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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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炎與朱廣因二人回到了大理寺，卻見寺丞稟告道“二位大人，你們剛走沒多久，便來了一位姑娘前來，說是有重要的事稟告大人，下官本想讓她離開，她卻說她要稟告大人的事是關於日前劉武二人被殺案的線索，而且她說她叫牡丹。”

二人忙問道“她人現在在哪？”

寺丞答道“人目前尚在堂前，下官叫人去與她問話，而她卻只說要等大人前來。”

裴炎與朱廣因連忙走向了堂中。

卻見一身粉色紗衣面容姣好的女子坐在堂邊的椅子上。

見著二人身著官府，牡丹起身問道“這位大人可是大理寺卿裴大人？”

裴炎答道“正是本官，你就是牡丹姑娘？”

牡丹聽著立刻跪了下來叩頭說道“大人！還請救救民女，民女如今只能相信大人了！”

裴炎心思一凜，忙說道“既然有事稟告，那就起來說話。”

聽著此話，牡丹將紗衣的袖子緩緩拉了上去，之間那如白藕一般的手臂上滿是觸目驚心的傷痕。

裴炎驚異道“姑娘這是？”

牡丹聲淚俱下的說道“大人，小女子這一身的傷全是拜一個人所賜，那個人便是魯國公府的四少爺，如今的兵部侍郎齊燃。”

裴炎腦袋一嗡，朱廣因吩寺丞將牡丹饞到一邊的椅子上。轉頭對裴炎說道“已經知道了是什麼事，心裡有了打算，那咱們現在就開始問吧。”

裴炎坐上堂前，朱廣因坐在一邊，一旁的寺丞在一邊拿起問案錄，準備記錄詢問。

朱廣因瞥了一眼牡丹說道“姑娘，今日你在此地所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大理寺的上下的官員們可都看著呢，日後也需要你為正審做指認的。”

牡丹點頭說道“小女子知道。”

朱廣因瞥向裴炎說道“那裴大人就開始吧。”

裴炎說道“好，那現在就開始了。牡丹姑娘，那就請你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牡丹拿著手帕擦拭著眼淚道“大概一月前，我被周大人贖了身，而後，一直呆在周大人家中。後來武家的公子知道了，找他來討要我。小女子之前在豔紅樓唱戲的時候，武家公子便總是來找我，更是有一天，因為齊大人來豔紅樓聽我唱戲，所以起了爭執。小女子本以為跟著周大人能金盆洗手，過清清白白的生活，可誰知道那日，武公子上門來找我，恰逢晉王殿下也在周家做客，晉王為了拉攏武公子，就將我獻給了武公子。後來，我見武公子待我也是真心，便也認命就這樣跟著他過一輩子。可誰知道，沒過幾日，沒過幾日……”牡丹說著說著就哽咽了起來，眼淚也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裴炎問道“那之後呢？”

牡丹用著帶著嘶啞的聲音說道“事之日，我與武公子就在別苑已經住了幾日。那日卻見武大人來到別苑處，卻是因為小女子曾經破落的身份，過來苛責我。我知道我的身份低賤，卻也不敢想高攀什麼，武大人因為此事很生氣，可他來到別苑還沒多久，就聽著外面的人沒了聲音。而後，而後，只見齊大人一個人走了進來，他有一把像腰帶一樣的劍，他就拎著那把劍，不由分說的就將護住武大人身邊的家丁殺死，我在一邊嚇得不行，就躲在椅子邊，後來，過了一會，我見周圍沒了聲音，就想起身看看什麼情況，卻見著兇手就站在我面前，而屋子中其他人全都倒在地上。我害怕極了，以為我也會死，他，他卻認出了我是豔紅樓的人，他將我帶回了他家中，將我豢養在一個房子裡，我……”牡丹越說聲音越小，而眼淚卻是越流越多。

朱廣因問道“那之後呢？”

牡丹抽泣著說道“他將我關起來，欺負了我，我不從，他便打我，我身上的傷痕都是他弄出來的。我實在受不住了，就趁著看管我的侍女打瞌睡的時候，從窗戶翻了出去，又躲在園子裡，趁人不備偷偷跑了出來。小女子怕這件事告到衙門裡，衙門會包庇這件事，所以小女子只好來到大理寺，想求大人給小女子一個公道。”

朱廣因想了想問道“聽牡丹姑娘的意思是，這件事算下來，是齊燃故意要去殺武文忠，而不小心在別苑見到了你與武金巖，便想要不留活口，而後更是看見你想起了昔日在豔紅樓與武金巖生的爭執，所以留下你霸佔你的肉體，對嗎？”

牡丹聽著說道“小女子知道的都告訴了大人，大人問的，小女子不知，只是，小女子受的委屈，大人一定要幫我討回公道。”

朱廣因對牡丹說道“委屈誰都會有，但是涉及到了傷害，我們為你討回的才叫公道。既然牡丹姑娘言之鑿鑿，那這一份供詞，希望牡丹小姐能夠認下，日後對照公堂之間，還請不要忘了什麼。”

朱廣因起身將寺丞遞過來的記錄拿給了牡丹說道“如無疑義，還請姑娘簽字畫押。”

牡丹接過那記錄，翻過幾頁，便在最後寫下自己的名字，又按了手印。

朱廣因拿起了記錄說道“姑娘看的這麼快，真的一字不落的看完了嗎？”

牡丹見著緩緩的起身，卻是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牡丹哭著說道“牡丹說的都是實情，請大人為牡丹做主。”

朱廣因點頭說道“好，你放心，本官會為受害人做主的。”朱廣因對寺丞說道“牡丹姑娘既然人身受到了危險，而且又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你趕緊找個地方將牡丹姑娘安置好，再找上大夫為她醫治。”

寺丞答道“是大人。”

朱廣因又囑咐道“注意安全，大理寺一定要保護好認證的安全。”

寺丞連忙應承道“是，大人。”

待到寺丞將牡丹帶了出去。朱廣因開口問道“你相信這個女人所說的嗎？”

裴炎抬起頭問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朱廣因說道“我只是在想，齊燃為什麼沒有將她一起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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