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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雲上前叩門,好一會兒才有人來。木門開啟一條縫隙,裡頭的總角小兒謹慎地往外張望:“你們找誰?”

聞玉將一張紙條遞去,只道:“轉告你阿爺,故友來訪。”

總角小兒遲疑了瞬,還是接過紙條進屋去。聞玉和叢雲就等在門外,隱隱聽著裡頭似有碎裂之聲,隨即一輕一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木門被再次拉開,這次是一個兩鬢花白的老人,身形佝僂滿目瘡痍,他目中猶帶警惕:“你們究竟是誰?”

聞玉淡淡一笑:“看來衛家軍的赤虎旗,廖軍醫還認得。”

遞給廖進的紙條上,畫的便是當年衛家軍的軍旗圖樣,橫紋赤虎。

廖進神色大變,探頭看左右無人,忙將門大開,讓聞玉和叢雲入內。

屋中陳設極為簡單,不過一副桌椅,外加一張長藤竹塌,桌上放了兩個茶碗,整間屋子裡最值錢的,怕只有桌上那兩罈高粱酒。

這還是他從軍中留下來的習慣,衛家軍軍紀嚴明,戰前不得飲酒。但每回打了勝仗之後,衛大將軍都會與各營同飲一碗高粱酒,慶得勝,敬亡者。

念及往事,廖進一時怔然,隨後將酒開了壇,倒給面前兩人。

“你們來,是為當年之事?”

這些年他為保命東躲西藏,總算是逃過一劫苟活至今。來尋他的,無非是兩撥人,一撥要他的命,一撥要他手裡的東西。

眼前的這兩人,顯然是後者。

聞玉撫著凹凸不平的碗口,卻是道:“我來,是為一個真相。”

他倏爾抬眸,雙目如箭:“一個十八年前的真相,一個令五萬將士全軍覆沒的真相,一個叫赫赫世家頹然而傾的真相!”

廖進一怔,驀然喉間發苦,舉壇猛飲幾口,嗆得雙目發紅方啞聲道:“好,我說。”

十八年前囊和之戰,衛大將軍衛廣然攜五萬衛家軍抵禦外虜,戰線拉至銜陽關。據戰報所言,衛廣然因好大喜功中敵軍誘敵之計,陷於敵軍包圍,衛家軍為救主帥棄關而出,致使銜陽關失守,五萬將士全軍覆沒。

“一派胡言!簡直就是一派胡言!”

廖進咬牙,當年的衛大將軍,是何等風姿肅然治軍有道,帶著衛家軍駐守邊關,大大小小的戰役打了不下百餘場,幾乎從無敗績!

當年囊和苦戰,只因援軍遲遲不來,發出的軍報猶如石沉大海,連派去送信的哨兵也是一去不回。城中缺食少糧,哪個士兵不是勒緊了褲腰帶打仗!

衛大將軍那時已然深受重傷,卻為穩定軍心苦苦支撐,每每卸甲之時,血水已將裡衣浸透!他身為隨行軍醫,如何不知!

可即便如此,衛大將軍依舊守著囊和長達二十日!

整整二十日啊!

城破之時,衛大將軍依舊擋在眾人之前,到死都是撐著長/槍而立,不曾低頭,不曾屈膝,卻在死後,屍身經外虜亂刀砍弒,幾被踐踏成泥。

外虜在城中燒殺搶掠足足三日,三日後援軍方姍姍來遲,兩軍不曾交戰,外虜便退兵而去,領著援軍趕來的副將林隋成了收復失城的大英雄,大功臣,卻無人得知,若非衛家軍重創外虜,拼殺到最後一人,那些殘部如何會見到援軍便倉皇而走,令援軍不費一兵一卒便坐享其成。

可囊和之戰後卻無人為衛大將軍請功,痛失愛子的衛國公只等到一紙降罪詔書,斥責衛廣然好大喜功,令澧朝損失慘重。

衛國公近乎一夜白頭。

而副將林隋……

聞玉壓著腕口的指尖隱隱泛青,他自囊和之戰後一路加官進爵,如今已是一品武侯了。

何其荒唐,何其可笑!

廖進愴然,佝僂著身子從屋中取出一個匣子來,匣子的邊角十分光滑,可見是時時摩挲。

“是我膽小怕事,當年城破之前,我先一步逃離,同百姓一道躲在地窖之中這才逃過一劫,只在離開前將這些東西帶了出來。”

“這些年,我不敢替衛大將軍伸冤,更怕林隋發現對我趕盡殺絕,故而一直東躲西藏。近兩年我的身子愈發不好,才在閔州落了腳,這些東西若能重見天日,也算替我贖些罪責,了我一樁心事。”

匣子裡是幾封沾了血色的書信,有當時衛廣然的脈案記錄,有衛家軍的每日傷亡人數,還有幾封來不及送出的求援信,皆有軍印為證。

聞玉接過,眸色沉沉,驀而起身,朝著廖進鄭重一禮,叢雲跟隨。

廖進一驚,忙道:“我不過一膽小怕事的逃兵,郎君這是作何?”

“單憑廖軍醫將這些證據儲存多年,便當得此禮。”

廖進愣愣望著他,眼前之人雖戴著面具,可身姿挺拔氣度不凡,竟莫名與那人的身影相重疊。

廖進眼眶微熱,遲疑道:“你、你同衛大將軍……”

聞玉默然良久,只道:“我不過是個景仰衛大將軍的普通人罷了。”

***

三月三,上巳節。

商麗歌早時並未出門,她往雞舍裡灑了些穀物,看著裡頭的兩隻雞點頭啄地,時不時還撲稜兩下翅膀。

好在圍欄夠高,兩隻雞撲騰不出來,否則商麗歌還真不知如何將之趕回去。

喂完了雞又吃了早點,商麗歌便要出門。今日她無需去王府別苑,便想著早些去曲園教習,然一開院門,卻見門外立了道月白身影,聽到聲音回過頭來,極為自然地問了聲早。

商麗歌愣了愣,不知為何,她竟覺得今日的公子與往常極為不同,雖說面具遮住了半張臉,可那眸中神色尤為寂寥,好像獨愴於天地,孤影決絕,寥落悽清。

商麗歌說不出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只莫名叫人覺得不適。

“今日是上巳節,同我出去走走可好?”

商麗歌的目光在他袍角掠了掠,也不知他在外頭站了多久,衣上竟沾了晨間的露水,有些微褶皺。

商麗歌望進公子眼中,一時竟說不出拒絕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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