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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書房的兩扇紅棕雕花木門闔上,康為明的神色才徹底陰沉下來。
康友漣的事不難,死的不過是個妓子,不會有後顧之憂。讓他先在牢裡待一陣子,隨便尋個大夫做個假脈案,很快就能解決。
只是方才當著眾人的面,他不得不大義滅親,否則給那些愣頭青落下話柄,會是一樁大麻煩。
康為明目色陰鷙,想起那位,面色更是沉得像要滴出水來。
是他大意了,徽琴的懼意並不是誇大其詞,那人比他想象的還要難對付,他要好好想想,再想想……
“看來康大人是想著,如何將我除之而後快。”
康為明悚然一驚,只見青竹幔簾後走出兩道人影來,本該離開刺史府的兩人,如今竟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他的書房裡。
“你——”康為明下意識退了半步,卻聽那位又道:“那康大人可要思慮清楚了。”
康為明將那聲“來人”嚥下,目色沉沉地審視他半晌,驀而冷笑:“就算你名聲再大,再得人擁躉,也不過是一介白身。”
“區區螻蟻,焉敢威脅朝廷命官!”
聞玉撩袍而坐,紫玉面具後的一雙眼疏冷矜淡:“不是敢不敢,而是我已然這麼做了。”
冷銳的寒意貼上脖頸,康為明下意識垂眼,瞥到一點刀尖鋒芒。
四肢陡然僵硬。
叢雲自門後的暗角處走出,手中刀刃壓著他的勁脈,好似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割斷他的喉嚨。
康為明呼吸緊繃,卻是扯了嘴角:“我死了,濂州貪腐案的證據你永遠不可能拿到。”
“你來找我,不就是為了這個麼?”
康為明這般直白,倒讓商麗歌不曾料到,聞言下意識看了公子一眼。
他垂著眸,不見眼底神色,指腹之間輕輕摩挲。
商麗歌一怔。
公子思量時,會習慣性地翻書,若手中無書,則會曲指在案上輕叩。然這個動作,商麗歌同樣見過多次,卻是往往出現在公子想給人挖坑的時候。
見公子不言,康為明嘴角的弧度愈深:“如何,眼下我們能好好談談了麼?”
聞玉抬了抬手,叢雲便收了刀,退到一側。
康為明嗤了一聲,扭著脖子站到窗前,那裡放了一盆綠色的植株,莖葉細長,瞧著卻甚有力量。康為明掏出帕子,仔仔細細地擦著綠植的每一根長葉。
“我想了又想,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康為明將帕子翻了面,一邊道,“公子聞玉若要權勢,唾手可得,可偏偏只居於紅樓。如今……又是為了什麼要攪到這朝局中來?”
“去年的這個時候,濂州水災,聖上撥下的賑災銀出現在濂州刺史杜倍芳家中,杜倍芳因此獲罪,也是在這個時候,康大人坐上了濂州刺史的位子。”
聞玉不答所問,反而突然提起了杜倍芳,康為明動作一頓。
“然在事發半月前,身為州牧的康大人還曾以商討治災事宜為名親自登門,並留下了十株千瓣桃紅的樹苗。”
康為明手中的帕子猛地收緊,聞玉仿若不見,繼續道:“杜倍芳廉潔奉公,莫說是在災時,便是年節也不會收下屬的禮。然這千瓣桃紅在濂州本是隨處可見,一場水災卻讓之淹死大半,留下這個,杜倍芳不但不會怪罪於大人,反而會覺得大人心思細膩,一心為民。”
“最可憐的莫過於那位杜夫人,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栽在院中為百姓祈福的千瓣桃紅下,會埋著害得她家破人亡的賑災銀!”
賑災銀上都有朝廷刻下的特殊標識,用以區分。杜倍芳獲罪時,案件並未提及他到底了貪墨了多少銀兩,但想來數量不會太多。
可無論多少,只要挖出的銀子是賑災銀,就可以坐實杜倍芳的貪墨罪!
杜倍芳獲罪,康為明就能上位,上位之後替韓氏疏通其中關節,濂州便可盡歸韓氏天下。
這樁樁件件環環相扣,杜倍芳充其量,不過是其中一枚擋路的卒子,被韓氏從棋盤上輕易抹去。
商麗歌眸中沉冷,康為明卻忽而一笑:“公子這是又想威脅我?”
聞玉再度摩挲指尖:“參與埋銀的花匠如今在我手中。”
康為明面上的笑意不達眼底:“我一點都不喜歡被人威脅。”
“不過,我不介意同公子談一筆交易。”
康為明甩了帕子,站到案前倒了兩杯茶,將其中一杯推到公子跟前:“你想要的東西,我給你。”
另一杯被他捏在掌中:“我要的人,你給我。”
“這交易,公子不虧。”
“是不虧。”聞玉抬眸,執了茶杯與他輕輕一碰,“合作愉快。”
商麗歌心中驚疑不定,康為明面上已掛上瞭如沐春風的笑,他將杯子舉到唇邊,掩下其上弧度,然下一秒,他雙瞳猛縮,笑意凝固在唇角。
聞玉將茶杯一傾,茶水淅淅瀝瀝淌到地面,一滴不剩。
“砰!”是康為明重重擱了茶杯,咬牙道:“公子這是何意?”
聞玉牽了牽唇,眸中若寂寂深海:“那就要問康大人了,好端端的養蝮蛇蘭作什麼?”
康為明面色遽變。
同樣聞之色變的還有屋中的另外兩人,叢雲驚怒交加,“蹭”的一聲將利刃拔出,雪白的刀鋒再次架上康為明的脖頸:“你敢下毒!”
商麗歌猛地轉頭,看向窗臺邊的那株綠植,它莖葉細長,瞧著與一般的蘭草別無二致。
“蝮蛇蘭身帶劇毒,外形與普通蘭草極為相似,只是根莖發黃,在葉子底部會有一點細小黃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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