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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麗歌到後院時,已有不少人候在笠竹軒前,三五個一堆議論紛紛。
“一個個進?”
圓臉姑娘點頭,瞧著有些緊張:“也沒公佈選題,不知道要考些什麼。”
以往每月小考皆是在前廳,明姑會在前一日公佈選題,眾人根據上月的小考排名依次上前,由明姑當場給出評級。這月不知怎的,不僅突然換了地點,連考核方式也改了。
商麗歌環顧四周,目光在東側冒出的那座樓閣上停了停。
笠竹軒連著中庭的小花園,穿過花園東側的抱壁,就是院落小重山。
那裡,是公子的住處。
前頭已叫到她的名,商麗歌收回目光,往笠竹軒裡去。
進門需褪鞋,地上鋪了一層不規則的厚竹蓆,即使穿了羅襪,踩在上頭依舊能感到硌腳的疼。
商麗歌安靜地繞過屏風,室中敞亮,左右兩扇花窗大開,夏風習習不覺悶熱。靠牆兩側擺了各式樂器,中央空曠,正面的四季屏風與門口的遙遙相對,明姑坐在一側,喚她上前。
桌案上放了歌、舞、樂三張木牌,只需三擇其一。商麗歌頓了頓,忽而覺得有些不對。
之前的小考雖也可自主選擇歌舞樂中任何一種,卻是每種都力求公平,故而連選題都是一樣的。可這次在笠竹軒,地上的竹蓆是特製的,選歌樂還好,若是舞藝便顯失公平,所謂的考核也就沒了意義。
可如果不是單純考校技藝,又是考的什麼?
商麗歌又望了眼正面的屏風,忽而心頭一跳。
明姑是小考唯一的主考人,卻沒有坐在正席。正席空置,只有一道阻隔視線的四頁屏風。
這樣的場景好生眼熟。
前世她求見公子,明姑帶她到小重山的院落,便如眼下這般。
那人就坐於屏風之後,問她離開紅樓的理由。
那是商麗歌第一次近距離聽到公子的聲音,如玉石撞擊一般清冷明澈,卻也不帶一絲感情。
“奴不求其他,只求一人白首不離,紅樓所得奴一分不取,還請公子成全。”
屏風後溢位一聲低笑,卻並不叫人覺得嘲弄:“一句白首不離的誓言,能叫你做到什麼地步?”
“公子……想讓奴做到什麼地步?”
“我不過一商人爾。”公子淡聲道,“你留在紅樓,便是紅樓價值。”
商麗歌心頭一沉。
她在紅樓中素來表現平平,唯一惹眼的,只有一張臉。
歌舞聲色之地,往來權貴如雲,若非紅樓風雅,公子才名遠揚,如何護得住她這般樂籍女子?
商麗歌閉了閉眼,驀然拔下頭頂髮簪,毫不猶豫地往側臉劃下。
簪頭鋒利,這一下傷口極深,鮮血汩汩,順著她的脖頸滑入衣襟。
商麗歌俯首而拜:“今日過後,奴對紅樓再無價值。”
她這一身技藝得紅樓所授,多年來亦蒙紅樓相護,此恩難報。若償情不能,償利不夠,便只能償命。
商麗歌屏息,室中靜得似能聽到她自己的心跳。
良久,公子才出聲:“心非紅樓之人,留也無用。倒是可惜……”
可惜什麼,公子沒有再言。
他到底還是放了她。
只是不想,她終究是愛錯了人。
更信錯了人。
商麗歌回神,壓下翻湧的思緒,伸手將木牌翻過。
“我選樂。”
明姑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去挑一樣樂器:“沒有選題,演你拿手的。”
商麗歌徑直選了琵琶,這次沒有討巧,規規矩矩彈了一首清平調。
清平調算是琵琶的入門曲,曲調並不複雜,但簡曲易彈難精,多數人習會之後便想學其他更有挑戰的曲目,很少有人能同商麗歌一般,將一首清平調彈得如此熟稔。
微風撲軒窗,窗邊的垂簾微微揚起,拂在四季屏風上,攏下一層暗影。
裡頭的人倏爾睜眼,透過朦朧紗簾,不知是在看屏風上的夏蟲冬魚,還是屏風後的人。
待所有人都離開後,明姑方將冊子遞到公子手中。
榻上的人微微直起身,一頁頁翻看,直到停在其中一頁。
“此人如何?”
明姑見到那頁上的名字有些意外,不過依舊如實道:“模樣生得好。”
聞玉輕笑:“其他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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