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是可怜,晦气也是真晦气。
梨花忙捂住嘴巴,呜呜咽咽的,用充满泪水的眼睛盯着她,哭得身体一抽一抽的。
本来就瘦弱的她,看起来更加可怜了。
这模样,像是谁在欺负她。
刘大英吐出一口浊气,她也不是硬心肠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办。
柳橙见她为难的模样,淡淡的说,“干妈你别管了,一会儿吃了早饭,我就让她走。”
“呜呜呜。”梨花不说话,蓦然哭出来,声音特别凄惨。
刘大英和柳橙都没管她,该做什么做什么,任她哭。
热了昨晚的菜,又炒了饭端上桌。
梨花依旧站在堂屋里,时不时揉着眼睛,虽然声音没有刚刚那么大,抽泣声没断过。
柳橙有些无语,“你要不要吃饭?无论你吃不吃,都该回家去。”
梨花磨磨蹭蹭,犹豫了很久,才走到桌边,端起碗吃饭。
每吃一口饭,就抽噎一声,泪珠大颗大颗地滴在碗里。
等吃完饭,梨花连忙收拾桌子,不管刘大英怎么劝阻,都不听。
柳橙在堂屋装药材的麻袋里挑挑拣拣,淡漠的说,“愿意干就让她干。”
梨花身体一僵,面带惊喜的回头,“姐姐,我可以留下来了吗?”
“留下来住哪?”柳橙捻着药材问,“我们无亲无故,而且家里就这两个屋子,你是打算让我外公和弟弟天天出去借住?”
梨花咬咬唇,小声说,“我睡地上也可以的,只要你别赶我走,我当牛做马报答你。我要是回家,会死的。”
柳橙挑挑眉,这是粘上她了?
咋的,这意思,要是非得让她回去,出什么事情,都是她害的咯?
真想两扫帚打她出去,但是二人中间有空间的羁绊,哪怕是还不确定,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出事。
但是这梨花,仿佛是个定时炸弹,她一时间没法下定决心。
刘大英见她犹豫,有些奇怪,就橙子的性格,就是再好心,押金条子被偷,也不该心软了吧。
难道,这中间还有什么事?
“橙子,你跟我来。”
柳橙知道她想问什么,索性把药材放下,拉着她回屋,和她说了空间的事。
“大概就是这样,不过可能年龄对不上。”
刘大英皱眉想了想,拉过她的手,“那就留下吧,先看看。你不是说觉得和她很熟悉亲切吗?说不准啊,真是她的,出了什么变故,看起来老呢。你说,这东西本来就神奇,还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先留下,要是实在品行不端,那就再说。”
她是觉得,有可能押金条子真不是她偷的呢。
空间这种神奇又伟大的东西,要真是落到梨花手里过,总不能找个品行有问题的主人吧?
就算可能有缺点,那也不能比橙子差太多,真给个心术不正的,那不是为祸一方嘛。
要是真赶回去,这丫头出了意外,橙子怕是这辈子心里都不得劲。
柳橙知她的想法,她也有这种念头,还是有些为难,“家里总共就这点地方,我不想用因为我的事,委屈外公和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