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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飛終於無可逃避地面對著堪稱中土最神秘教派的領袖——逍遙派之主“逍遙帝君”任遙。

自涉足江湖,燕飛從未遇上任何人能告訴他逍遙帝君生就怎麼一副樣子,甚至對他的年紀,高矮肥瘦亦一無所知。現在他卻活勾勾出現眼前,還擺明不殺自己不會罷休之勢。

只是任遙的一身服飾,讓司馬曜看到已足已構成殺頭的罪名。三國時魏文帝曹丕曾說過“三世長者知被服,五世長者知飲食”。中原一向被稱為禮儀之幫,衣冠服飾正是其中一個重要環節。皇帝和后妃有他們的專用品,錦帳、純金銀器均為禁物,王公大臣亦不得使用。

其他綾、羅、綢、緞的物料,真珠翡翠裝飾纓佩均依品級限制。

任遙穿戴的卻是帝皇也只在出席慶典和重要場合才會穿著的禮服袞冕,頭頂通天冠,前後各垂十二旒,以珊瑚珠製成,尺寸大小形制一絲不苟。身穿的是龍袍,衣畫而裳繡,為日、月、星辰、山、龍,華蟲、藻、火、粉米、黼、黻之象,凡十二章,把他襯托得一身皇氣,彩麗無倫,也與其孤獨單身的現狀,周遭荒涼的境況顯得格格不入。

身佩飾物更是極盡華美,尤其掛在腰側的劍,劍把竟是以黃金鑄成,劍鞘鑲上一排十二粒散發濛濛清光的夜明寶珠,隨便一粒拿去典賣足夠普通人家食用數年。

任遙的外貌絕不過三十,以他一教之主的地位,實在年輕得教人難以相信。他本該非常俊偉秀氣,可是在比例上似像硬拉長了點的臉龐,卻把他精緻的五官的距離隔遠了些許,加上晶白得來隱泛青氣的面板、似欲無時無刻不在窺探別人內心秘密長而窄的銳利眼睛,令他有種打骨子裹透出來的邪惡意味,又別具一種說不出來吸引人的詭異魅力。

他從長街另一端似緩實快的往燕飛迫來,並不見其運勁作勢,一陣灼熱氣勁早鋪天蓋地的湧過來,把燕飛完全籠罩。

燕飛一邊運功抗拒,心神晉入劍道止水不波的境界。他平時雖然懶懶閒閒,可是每遇緊急情況,身體和腦筋的敏銳會自然而然提升至巔峰的狀態。

任遙到達他身前兩丈許處立定,唇邊現出一絲笑意,忽然舉手施禮,柔聲道:“多謝燕兄賞面,本人絕捨不得一劍把你殺死,像你這般高明的對手,豈是容易遇上。”

他的聲音柔和好聽,似乎暗含無限情意。燕飛卻聽得面板起疙瘩,手按劍柄,默然不語,雙目一眨不眨與這堪稱天下最可怕兇人之一的高手對視。

任遙像一點不急於動手,舉袖隨意掃拂身上塵埃,好整以暇的油然道:“燕兄當是心高氣傲的人,並不把我任遙放在心上,所以去而復返。我也不得不承認燕兄是潛蹤匿跡的高手。可惜當本人故意令青娓去處置劉裕時,你的心臟跳動加劇,被本君察覺,致功虧一簣,更難逃死劫。由此亦可推知燕兄是個極重情義的人,哈……真好笑又是可惜!”

他的語氣充滿嘲弄的味道,更似貓兒逮著耗子,務要玩弄個痛快,方肯置之於死。

燕飛則心中大懍,若他的而且確是故意提到劉裕來測試自己是否在附近,那此人心術便非常可怕,而他可對自己心臟的躍動在那種距離下生出警覺,更是駭人聽聞。

不過他卻夷然不懼,非因他有必勝的把握,而是一個已進窺劍道的高手基本的修養。即使被對手殺死,他仍能保持一片冰心,保持無懼無喜的劍道境界。

微笑道:“任兄似乎有用不完的時間。”

任遙現出訝色,奇道:“燕兄不奇怪因何本人感到那麼好笑嗎?”忽然橫跨一步,側轉負手,仰望夜空,油然道:“人性本惡,情義只可作為一種手段,不過天下總有不少愚不可及之人,深溺於此而不自覺,致終生受害。縱觀過去能成大業者,誰不是無情無義、心狠手辣之輩?以燕兄的聰明才智,竟然看不破此點,不是非常可笑嗎?而燕兄今晚劫數難逃,亦正是被情義所害,更是明證。”

當他橫移一步的當兒,正壓迫燕飛的灼熱氣勁倏地消失無蹤,代之是一股陰寒徹骨的氣場,把他緊緊包裹,無孔不入的在侵蝕消融他的真氣和意志,就如在烈日曝曬的乾旱沙漠,忽然給轉移到冰天雪地的環境中,那種冷和熱的變換之間,剎那的虛無飄蕩,更使燕飛難受得要命。也因此無法掌握機會,掣劍突擊。如此功法,燕飛不但從未碰過,亦從未想過,於此亦可見任遙雖比自己年長不了多少,但已進窺某種邪功的堂奧,使功力造詣達到能扭轉乾坤的驚人境界。只是這點,燕飛已曉得今晚凶多吉少。

而任遙的狂言卻不能不答,若無言以對,等若預設他的理論,在氣勢上會進一步被削弱。何況他更感到任遙便像一隻逮到耗子的惡貓,務要把他燕飛玩弄個痛快。

燕飛暗運玄功,抗禦任遙可怕的邪功異法,邊從容哂笑道:“任兄的看法雖不無道理,卻失之於偏,即如說人性本善,也不全對。愚意以為人性本身乃善惡揉集,至於是善是惡,須看後天的發展。任兄以為然否?”

以任遙的才智,也不由聽得眉頭一皺,露出思索燕飛說話的神情。

燕飛立即感應到任遙籠罩他的陰寒邪氣大幅削弱,如此良機,豈肯錯過,猛地後退,蝶戀花離鞘而出。

任遙一陣長笑道:“燕兄中計哩!”

“錚”!

以黃金鑄為劍柄的寶刃離開鑲嵌夜光珠的華麗鞘子,化成漫空點點晶芒,暴風雨般往燕飛灑來,好看至極點,也可怕至極點。

燕飛退不及半丈之際,已知不妥。原本他的如意算盤,是趁任遙心神被擾,氣勢驟弱的當兒,退後引任遙追擊,再以聚集全身功力的一劍,硬把他擊退,那時退可守、進可攻,不像先前處在受制於他氣場的劣境下。

豈知後撤之時,任遙的氣場竟從弱轉強,陰寒之氣似化為韌力驚人的纏體蛛絲,把他這誤投網內的獵物纏個結實,他雖盡力把蛛絲拉長,身體仍是陷在蛛網之內,且有種把他牽扯回去的可怕感覺,他已掉進任遙精心設定的陷阱。

燕飛別無選擇,不退反進,借勢加速,像一顆流星般投入任遙那彷似籠罩天地的劍網去。

蝶戀花化作青芒,生出“嗤嗤”劍嘯,直刺入敵手劍網的核心處,寶刃凝起的寒飆,有若衝開重重障礙,破出缺口的洪流,把任遙的陰寒氣勁追得往兩旁翻滾開去。

這一劍不單是燕飛巔峰之作,更代表他全心全靈的投入,充滿置生死於度外,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勇氣和決心。

當這一劍擊出,他把誰強誰弱的問題完全置於腦後,無喜無樂,無驚無懼。

任遙大笑道:“來得好!”

千萬點劍雨,倏地消失無蹤,變回一柄握手處金光燦爛、長達四尺半的寶刃。

任遙腳踏奇步,忽然側移,長劍閃電下劈,一分不誤地砍在燕飛蝶戀花的劍鋒處,離鋒尖剛好—寸,準確得教人難以相信。

“叮”!

燕飛全身劇震,最出奇是蝶戀花只像給鳥兒啄了一口似的,沒有任何衝擊壓力,可要命的是胸門處卻像給重錘轟擊,渾體經脈欲裂,氣血翻騰,眼冒金星,難受得想立即死掉會更好。

若非心志堅毅,此刻便會放棄抵抗,又或全力逃生。燕飛卻曉得兩個選擇均是萬萬不行。而他之所以一個照面即吃上大虧,皆因被任遙牽著鼻子走,憑氣機交感,準確測到他的劍勢。—聲冷哼,日月麗天劍訣全力展開,驅走侵體的陰寒之氣,尚未有機會發出的劍勁回流體內,旋動起來,渾身一輕,終憑旋動的勁氣從任遙的氣場脫身出來,迅即揮劍往任遙面門劃去,一派與敵偕亡的壯烈姿態。

“當”!

任遙豎劍擋格,劍招樸實無華,已達大巧若拙的劍境。

蝶戀花砍中任遙的劍,便如蜻蜒砍石柱般,不能動搖其分毫,且所有後著均用不上來。

燕飛“譁”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往後疾退,別無他法下,重施對乞伏國仁的故技,佈下一重一重的劍勁,以阻截這可怕對手的乘勢追擊。

那知任遙竟昂立不動,只以劍尖指著他,一臉輕蔑的神態。

當兩人扯遠至兩丈的距離,燕飛忽然立定,劍尖反指任遙。

他不是不想趁勢逃走,只因任遙的劍氣把他遙遙鎖緊,假若他多退一步,攔截對方的劍勁立時消散+欄對方全力退殺下,他肯定在敵進我退的被動形勢中捱不上多少劍,成有死無生之局,故懸崖勒馬,留下拚死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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