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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麗歌忍著唇齒間的戰慄,望著畫舫上的彩燈,微微抬手。
“你想說什麼?”季洲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燈?”
見商麗歌點頭,季洲命人將彩燈取下。商麗歌抱在懷中,看著燈芯上明亮的光暈,方覺身上有了些許暖意。
季洲微微一怔,解下自己的披風給她。
殷千千也奔到了船板上,見到商麗歌如此驚了一驚,立時吩咐丫鬟備衣煮湯,秋日裡的湖水已甚是寒涼,一不小心便會風寒入骨。
季洲沉聲道:“你是如何落水的?”
見商麗歌無法開口說話,季洲又道:“你只需點頭或是搖頭,可是有人害你落水?”
商麗歌緩緩點頭。
“可看清那人樣貌?”
商麗歌搖頭。
季洲忍不住蹙眉。
“出了何事?”
懷王趙斐聞聲而來,季洲起身道:“稟王爺,畫舫上發生了一樁命案。”
趙斐聞言,酒意已是醒了大半:“誰死了?”
“涇南巡撫,梁貴。”
趙斐頓驚,涇南巡撫,那可是從二品大員。何人有這麼大的膽子,竟敢暗殺朝廷命官!
季洲目中盡是沉冷,梁貴方從濂州回來述職,因中秋休沐暫時未得面見聖上。明日還約他到瑞茗茶樓一敘,怎就這麼巧,今夜就死在了畫舫之上。
“王爺見諒,此船恐怕暫時不能靠岸,下官以為,兇手還在這船上。”
“這……”
“季大人此舉怕是不妥。”有人道,“我等理解季大人辦案心切,然我們這些人又不是兇手,扣著我們作何?這傳出去,我們家族顏面何在?”
不少人跟著附和。
趙斐也為難道:“在本王船上發生此等命案著實令本王心驚,然諸位所言亦是有理,季大人想當場審訊,怕是不妥。”
在場的不是有官職在身,就是世家子弟,再不濟至少也是懷王好友。憑他一人,怕是不能將人強行留下。
季洲皺了皺眉心,先行檢視梁貴屍身。
趙斐也上前道:“可知他是如何死的,一刀封喉嗎?”
上畫舫之前都有專人搜身檢查,外人是不可能將刀具帶入的,莫不是畫舫上的小廚房……
趙斐一驚,忙道:“這畫舫中除了本王帶來的侍女僕人,也有不少人是外聘來的,可與趙王府無關吶。”
“王爺不必緊張。”季洲道,“他並非死於刀器。”
“死者頸間的切口細長交錯,入喉卻深,看起來是被類似魚線的鋒利之物交頸破喉而亡。”
魚線……
商麗歌長睫一顫,其上水珠順著臉龐滑落,滴落在手背。她伸手,攥住了一旁人的衣襬。
季洲只覺袍擺似被人輕輕拉扯,垂眸望去卻見一隻漉漉素手,指間微微用力,覆在他深色的袍角上,愈發顯得蒼白羸弱。
季洲下意識要將袍擺抽出,然對上商麗歌的眼又頓了頓,還是問道:“你想說什麼?”
“弦。”商麗歌發出一點聲音,“是琵琶弦。”
季洲目中一滯,電光火石間已想通其中關節,立時命人去檢視船上的所有琵琶,果然找到一把缺了弦的,正是商麗歌之前登臺所用的那把。
畫舫靠岸,季洲讓船上所有人一一登記後,才逐個放人離開。
船上的船工及丫鬟小廝暫時留下,至於商麗歌……
季洲看了她一眼,道:“煩請姑娘隨我到大理寺走一趟。”
殷千千蹙眉:“該說的她都已然說了,做什麼還要去大理寺?”
“姑娘許是曾經離兇手最近的一人,但無論是落水還是琵琶弦都與此案有所關聯,大理寺有權召姑娘回去問話。”
“你這話什麼意思?”殷千千冷道,“她方才落水尚未恢復,季大人是覺得麗歌也是嫌犯?”
季洲眉目不動:“若依我的意思,這滿船的人皆是嫌犯,包括商姑娘,也包括我。”
商麗歌扯了扯殷千千的袖子,勸道:“大理寺問案我等理應配合,殷姐姐放心,我無礙的。”
“我願隨季大人走一趟。”
女子的眸中似有月色清華,與他對視之時也依然不避坦蕩,不知為何,季洲竟想起她說對自己一見傾心時的模樣來,不由略略皺眉。
“只要是無罪之人,大理寺審問清楚之後定命人將姑娘無恙送回。”
殷千千只得先讓商麗歌同季洲離開,轉身吩咐來時的車伕:“快,速回紅樓。”
馬車一路疾馳,回到紅樓時也已是月上中宵,小重山內竟還是燈火通明。
殷千千顧不上更衣,甚至未先尋明姑,就徑直到了小重山的院門前:“煩請通報,殷千千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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