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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御手洗和江本早不見人影。真糟糕,這樣一來,我就沒辦法把找到的新線索,跟御手洗說明了。都是昨天晚上太興奮一直睡不著害的。 不過也無妨。那約定又沒說不能由我來解決,只要是御手洗的組員解決就行了。盥洗完畢,我馬上到西京極車站,搭往四條烏丸的車子。由於昨天晚上已經摸清門路,抵達吉田秀彩家時,才十點多。

玄關的玻璃門開了之後,一個穿和服的太太走出來。我急忙打招呼,問道:“你好,這裡是秀彩先生的家嗎?是安川民雄的女兒告訴我的。”

那太太很客氣地回答:“先生昨天就出去了。”

“去哪裡……”

“去名古屋,他說中午回來,但可能傍晚才會到家。”我向她要了電話號碼,並且留話:再來之前,會先打電話。事情就是急不得。在等人的時間裡,我一邊沿著賀茂川往下走,一邊想案件。

這條河流叫做賀茂川,下游和東邊流過來的高野川,呈Y字形匯流在一起後,就叫做鴨川。兩河交集的地方,稱今出川。梅澤平吉前任太太多惠的父母,就是在這裡經營西陣織失敗。御手洗向竹越刑警誇下海口,說一個禮拜內可以解決這個案子,但是何謂解決呢?首先是必須說明兇手犯案的過程(如果有的話),並且說出兇手是誰吧?照現在的情形看來,要完成這兩點就不容易,更何況那位竹越刑警的要求,恐怕不止於此。要證明某一個人是兇手,基本上就是一件困難的事。只要是兇手還沒死,就得查出兇手現在的住所、甚至確認兇手現在也在該地生活,若不如此就不算找到。

今天是十號星期二。連今天也算進去,我們只有三天時間。如果今天夜裡還不能找到兇手,應該就沒希望了。兇手在日本國內,不,他不一定在日本。他在哪裡我們都不知道。即使他在國內,可能在稚內(棒槌學堂注:北海道最北端),也可能在琉球。到後天的兩天之內,一定要找出他的蹤跡。兩天時間實在是太趕了,極有可能需要花上兩天以上的時間,更何況這事件發生在四十年前。如果我們真的能在未來的兩天內解決案子,趕在星期四回東京,當天就向竹越、飯田說明案由,就可以把竹越文次郎的手稿燒掉了:明天就是星期三。最好能搭星期三晚上的車回東京,所以今天不能有所收穫的話,恐怕在期限前解決事件的希望,就渺茫了。現在我要辦的,就是向吉田秀彩追出平吉活著的證據,而且證明平吉就是兇手。至於他匿藏的地方,就不容易著手,但少說也要探聽出平吉最後現身的場所,然後明天再去那個場所做進一步調查。

時間似乎過得很慢。捱到兩點,打電話去吉田家,秀彩的老婆很客氣地說:對不起,人還沒回來。我只好決定繼續耗到五點。

為了打發時間,我就近在公園旁邊的一家茶館休息。時間慢慢消逝,五點十分,我很快撥通電話。謝天謝地,電話那頭說,秀彩剛剛到家。我馬上介面就說,請讓他等我,我馬上就到。話一講完,我就扔下話筒,飛奔出茶館。

吉田秀彩在玄關迎接我。照民雄女兒的說法,吉田是六十歲左右的人。可是看他滿頭白髮,七十歲都有了。

等不及進入客廳,在玄關我便開始說明來意。他請我在沙發坐好後,我的話匣子開啟,說明因為朋友的父親去世,整理書房時,找到一本手稿,上面有竹越的名字,內容則三言兩語帶過。然後,我說,這件事純粹是幫朋友的忙,關於梅澤平吉的生死問題,我相信他仍活著,否則案件就無法說明等等,一股腦兒的對吉田說了一遍。

“我見過安川民雄的女兒,安川先生似乎認為梅澤平吉沒有死,而他似乎告訴過你他的想法,所以我才來找你,希望聽聽您對這件事的看法。另外,你認為真的有人能做阿索德嗎?”

吉田秀彩整個身子幾乎埋進暗色調的沙發裡,聽我敘述完畢,他說:“你的話很有趣。”我重新打量吉田,銀髮下的五官,鼻子細而高,兩頰削瘦,眼光時而銳利,時而溫和,是張富有魅力的瞼。因為他身材精瘦,個子又高,所以不認識的人可能會說他很孤傲,其實這種說法未必切實際。

“我曾經占卜過這件事。關於平吉的生死,答案是五比五。不過,現在我認為死的成分是四比六。可是,談到阿索德,我是以創作人偶為興趣的人,其中的哲理講不完。如果為做那個而犯下了殺人罪,那我可能真會把它做出來。我這麼說好像有點前後矛盾。”

這個時候,吉田太太端著茶、點心,來到客廳。我覺得很不好意思,匆匆跑來,也沒有帶見面禮:“對不起,太急的緣故,以致空手……”

秀彩笑笑,說不必客氣。

這時候我才首次環顧吉川家的客廳。剛進來的時候,整個人就像是鬥牛場的牛一樣,根本沒時間注意這些。客廳裡占卜之類的書很多。而大大小小的人偶,有木製的,或合成樹脂做的,這些作品的風格都相當寫實。

由於我的讚美,話題自然轉向人偶。

“這是合成樹脂嗎?”

“那個,是FRP。” ※棒槌學堂の 精校E書 ※

“噢……”我十分驚訝,老人家洋文居然朗朗上口。

“怎麼會想到製造人偶呢?”

“嗯,說來話長。我對人本身感到興趣。樂於製作人偶,箇中道理,不是門外漢可以瞭解的。”

“剛剛您說自己也可能去製造阿索德,製作人偶真的那麼有魅力嗎?”

“說是魔力也無妨。人偶即是人的化身。當我製作人偶時,聚精會神,手指接觸模型,魂魄彷彿就慢慢地進入人偶之中,另一方面,人偶的製作,又好像是在製造屍體,有點恐怖,這種經驗,單是魅力二字是不足以形容的。從歷史看來,日本是不會製作人偶的民族。雖然日本也有土俑或陶俑之類的東西,但是這些都是‘代替真正的人’,是象徵性的,與雕刻或雕塑人偶的概念,截然不同。日本人的歷史裡,很少有肖像之類的東西,更別說雕像了。西方的希臘或羅馬,每一個時代的執政者或英雄,幾乎都留下了肖像畫、雕像、浮雕等等肖像,供後人景仰。日本卻只見佛像的雕刻作品,卻從來沒看過為政者的雕像。並不是日本人在這一方面的技術不行,而是害怕魂魄會因此而被攝走,所以即便是人像畫,也不多見。因此,在日本製作人偶時,通常是要躲著別人製作的,而且製作者也總是秉持著神聖、嚴肅、全神貫注的態度,來創作一件作品。這種創作的過程,有如與生命的搏鬥。我從昭和開始,便沉迷在這種創作的魔力當中。”

“那麼,你認為創作阿索德是……”

“創作阿索德的想法是邪術,做人偶一定要用人體之外的材料,才叫人偶,不可以用人體本身來做。剛才我說過,人偶的製作,從歷史來看,是種陰暗、悲慘的精神世界。所以我也能理解為什麼會產生那種狂想,畢竟是日本人嘛。不,應該說在我的時代,只要是一度著迷於製作人偶的人,就能瞭解那種心理。然而自己是否也會去做這件事,又是另一個問題。談不上道德,根本上那種做人偶的出發點和創作的態度就與我不同。”

“我瞭解你的意思。不過剛剛你提到你也有可能做出阿索德,及平吉或許死了。那是什麼意思?”

“事情是這樣的。因為認識平吉的安川跟我很熟,而我也對案件中的那個人偶,感到很大的興趣,但是我對整個案件的情節,實在沒多大興趣,所以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有深入去想那個案件。因此你來追問我對這件事情的看法,我就得再好好想一想。我向來不善與人說理,尤其是對你這種年輕人說明。關於平吉生死的問題:如果他還活著,就不可能不跟別人來往。一個人獨自住在深山裡頭,這並不是像嘴巴上說的那麼容易,吃就是個大問題,除非可以過著不吃不喝的神仙生活。若說他還活在人間,太太也不在身邊,應該很不方便吧,為了不引人注目,也不能不隨著社會的脈動生活。而且太太的孃家也會調查吧。日本這麼小,現實問題就不可能解決啦。我想平吉多半死了。但是,如果說他製作了阿索德之後,自殺死了,就應該會留下屍體,被世人發現,當然,如果他死的時候有辦法讓自己的屍體消失又另當別論。若是如此,一個人恐怕不行,一定要有人幫他處理,若不燒了還是埋了,就一定會被人發現。也說不定他就死在阿索德旁邊。我的想法就是這樣。”

“您說的是……安川民雄也談過這件事嗎?”

“是的。”

“他怎麼說?”

“不,他的話我完全不相信。他是平吉的狂信者,他對平吉還活著這事深信不疑。”

“那麼那個阿索德……”

“他說,阿索德已經做好了,一定藏在日本的某個地方。”

“安川有沒有說在哪裡?”

“哈,說過了。”

“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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