。”

坐下桌案，徐氏倒是打趣道“這現如今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都說你們大理寺與刑部不合，如今竟也一起查辦案子來，還真是稀奇。”

朱廣因對她道“老闆知道的東西不少，連我們部門之間私下不合都一清二楚。看來這地方的確不簡單。”

熱茶端了上來，徐氏給二人碗中倒了熱茶，邊倒茶邊說道“風花雪月的地方，都是人情跟利益堆起來的，想要知道點奇聞異事也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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