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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著一張慘白的、毫無血色的臉,薄薄的嘴唇仍然是青紫的。
可她的眼神熾熱堅毅。
她說:“時樾,帶我跑吧!就像那晚上一樣。”
時樾冰冷又堅硬的手指攥緊了那一柄槍。
他點了點頭:
“依你。”
他們從老樓的另一條廊道穿過去,走安全通道,避開了如潮水一般湧來的警察、記者、還有其他人。南喬知道,其中就有他的家人。
可是現在,她只想和時樾在一起。
她從衝鋒衣中拿出了時樾的手機,給父親發了一條簡訊:
“我很好。不要掛念。明天一早,公安局見。”
她抬頭看向時樾。
時樾向她笑著。
她拔出了手的sim卡,將卡和手機都丟在了垃圾桶裡。
她挽著時樾的手,兩個人從大樓的側門出去,直接穿進了一條小巷。
兩個人在寒冷的冬夜中狂奔,將一閃一滅的警車車燈、各種嘈雜的人聲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這個世界上彷彿就剩了他們兩個人,可以一直跑一直跑。跑得盡情肆意、跑得忘記了一切。跑到再也沒有人能找到他們的時候,跑到這夜色岑寂、霓虹稀疏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南喬喘著氣,看著時樾,一雙眼睛明亮無比。她說:“還是跑不過你。”
時樾說:“你怎麼跑得過我。”
南喬笑了起來:“等你老了,跑不動了,我比你年輕,就跑得過了。”
時樾一把把她按在了懷裡。
“蠢。”他低低地說,帶著一些鼻音。
兩個人找了一個不用身份證就可以住宿的小招待所,開了一間房。時樾給了老闆娘好幾百塊錢,請她幫忙將兩個人的衣服都洗了,然後連夜烘乾。
招待所很小,很破,完全還是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的風格。牆上刷著綠漆,窗子也是插銷式的,只有一張小小的雙人床,還算乾淨。
好在房間的暖氣和熱水很足。
南喬去了那個只為單人設計的四分之一圓的浴臺。老式固定蓮蓬頭的出水眼很大,熱水嘩啦啦地往下淌,打在人身上都覺得疼。
南喬說:“一起洗。”
時樾認真地看著南喬,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近地看過她了。他說:“好。”
洗完澡,兩個人一身暖融乾爽,躺到了床上。時樾靠在床頭坐著,南喬枕著他的腿。
時樾看著鬧鐘,四點二十五。
只有兩個半小時了。
他一下一下地摸著南喬的頭髮。她眼睛閉著,面色仍然平靜淡泊。彷彿今天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他輕輕地拂過她臉上的那一道傷疤。
南喬說:“你怎麼回來的?”
時樾說:“你想聽麼?”
南喬說:“我想聽你說話。”
——不停地說。
時樾說:“那我講長一些。”
“我在天津。看到你手環的GPS定位資訊後給溫笛打了電話。”
“我沒有買票,上了一輛京津城際快軌,差點被乘警抓起來。但是我補票了。”
“然後出了南站,我上了一輛計程車,付了他一千塊錢,讓他給我開。”
他淡淡笑著說,“司機要嚇死了。他罵了我一路。”
“我趕過來,花了五十三分鐘,是不是很厲害?”
南喬“嗯”了一聲。
又安靜了。
南喬問:“然後呢?”
時樾說:“我給你講這幾個月我遇到的故事好不好?”
南喬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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