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说啊,他妈的有病,过敏就过敏,拿块破布围起来。”皮子脸色这才好看一些,骂骂咧咧的回去扛麻袋。
红姐也轻咳一声,“行了,戴上吧。是我的问题,不过,房翠琴,你这脖子挺白挺长啊。”
柳橙总算知道她为什么怀疑了,胡乱解释,“之前看到报纸上说,往脸上和身体上涂芦荟可以变白,我家地里有那玩意,就天天涂。还有,没事伸长脖子,也能变长。”
说完后,她觉得解释太详细,不符合人设,又补了句,“亏得你说你多厉害,连这都不知道。”
红姐冷笑一声,意有所指,“我厉不厉害,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赶紧的走吧。”
她又率先走在前头。
柳橙和梁慎行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笑意。
都担心对方的脸揭开露馅,没想到有惊无险。
到了村里的时候,已经夜深人静。
红姐带着大家,去了村里的一户人家,这户人家离其他的人家户很远,房子破破烂烂。
一行人的到来,村里没人知道,就连狗都不知道。
晚上自然也没吃的。
这茅草屋一共三个屋子,打消了怀疑的红姐,没有找人看着。
虽说不是过敏,皮子和山帽也不会自告奋勇和梁慎行一个屋。
都去休息了,阴暗潮湿的屋子里,只剩了两人。
对于柳橙来说,有没有灯都一样,她看得一清二楚。
梁慎行直起了腰,活动了下,低声说,“睡吧,辛苦了。”
“还好。”柳州摇摇头,从空间掏出一包饼干,“吃吗?”
反正已经搞了这么多次,不用遮遮掩掩了。
梁慎行自然饿了,也没客气,接过她手里的饼干,“多谢。”
“不客气。”
然后,屋里只剩下吃东西的声音。
两人吃饱喝足,问题又来了。
床只有一张,虽然很破很旧了,好歹是床,还有些破烂的棉絮。
地上都是灰。
要是在地上睡一晚,明天早上起来,衣服上的问题就说不清了。
柳橙犹豫了下,“梁同志,你睡吧。明天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你保存体力,比我更重要。”
梁慎行沉默片刻,“若是你不睡,你那神奇的地方,维持不了多久吧?”
他忘不了,那天柳橙突然出现,脸色接近透明的苍白,很明显是被迫现身的。
这个条件,只能说和体力或者精神消耗有关吧。
柳橙“嗯”了一声,“没事啊,红姐她们就几个人,你们应该很快就能解决干净。”
梁慎行定定的看着她,叹了口气,“要是时间太短,你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丫头,总不能把每个人都当成他吧?
他不说,不代表别人不说。
柳橙想想也是,她困得不行,打着哈欠说,“别说了,一起吧。那啥,不说谁也不知道。”
就单纯睡个觉,形势所迫,总不能他还得告诉对象吧。
她说完,就躺在床上,尽力往里缩,留下足够的空间。
梁慎行看着她缩成一团,留了大部分地方给他,这心意,不得不领。
他躺在床上,虽然很小心,可年久的床依旧发出嘎吱的声响。
柳橙本来都快睡着了,听到这动静,突然心跳加速。
知道会躺一起,可是真躺一块了,她无法那么平静。
话说前世今生,她还是第一次和男人睡觉,还是隐隐有些喜欢的人,她有点不敢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