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慎行神色紧绷,声音有些沙哑,“没事。”
“感冒了吗?”
柳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也没被子,三月夜里还是有些冷,她几乎都在梁慎行怀里,暖融融的。
可是,他就暴露在冷空气中,指不定感冒发烧了,声音不太对劲。
她这么想着,现在也不好掏出体温计,关切的问道,“发烧了吗?”
说着,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梁慎行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面无表情的摇头,“没发烧。”
柳橙觉得他真是奇奇怪怪,尤其他手心干燥温热,温度不低,还想再问,梁慎行却移开目光,打断她没出口的话,“别问。”
“啥?”
为什么不能问?
柳橙刚开始没反应过来,足足三秒,脸色突然爆红,转身往屋外跑。
难怪,他不愿意将身体直起来……
也是啊,好像在书上看到过,早上也正常。
她捂脸坐在门口,红姐扭着屁股出来,挑眉问,“怎么,昨晚睡不好?不过你家应该也没比这好多少吧?等有钱了,是城里买房子,还是盖大房子,都是可以的。”
她打算干完活就过河拆桥,弄死这个泼辣的村妇,不过在此之前,大饼还是要画好的。
柳橙嘴角抽了抽,她懒得说话,头也没抬。
红姐见她不附和,心中火气更大了。
这个房翠琴,知不知道她什么地位?
她眼神阴毒,却明媚的笑了笑,“房翠琴,你说你,看起来挺有主意的人,却在驼背老公面前那么听话,他指东你不敢往西。要我说,你虽然是瘸子,生得还可以,有了钱,一脚踹了他,不得多少男人像狗一样找你?”
柳橙听她喋喋不休的挑拨离间,有些烦,抬起头,指着刚从屋子里出来的山帽,“你是说他?”
她看得出来,这个山帽对红姐有意思。
山帽也听到了红姐说的话,正愁没地撒气,闻言冷盯着柳橙,威胁道:“你再说一次?”
“怎么的?这话是红姐说的,又不是我。”柳橙耸耸肩,无所谓的说。
山帽脸色难看,想要动手,红姐咯咯笑着拉开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别和她一般见识,这是情趣,就她那废物驼背男人,哪懂这个啊?”
她一句话,就化解了山帽的冷脸,转身去敲皮子的门,“起床了。”
大家都起床后,天也只是蒙蒙亮,家畜的声音更加吵闹,在红姐的带领下,绕开人家户,离开村子。
爬了一座山,淌过一条河,又是需要爬的坡,累得气喘吁吁,到了另外一个村子。
这里条件稍微好一些,有泥巴公路。
红姐挥挥手,“房翠琴,人多太扎眼,皮子和山帽得留在这边,总能让你男人扛麻袋了吧?”
柳橙借机询问,“远不远,远了不行。”
红姐眉宇间有些不耐烦,还是解释道,“不远,这村里有个跑马车的,扛到马车上就行。”
她多少年没回来,不知道这边唯一养马的老头还活着没有,总之,先哄人扛了再说。
梁慎行也没二话,接过麻袋,扛在身上,佯装颤颤巍巍的。
柳橙看得有些想笑,这戏会不会太过了,就算是好吃懒做的驼背,扛五六十斤东西,不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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