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新的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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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o11年一月末，泡菜國本土的各大音樂榜單和節目上，Iu《好日子》席捲的熱度早就翻了篇。

重新復出的東方神起以兩人組的形式迴歸，傻帽公司也為他們的專輯《keep your head don》做足了宣傳和造勢，卻迎頭撞上了兩年間已經成長得旗鼓相當的sunny。

sunny的第一張正式專輯《Better》收錄了她老闆穿越前一直在迴圈的十歌，全部剽竊自寶兒的第十張同名專輯。少女時代中往常以甜美聲線為特徵的最短身主唱，憑藉主打歌《cut me off》裡冰冷低音的反轉魅力而大受喜愛，在人氣歌謠的舞臺上和前師兄東方神起勢均力敵，各拿下兩週的一位。

至於音樂銀行這樣不限制一位次數的節目還有網路榜單，卻是有另外的歌已經在王位之上穩坐了八個禮拜——Tiffany的《Take me to church》，哪怕她沒有去過一次本土的音樂節目現場。

自所有權轉換以來，少女時代一浪接一浪的作品熱潮至少要等到所有主唱都行完自己的第一張完整專輯才能歇一歇，而Jessica的新歌又是她們老闆正在全力籌劃中的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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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週四的夜晚，安政顯正懶散地靠在沙上審閱論文。在收到一個視訊通話邀請之後，他不得不打斷工作接起了影片，“什麼事啊，顧秋妍？”

影片裡一個柔和且有質感的嗓音問候到，“晚上好，歐巴～”

陌生的名字配上熟悉的聲線，立刻就吸引了旁邊秀晶的注意。她放下游戲手柄撲了過去，好奇地看向螢幕裡的畫面，抬起了單單一邊的細眉。

看見趴在歐巴背上只露出腦袋的秀晶，影片裡的侑莉淺淡一笑，再一次打了招呼，“秀晶吶～”

秀晶破案後一下子就興致闌珊了，閃身回去打遊戲後聲音才飄了回來，“是你呀，歐尼。”

安政顯伸手戳了戳筆記本上的攝像頭，“我昨天你的東西看過了沒有？”

侑莉配合著作出自己被戳腦門的樣子，在鏡頭前捂住了前額，“沒，哪有時間呀。忙內看了沒？我聽她的。”

“你又犯傻了。秀晶已經在家裡，珠賢當然也放寒假了，等明天我一起拿給她們八個人。”

侑莉歪了下腦袋，不假思索地說，“那我就回來以後直接簽字吧。”

“你自己沒空，但是可以找律師諮詢一下。”

侑莉放下撐著腦袋的胳膊，手握成拳輕輕地捶了捶身前的桌子，“不用，真的沒必要，我對歐巴你是完全信任。”

雖然對方不聽勸，但安政顯心裡既是無可奈何，也有欣慰和欣喜。他哂笑著搖搖頭，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了。

跟著男人的笑容，侑莉也露出了小狗狗一樣的憨笑，然後重新撐起住自己的腦袋，正色問到，“歐巴，我打影片過來是想問問你，呃…你覺得一個人第一次殺人應該是什麼樣的狀態？”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安政顯的腦子“嗡”地懵了一下，他調整呼吸，費勁地壓制著自己面上多餘的微表情，“幹嘛要問這個問題？”

“明天有這麼一場戲，我為了掩護周乙，第一次殺人，殺了任警官。歐巴你不是看過劇本的嘛？”

“這麼快就拍到這段劇情了？”他依稀記得顧秋妍殺人已經是全劇尾聲的內容。

“最近兩天我們集中在拍野外雪地裡的場景，所以就拍到這部分了。”

安政顯推脫地說，“你應該去問導演，或者周乙也行啊，他也是老演員了。我又不懂演技。”

侑莉撒嬌著抖抖肩膀，嗲的聲音引來了秀晶的側目，“問別人肯定沒有問你舒服嘛～你就設身幫我分析一下，具體怎麼表達出來則由我考慮。”

安政顯不停撫摸著下巴上的鬍渣，把心中所想斷斷續續地吐了出來，“顧秋妍是個善良的人……任警官也不算壞……但是為了保護周乙，她堅定信念不得不殺人……劇情裡你是對著哪開槍的？”

“我在車子裡近距離對著後腦開槍。”

“那我覺得……先在開槍前你肯定不能過分地把緊張體現在自己的肢體和語言上。等到事成之後你才可以把剛才一直剋制著的緊張感一下子全部釋放出來。甚至更誇張一些，如果你嘔吐了也是合理的。”

“第一次殺人會緊張到嘔吐？”

“子彈近距離打入頭顱，然後骨渣、血肉還有大腦四濺的場景難道你見過？”

侑莉回憶起劇情裡自己丈夫準備的子彈還是特殊處理加大威力的，低頭又想象了一番安政顯描繪的畫面，很快就癟著嘴把血腥從腦海裡趕了出去。

她點點頭隨意地開了個玩笑，卻是再一次戳中了對方的神經，“哦，明白了。我還沒有從生理反應的角度上考慮過這個問題呢。聽起來歐巴你很有經驗嘛？”

安政顯皺眉瞪眼，做出一個手刀的動作對著螢幕劈了一個x形狀，同樣逗弄著回應到，“要是你演爛了這部劇，我就唰唰兩刀。”

侑莉先是往後躲開隔空的劈砍，然後嬉笑著揮揮手，“你捨不得噠，嘿嘿嘿～謝謝歐巴的回答，再見～晚安～”

安政顯關掉影片聊天的頁面，拿過茶几上的咖啡往自己嘴裡灌了一口。

秀晶斜視一眼後，注意力又回到了電視上，“歐巴你怎麼臉紅了？”

“幫我去把地暖調低一點。”

秀晶暫停遊戲，向著牆上的控制器走去，路過她歐巴身邊時，突然低下腦袋盯著問到，“不會是侑莉歐尼的撒嬌讓你心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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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傍晚，航空公司本部7層的主會議室。

房間裡只有林允兒一個人等在那，看她百無聊賴的樣子，大概是早就到了。

牛仔褲包裹著的大長腿架在會議桌上，腳腕一抖一抖的，帶動雪地靴上垂下來的兩顆毛茸茸小球也一起躍動著。

當她從一袋kisses裡取出一小顆放進嘴裡，剛要把其餘的塞回自己包裡的時候，會議室的玻璃門被推動了。

允兒想著趕緊把桌上的腿放下去，忙中出錯之下卻是將巧克力撒了一地。她驚魂未定地看向門口，現是徐珠賢之後，眼光裡一半都成了幽怨。

“下午好，歐尼。”小賢走到允兒身旁，不急著坐下，只是撲稜撲稜大眼睛盯著她歐尼仍放在桌上的一條腿。

允兒繼續放肆了一兩秒，但最後還是嘟起嘴，心懷不甘地放下了腿。

小賢幫忙撿起地上的巧克力，然後坐下還沒聊幾句話，從宿舍裡一同過來的五人大部隊就到了。

西卡、泰妍、帕尼、孝淵還有秀英擠進會議室，像是一群畫眉鳥似的嘰嘰喳喳。她們不約而同地停下，掃了一眼會議室——在那瞬間是安靜的，但不過片刻後又七嘴八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