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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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香，香幽語，魂牽夢繞心中人，再逢相視緣。

靈芝嘆了口氣說道“姑娘總愛說這些怪怪的話。”

“她說了什麼怪怪的話？”青玄的聲音在身後驟然響起。

靈芝驚訝道“周大人？你怎麼來了？”

聽著心念的聲音，海棠回頭一看，見多日闊別的人就在身前，內心也是一陣心潮湧動。

周青玄見著說道“我，來接你回去。”

海棠說道“接我回去？”

青玄說道“是，接你回去。這裡已經不安全了，你不能再留在這裡。”

海棠轉回身說道“我不走。”

青玄疑惑的問道“為什麼？你，難道還在生我的氣嗎？”

海棠說道“生氣？好像是你一直在生我的氣，你現在卻來問我為什麼生氣，這不是自相矛盾的事情嗎？”

青玄說道“我沒有。”

海棠說道“算了，你說吧，到這裡來，是因為什麼？”

青玄嘆了一口氣說道“是殿下要秘密前往西南邊境微服私訪，想讓你跟我一起隨他南下。”

海棠嗤笑道“原來只是殿下讓你來此，果然，以你的脾氣，是不會無緣無故來跟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的。”

青玄急忙說道“你，你誤會了，其實，我……”

海棠說道“其實什麼？你是跟本就沒那麼在乎吧，其實海棠跟豔紅樓的其他姐妹都是一樣，無有分別。是我從前心思簡單，以為感情不過是喜歡就好的東西，其實，這東西難得的讓人很是疑惑，看起來簡單，實際上不過鏡中花，水中月，人間難得。”

青玄說道“不是這樣的，其實，我一直都想來找你，可是我，可是我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海棠聽著，有些欣喜的沉默。

青玄說道“我不會說那些話，只是你要相信，我是真心喜歡你的。”

海棠轉過身說道“你現在說的話，我又怎麼能相信這是真的？”

青玄說道“你不相信的事，我會盡力為你實現，你只需一直一直跟在我身邊，我會，永遠都抓住你的手，只要你相信。”

海棠聽著笑了起來，青玄見著說道“你笑了，我喜歡你笑的樣子。”

一邊的靈芝見著二人又和好，也悄悄的合上門退了出去。

海棠說道“你還說你不善言辭，這樣的話不也是輕易的就說出了口？這樣的話，我到底該相不相信呢？”

青玄走上前去，拉著海棠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處說道“我的心就在這，你感受到了嗎？”

海棠說道“只有心跳而已，每個人都有心跳，這又有什麼特別的。”

青玄說道“因為只有在這裡，才是我的心跳，我還活著，只要活著一天，心裡就有你一天。這樣的回答，你滿意了嗎？”

海棠問道“你這是認真的？”

青玄說道“我，一直都是認真的。所以，你今天必須跟我走。”

海棠搖了搖頭說道“不行。”

青玄說道“為什麼不行？”

海棠說道“我是來去自由，我可以隨你們一起走，可是靈芝她，她跟在我身邊很久了，若是我走了，她就要一直留在這裡了。我攢下了的銀子還不夠贖出她，我不可能放她一個人留在這裡。”

青玄說道“沒關係，我替她贖身便是。”

海棠將手從青玄手中抽出來道“我竟然都忘了，你是個大方的人，想當初，能一下子贖身豔紅樓的花魁，你知不知道，現如今豔紅樓已經滿是你的傳說了。”

青玄說道“我，我那只是……”

海棠說道“好了，我又沒有說要怪罪你的意思，你慌什麼。”說著海棠走到床邊，從裡面翻出了一個小小的軟枕，海棠拿起拿起簸籮裡的剪刀，將枕頭剪開，從棉絮之中翻找出了疊成了一小塊的銀票。

青玄見著被海棠摺疊成了那這樣的銀票說道“這些，都是你攢的嗎？”

海棠點頭說道“是，本來是想要要來贖身我自己的，後來因為平王殿下，便想著，若是靈芝有一天也能跟著我就好了。人總是這樣得到了一點好處，就容易得寸進尺。這些是早些做琴女的時候，客人們打賞的銀錢，我都偷偷攢下了，兌成了五百兩銀票。可要贖出靈芝還差二百兩。”

青玄說道“剩下的，我給你補上。”

海棠走到櫃子中，又翻找出來個飾盒子，裡面零零碎碎的放著她喜歡的精巧飾。她對青玄道“這些抵給你換些錢，至於剩下的，我會想法還給你的。”

青玄走到海棠身邊說道“你跟我還要這樣生分嗎？”

海棠說道“我不想欠你太多，我知道你對我好，我也清楚我自己對你的感情。可是這樣的事情，不單單只是我們二人的事情。你要考慮的東西還有很多，我知道你的心意，這些就足夠了，上一次，我跟你講的就是這個道理，可惜你不理解我的想法。也難怪，你我出身不同，想法自然也是不同，但現在你我還互通心意，我便覺得足夠了。若是日後有反悔之處，你也不至於成了薄情寡義的偽君子，我也不是一意孤行非要綁在你身上的拖累。”

青玄說道“抱歉，是我讓你多心了。可是，我並非有當你是個拖累，我也只是想要留住你，你其實不必想太多，是我喜歡你，也是我要留你在我身邊，其他的我們不應該為此傷神。”

海棠說道“得到又失去的感覺實在可惜，傷心的從來都是曾經有過。我只是不希望日後能吃成為你那樣的牽絆，又忍不住去招惹你，見你歡喜，我也歡喜，可我明白，此時的歡喜，也只是現在的歡喜。你的人生終究不能只停留在此刻，而我能相伴多少時間，只待命運所求。至少你現在是真正喜歡我的，這就足夠了。”

海棠收拾著自己的行裝，青玄將她的那些細軟一一包好，又體貼的將包裹背在自己身上。

二人走到了樓下，見著徐氏已經坐在臺前，便對她說道“媽媽，女兒這就走了，今後您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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