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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趙峮勸道:“好了好了,你看你,不會喝酒還非得喝,這才兩杯就醉成這樣了,歇著吧,別讓孩子們看笑話。”
他沒搭理,一隻手猛地搭住了譚諶以的胳膊,“以前的事彌補不了,我只希望,以後她在你身邊可以隨心所欲一些,她要是惹你生氣,你別跟她吵,你讓讓她……”
譚諶以說:“爸,我吵不過她。”
鍾令兒:“……”
她瞥一眼,以示警告。
譚諶以清清嗓子,改口道:“爸,我捨不得跟她生氣,這不是拿來哄你的客套話,你相信我。”
鍾令兒看他一眼,心想說得倒好聽,你惹我生氣的時候還少麼?
鍾檢察長忽然熱淚盈眶,眼底浮起霧氣,“這樣好,這樣才好,我以前也捨不得惹她媽生氣……”
鍾令兒很少聽到和她親媽相關的事情。
她和自己父親的交流從小到大都不算多,鍾檢察長是個異常嚴肅的父親,也許內心柔軟,但卻不擅長表達關心表達自己。
鍾令兒記得,他對鍾昭昭但凡開了口,要麼是教育要麼是訓話。
而鍾令兒自小與他不親不疏,大概是少了個母親的角色在中間調和,她和鍾檢察長一直處於一種微妙的親情狀態下。
加上鍾令兒在很小的時候,因為無法接受趙峮,於是對他更是刻意地疏遠,以此來表達不滿。
久而久之,父女之間一種隔霧看花般的朦朧疏離感就此成型。
鍾檢察長一受感觸,立馬又舉著酒杯要和譚諶以喝。
譚諶以無法拒絕,又剋制著自己陪著喝了兩巡,最後他都有點微醺了,不過他外表看起來仍是清醒無異樣,但鍾令兒最清楚他幾斤幾兩。
譚諶以平時不怎麼碰酒,所以酒量一般。
他捏緊了酒杯,表情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要肅正認真,他說:“爸,我很幸運,我所認識的她,堅強,勇敢,溫柔,善解人意,她那麼美好,值得我真心交付,值得我為她付出,讓她以後可以開心無所顧忌。”
曾經他認為,和她過日子,最幸運不過是彼此互不干擾,相安無事。
未料天公如此垂愛,他還可以更幸運更幸福,原來她比誰的都懂得珍惜眼前人的道理,而且一直做得很好。
鍾令兒聽他這麼說的時候,有點懷疑他到底是醉了還是清醒,但是她仔細想了一想,覺得他應該是喝多了,因為清醒狀態的他,內心最深處的情感不會輕易就流露出來。
而她很確定,剛才那番話,他發自肺腑。
後來一頓飯結束,趙峮開著車送鍾檢察長回去了。
鍾令兒開車和譚諶以一起回家。
等進了家門,鍾令兒把譚諶以先扶著坐到了沙發上,然後自己去廚房泡了杯茶過來讓他喝下去,他倒是聽話,一聲不吭,把那杯茶一口氣全部灌進肚子裡。
然後又衣服準備開始撒潑的模樣,拉著老婆的手不放,“令兒……”
鍾令兒警惕道:“你別又藉著喝醉耍無賴。”
譚諶以看著她,眼裡洇著溼潤的霧氣,他分明記得自己還有什麼事沒和她講清楚來著,一時想不起來,但也不願意放人走。
他手上用力幾分,“你聽我說。”
鍾令兒無奈,坐到他邊上,“別說了,先睡吧,我去拿衣服給你換,順便幫你擦一擦,你明天起來再洗澡。”
她輕輕一掙就脫了手,進臥室忙活了一陣,拿了衣服過來。
基本上,譚諶以喝醉酒就會特別聽話,讓他換衣服他就換衣服。
鍾令兒轉個身擰毛巾的功夫,發現他已經很乾脆地把自己脫光了,她一口氣卡在氣管裡,“你……把衣服穿上!不冷麼?”
譚諶以皺起眉,抓著居家褲隨意一套。
鍾令兒過去抓他坐回沙發,他抱著就準備親,鍾令兒輕輕地給了他胳膊一掌,“幹什麼?”
譚諶以摸著被打的位置,又皺眉。
鍾令兒忍不住笑,“就你最會裝相,我剛才用力了麼?”
譚諶以抱著她說:“你別生氣了,我又錯了。”
鍾令兒撫著他光裸的背,溫聲問道:“不是早就不生氣了麼?你沒睡醒麼?說的是夢話還是醉話?”
這話說得,好像她一直在生氣似的。
她不過就是……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在譚諶以面前,確實可以不用那麼小心翼翼,確實可以隨心所欲一點,其實起初,她也曾慎重地度他神色,正經地猜他的心思。
鍾令兒又補一句,“對不起,我跟你開玩笑的,其實我沒有很生氣,你也沒有做錯什麼。”
譚諶以終於想起來點什麼,一口氣說了許多。
“我和陳旎嘉就是普通朋友,她確實是個令人欣賞的優秀夥伴,我們在同一領域裡,研討同一門學術,彼此交流過許多心得,時間久了我和她也就越來越熟悉。”
“她在美國的時候,我們也會做線上的學術交流,就和醫學研討會差不多,你知道的,醫學發展這麼迅速,日新月異,我們當醫生的,也要時刻更新自己腦袋裡的資料庫。”
“我和她之間,也僅止於此。”
“你相信我。”
鍾令兒掌心貼著他後腰的凹陷處,慢慢又抱緊了些,“好了,我知道了,不用再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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