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chapter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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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默言抓住鬱遙的手, 掌心溫熱, 而她的手背微涼。頓了兩秒, 蘇默言才從她手裡拿過紙巾，擦著自己的唇邊。

鬱遙收回手, 修長的手指握著玻璃杯，漫不經心地喝著手中的檸檬水, 看向窗外, 人來人往。

“小花中午想吃什麼？”為了讓鬱遙也聽懂，蘇默言總是一邊打著手語一邊說話。

「阿姨吃什麼我就吃什麼。」小花告訴蘇默言。

這孩子，不管什麼時候都這麼懂事。蘇默言『摸』『摸』她帶著嬰兒肥的小臉蛋，「小花最乖，阿姨帶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好……”小花張著嘴, 試著說話回答。

中午, 她們特意去了一家兒童主題餐廳，充滿童趣的裝潢深受小孩歡迎，就連點餐的服務員也是cos成了卡通形象。

小花右手握著小勺, 一口一口吃著咖哩蛋包飯，乖巧安靜。

鬱遙眼前這兩人的吃相, 有點像，悶聲不坑, 都吃得很香。

當初蘇默言說小花是她女兒, 鬱遙還相信了, 從那時起, 鬱遙就知道蘇默言嘴上沒句正經話，撒謊的本事也是一流。

“你們認識三年了？”吃著飯，鬱遙突然問道，這件事蘇默言提過，她旅行時出了意外，被小花『奶』『奶』救過。

“嗯，三年前，那時小傢伙走路還經常摔跤，可萌了。”蘇默言點頭，想起了些往事，她托腮看著鬱遙，“鬱總，要不是因為小花，我大概已經死了，我們沒機會再見面。”

“別胡說。”鬱遙聽了皺眉，她總是把“死”這麼輕鬆地掛在嘴邊。

“我肯定是命硬，才能活到現在。”蘇默言笑笑，這些年過得挺坎坷的，她這人玩起來很瘋，又不太惜命，專喜歡做些驚險刺激的事情。

三年前，蘇默言一個人在西南山區徒步，那是她最瀕臨死亡的一次。她踩到苔蘚滑下山坡，傷著了頭部，她半清不醒地躺在草叢裡，慢慢失去知覺……

當時蘇默言覺得最恐怖的事情不是面對死亡，而是面對死亡的時，她連求生欲都沒有。就算閉上眼睛，再也醒不來，也無所謂似的。

說出來鬱遙可能也不相信，她一直有看心理醫生，曾經還服用過抗抑鬱『藥』物。

“……是小花和小花『奶』『奶』現了我，才僥倖撿了一條命。”後來，蘇默言在小花家生活了三個月，完全的山區生活，比她六年來的任何一次旅程都有意義。蘇默言見過那麼多的人，最後卻是一個兩歲大的小傢伙感動了她，陪她走出陰霾。

小花一出生，她母親就拋棄了她。因為同樣明白沒有母親的滋味，所以蘇默言對這孩子格外關照，一直都有聯絡，小花能來寧城進行康復治療，也多虧了蘇默言。

這些事情，蘇默言都沒怎麼跟明漫她們提起，鬱遙一問，她就一股腦說了。

光是聽蘇默言講述那些經歷，鬱遙都替她捏一把汗，她怎麼能把生死說得這樣隨意。

在蘇默言身上，鬱遙彷彿看到了藍冉的影子。藍冉說自己是註定漂泊的人，一直在路上才覺得有意義。蘇默言也是這樣嗎？

“你怎麼不吃？”蘇默言看鬱遙好像沒什麼胃口。

“吃吧。”三個月後，蘇默言拿到她母親的房子，她要怎麼打算？鬱遙想問她，還是沒說出口。

*

薄安其半個月後結束拍攝行程，從外地回來。她到達寧城的第一件事，就是揪出蘇默言。

蘇默言，薄安其和明漫，三人一起喝酒。

因為前幾天蘇默言的那通電話，薄安其的八卦魂在熊熊燃燒，“蘇默言，老實交代，你是看上哪個女人了，還是哪個女人看上你了？”

薄安其在這方面，有著非比尋常的第六感。

“不會吧……”明漫聽到這句話時，嘴裡還塞著食物，含含糊糊說著，她目瞪口呆地望著蘇默言，等一個求證。這才多久的功夫，她們“三人行”，就彎了兩個？

四隻眼睛齊刷刷地看向自己，蘇默言依然保持著淡定，她推開了薄安其遞給她的香菸，“我戒菸了。”

“你戒菸？！”薄安其懷疑自己耳朵壞了，蘇默言說戒菸，簡直是鐵樹開花，“受什麼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