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善儿听着树根的话,心里闪过一抹诧异。
他竟然连眉眼这种细微之处都能看出来?
那非得是他十分熟悉礼部尚书了。
可他不过是安王府的一个下人而已!
褚善儿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偏头看了眼树根,又看向褚月他们。
只见那男子略显局促不安的离着褚月三四步远,说话都带着几分做贼心虚。
“褚小姐,那日的事实在是在下喝多了,才会唐突了小姐。”
“陈温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一句唐突就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吗?”褚月轻咬着唇,眼眶微红,低声道:“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如今被你破了身子,你你一句唐突就想敷衍过去吗?”
“那日在床上,你说过会对我负责,可这都近一月的时间了,别说上门提亲,就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褚月看着陈温书,冷声道:“难道你那日只是为打发我,随口许诺?”
“我”陈温书眉头紧锁,温润如玉的脸上闪过一丝窘迫与羞恼,“这件事在下一定会给褚小姐一个交代的。”
“那我就在府上静候佳音。”褚月对着陈温书盈盈一拜,四下里看了眼,确定没人注意他们,这才急急的转身离开。
就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陈温书的眉头就没松开过,看着褚月渐行渐远的背影,双拳紧紧的握着。
哪怕他有心承担自己的所作所为,可堂堂尚书府又怎么可能让他这个嫡公子去娶一个庶出女为正妻!
“陈公子?怎么你和我家怜儿妹妹闹不愉快了吗?”褚善儿淡淡的声音从陈温书身后传来,惊得他心跳都加快了两拍。
转身看去,是一个带着面纱,梳着妇人发髻的女子。
再看向她身上的王妃服饰,就是再笨也猜到她是谁了。
“小人见过安王妃,王妃吉祥。”陈温书朝着褚善儿躬身行了一礼。
“陈公子不必拘礼。”褚善儿轻抬了下手,“本王妃不过是正好路过,无意间听到你和舍妹的话,不知你们”
褚善儿故意将话只说了一半,目光看向陈温书。
他的脸色瞬息万变,最后难看到了极点。
“王妃,此事小人定会给褚小姐一个答复!还请王妃能替小人暂时保守秘密。”陈温书一下子跪了下来,咬着牙低声恳求了一句。
“树根,扶陈公子起来。”褚善儿吩咐了一声,看着陈温书,道:“虽然本王妃与你不熟,不过以前也经常听旁人提起公子。”
陈温书小心的看了眼褚善儿,又慌乱的收回了视线,不明白她到底想要说什么。
“人人都道陈公子温润有礼,待人接物更是礼数周全,且与女子之间从未有过逾越之举,怎滴突然就和本王妃的庶妹难道是你们相悦已久?”
褚善儿说话的时候,隔着面纱轻掩着唇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