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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劉裕離開謝家的一刻,他有截然不同的感覺,他的生命再不是活在對過去的追悔和仇恨裡,而是奮勇前進,為自己的目標和理想努力,關鍵正在於謝鍾秀。

謝道韞指建康的高門對他又愛又怕,他何嘗不對建康的高門愛恨難分。他是由建康高門最顯赫的謝玄,一手提拔起來,但亦是建康門閥的制度,令他失去了最深愛的女子。他一向是個實事求是的人,所以肯和司馬道子妥協,與高門裡的有志之士結盟,但絕不表示他同意高門永遠把寒門踐踏在腳下的門閥制度,只是在形勢所逼下,不得不作出的手段。

王弘說得對,門閥制度由來已久,不是任何人能在短期內摧毀,那隻會帶來大災難,令南方四分五裂。

燕飛也說得好,人是不能永遠活在仇恨裡,那隻會侵蝕人的心。

在如此這般的情況下,他最想得到的便是謝鍾秀,只有她可使他把對淡真的愛轉移到她身上,且於他個人來說,等於徹底摧毀了高門寒門間的阻隔,兼且她是謝玄之女,如果他能予她幸福,也是報答謝玄恩情的最好辦法,更何況她對自己是如此依戀,充滿期望,他劉裕怎可一錯再錯,坐看她成為高門大族政治的犧牲品,步上淡真的後塵。

他是決不容這樣的情況發生的。

他要成為新朝的天子,這已成為他唯一的出路。

宋悲風的聲音把他扯回現實去,只聽他向坐在身邊的燕飛問道:“大小姐的情況如何?”

燕飛大有深意的瞥劉裕一眼道:“宋大哥可以問劉兄。”

劉裕收攏心神,點頭道:“大小姐精神非常好,表面看不像曾受重傷的人,說了很多話仍沒有露出疲態。”

宋悲風欣然道:“小飛的療傷之術,肯定是當世無雙。”

燕飛含笑瞧著劉裕,道:“是否我的錯覺,劉兄的神態似有點異於平常模樣。”

劉裕差點想把心事盡情傾訴,卻知萬萬不可,他顧忌的當然不是燕飛,而是宋悲風。矛盾的是他必須取得宋悲風的合作,才能進行他決定了的事。

首先他必須再秘密與謝鍾秀見另一次面,弄清楚她對自己的心意,同時自己也須向她表明心跡。他會把心中的愛意,完全向她傾注,便像當日對淡真的熱戀。

這是至關緊要的一步。

宋悲風亦若有所思地盯著他。

劉裕生出被他看破心事的感覺,微笑道:“我確實有煥然一新的感覺,其中道理可否容我稍後稟上。”

燕飛點頭道:“明早吃過早點,我立即上路。”

心想的是離開建康前,先向安玉晴道別,只是不想說出來,因為感到不宜讓她捲入劉裕的事情去。

宋悲風道:“與孫恩的事了斷後,小飛可否於返回邊荒途上,向我們報個平安。”

燕飛微笑道:“那時你們仍在建康嗎?”

劉裕道:“宴後我們會告訴你報平安的手法。這方面是由老屠負責的,他會在短時間內在孔老大的傳信基礎上,加以擴充而成為我們的軍情網,只要你在某處留下口信,我們會很快收到資訊。”

燕飛點頭道:“你們終於大展拳腳哩!”

劉裕目光投往出現在前方的淮月樓,正要說話,忽然抽一口涼氣,嚷道:“我的娘!發生了什麼事?”

燕飛也愕然道:“碼頭上怎麼聚集這麼多人,且大部分是樓內的姑娘,有什麼熱鬧好看的呢?”

見到他們的小艇不住接近,守在碼頭區過百的男女齊聲歡呼喝采,不住呼喚燕飛的名字。燕飛立感頭皮發麻,知道是衝著他來的尷尬場面。

宋悲風呵呵笑道:“秦淮的姑娘,誰不想目睹贏得紀千千芳心的絕代劍客燕飛的風流模樣?小飛今回難為你了!”

楚無暇沒有直接答他,平靜的道:“族主可知我因何連服兩顆寧心丹嗎?”

拓跋珪終於在床沿坐下,道:“這正是我想知道的。”

楚無瑕神色如常地輕輕道:“因為我懊悔以前做過的所有事,更希望所有事從沒有發生過,最好是能忘掉了以前的一切,能開始新的生活。”

拓跋珪心中激盪著自己也沒法理清的意念和情緒,包含著憐惜、忌妒、鄙視、肉慾等說不清的複雜感覺,忽然間,他清楚明白自己再不能把她視作棄之不足惜的玩物。越瞭解她,越感到她對自己的誘惑力。除了表面的美麗外,她還是個有內涵和性格的女人。一個很特別的女人。

拓跋珪按奈著把她摟入懷裡的衝動,問道:“你成功了嗎?”

楚無瑕幽幽的白他一眼,道:“這正是對你早前問題的答案,任何靈丹妙藥的功效都是短暫的,只有極少數能徹底改變體質的丹藥是例外,但那要冒更高的風險,無瑕本以為把佛藏帶回來後,便可得到族主的寵愛,效力該遠勝寧心丹。唉!”

拓跋珪也大感招架不來,苦笑道:“如果你曉得我拓跋珪一向為人行事的作風,該知道我對你是另眼相看。現在對我來說,沒有比打敗慕容垂更重要的事。何況男女間的事,要逐漸發展才有味道,如果我甫見你便佔有了你,反不是什麼好事。無論如何,你已告訴了我答案,不論是什麼丹藥,只有麻醉一時的效用,有點像喝酒,變成了心癮更絕非好事。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楚無瑕柔聲道:“族主相信感覺嗎?”

拓跋珪一頭霧水的回應道:“相信感覺?這句算是什麼話?感覺是與生俱來的,根本輪不到你相信或不相信。”

楚無瑕嬌笑道:“正因是與生俱來的,所以我們才會忽略感覺,不當作是什麼一回事,也不會特別理會,便像我們習慣了呼吸,可是當你吐納調息的時候,便發覺呼吸竟可對我們如此重要,不懂吐納方法者,休想打下練武的根基。”

拓跋珪苦笑道:“除家國大事外,其他事確難引起我的興趣。不過你的話予我新鮮的感覺。好吧!我耐心聽你說。”

楚無瑕雙目像蒙上一層迷霧,徐徐道:“色聲香味觸,是人之所感,有所感自有所思,所以思感是二而為一,一切都是‘心’的問題,只有能感能思,才代表我們生活著。我們彌勒教賣丹藥,賣的正是一種感覺,與平常思感有異的感覺。平常的感覺便像一條永不會冒出水面的魚兒,永不曉得水面外的世界是怎樣的,可是當它服下丹藥後,便首次離開水內,看到了外面的世界,醒悟到竟可以有如此的境界。當然這是短暫的,但至少它擁有了新的感覺,明白到可以有另一種有別於往常的思感,那是一種全心的境界。”

拓跋珪啞然失笑,道:“說到底,你是想說服我嘗試寧心丹。”

楚無瑕搖頭道:“當然不是這樣,丹藥的效果會因人而異,是否會沉迷亦看個人的意志,有點像上青樓,青樓姑娘出賣的亦是感覺,有人傾家蕩產,亦有人因而得到生活的調劑和樂趣。族主不是想治好失眠症嗎?無瑕只是向你提供一個可能的方法。”

拓跋珪笑道:“這是個有趣的談話,令我輕鬆了很多,暫時我的情況仍未惡劣至須藉助丹藥的田地。無瑕好好休息,我本有些事想問你,留待明晚吧!”

說罷離房去了。

“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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