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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飛從正門走進來,他將門衛弄醒過來,順道與何無忌打個招呼,憑他的靈應,劉裕與何無忌的對話沒有一個字能瞞過他。

何無忌離去後,燕飛往一旁地席坐下,皺眉道:“何無忌說得對,現在劉牢之最顧忌的人不是桓玄而是你,只要殺掉你,北府兵內再沒有人能威脅到他的地位。你和他是絕沒有妥協的餘地,為何不秘密進行顛覆他的活動,殺他一個措手不及,卻要在時機尚未成熟時,與他來個正面衝突呢?”

劉裕沒有直接答他,從容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亦最清楚我的事,今次與我重聚,有沒有發覺我異於往日之處呢?”

燕飛點頭道:“你今次確有改變,做什麼事都一副信心十足、胸有定計的神氣,人也變得樂觀積極,有種一往無前的氣概和決心。也讓我感到你難以捉摸。”

劉裕雙目射出沉痛的神色,道:“自與淡真訣別後,我一直活在生不如死的日子裡,支援我的只有為她洗雪恥恨的死志。我一直等待著的就是這的一天,我會把淡真的骸骨從荊州運返建康,令我可以長伴她身旁,使她好好安息,這是我還可以為她做的事。你明白我的心情嗎?”

燕飛露出同情的神色,道:“我當然明白你的心情。”

劉裕道:“當我全力對付天師軍時,我禁止自己去想淡真,把心神全投放在文清身上,得到了平靜和歡樂。可是當『奇兵號』離開海鹽北上的一刻,我的心神又被淡真佔據。但今次再不是陷身在無法自拔,由痛苦和絕望堆成的深淵,而是充滿了希望和快感,因為我曉得為她討債的日子終於來臨。我感到生命在燃燒著,再沒有人能擋著我,包括劉牢之和桓玄在內。”

燕飛細看他的神情,感到他說出來的每一句話,均發自他內心的至深處,亦可見他復仇的意志,任由風吹雨打,也難以動搖其分毫。

劉裕朝他瞧去,迎上他的目光,微笑道:“劉牢之雖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段,卻絕不敢在無忌的將軍府內動手的,因為他的姐姐——無忌的孃親就在府內,難道他敢使人包圍將軍府,再縱兵強攻嗎?”

燕飛點頭道:“我倒想不及此,可是仍不明白你為何非見劉牢之不可?”

劉裕沉聲道:“因為我要向劉牢之作出最殘酷的報復。”

燕飛愕然道:“你不是曾答應過何無忌不傷害他的舅父嗎?”

劉裕道:“報復的手法有很多種,殺他實在太便宜他了。我要他眾叛親離、走投無路,為他的劣行付出他負擔不起的代價。我是不會對無忌食言的,我也不會動劉牢之半根毫毛。”

燕飛道:“但你在時機尚未成熟下見他,會不會弄巧反拙?”

劉裕雙目閃閃生輝,道:“過了今晚,成熟的時機將會來臨。咦!你想到了什麼?”

燕飛現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拍拍他肩頭道:“我有奇異的感應,卻與今夜的事沒有關係,你在這裡好好休息,想清楚如何去應付劉牢之,我出去打個轉便回來。”

說罷穿窗去了,剩下一頭霧水的劉裕,苦無繼續傾訴心聲的最佳物件。

建康城。烏衣巷。

王弘剛從外回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在內寢廳呆坐,更不要一旁的婢僕侍候。

“王兄!是我屠奉三,不要聲張,府內有什麼地方方便說話?”

王弘嚇了一跳,整個人彈將起來,雖然耳內的聲音仍縈繞著,可是一切如常,令他有疑幻疑真的古怪感覺。事實上他正想著劉裕和屠奉三,但屠奉三怎可能回建康呢?難道自己因太疲倦睡著了,作了這個怪夢。

到屠奉三再次傳聲催促他,王弘始弄清楚他不是在作夢,忙進入寢室後,又弄熄了燈火。

一切妥當後,全身夜行黑衣的屠奉二穿窗而入,笑道:“公子可好?”

王弘不能置信的道:“屠當家不是正和天師軍進行連場大戰嗎?怎可能分身回來?”

兩人到一角坐下,屠奉三扼要地描述了江南戰場的情況,然後道:'天師軍敗勢已成,再難成氣候,何況孫恩命喪燕飛之手,更是對天師軍最致命的打擊。現時的當務之急,是要對付桓玄,這是我們潛回來的原因。”

王弘滿腦子疑問,卻有點不知從何問起,只好揀最簡單的來問:“劉兄呢?”

屠奉三道:“他到廣陵去了。”

王弘大吃一驚道:“他不怕劉牢之殺他嗎?”

屠奉二好整以暇的道:“怕的該是劉牢之才對。現今劉帥在北府兵中的聲威,遠在劉牢之之上,劉帥今次回廣陵是要把劉牢之的兵權奪到手上,如此方有扳倒桓玄的本錢。”

王弘皺眉嘆道:“我怕的是建康再撐不到那一刻,今回桓玄東來,聲勢龐大,戰船超過三百艘,水陸兩路的荊州軍加起來超過八萬人,首次在姑熟接戰,便把司馬道子倚之為頭號猛將的司馬尚之打得全軍覆沒,司馬尚之還被桓玄俘虜,訊息傳返建康,震動朝野。司馬元顯雖然下了船,也給嚇得不敢進發。現在誰都看好桓玄,更有人暗中串連,作好迎接桓玄入城的準備。”

屠奉三道:“現在司馬元顯手上還有什麼籌碼?”

王弘苦笑道:“姑熟一戰,建康軍損失慘重,戰船折損近半,戰死者達五千之眾。現在司馬元顯手上的戰船不足百艘,戰士不過區區八千之數,且士氣低落,不住有人開溜,恐怕難堪一擊。”

屠奉三倒抽一口涼氣道:“情況竟惡劣至此?”

王弘嘆道:“最惡劣的情況正在出現,人人都知元顯膽怯了,再不復先前之勇,照我看元顯根本不敢和桓玄正面交鋒。”

屠奉三同情的道:“這個很難怪他,敵我實力懸殊,對方又是順流勝逆流。但我認為元顯並不是心怯,而是想改變戰略,利用建康城強大的防禦力量,引桓玄登陸決戰。”

王弘道:“那將會是元顯最大的失誤,他近來在各方面都大有改進,但在體察民情上卻是依然故我。我敢肯定,若元顯以為可憑城拒敵,將會發覺建康軍民沒有人願為他賣命,他要怪就只好怪他老爹司馬道子吧!”

又道:“還未請教屠兄今次到建康來有甚重要任務,看我能否幫得上忙?”

屠奉三欣然道:“我的確有事需要你幫忙?不過在說出來之前,我想先弄清楚你對司馬皇朝氣數的看法。”

王弘不解道:“我們不是一直在談論這個問題嗎?屠兄為何還要再問一遍?”

屠奉三道:“先前談的只是荊揚兩州的形勢比拼,現在談的則是司馬皇朝的興替。建康的政治是高門大族的政治,你身屬建康最顯赫的家族之一,你的看法,代表著建康高門在此事上的立場,更代表著桓玄能否改朝換代,坐穩皇座。”

王弘點頭表示明白,沉吟片刻,道:“這要分兩方面來說,一方面是建康世族普遍在這方面的看法;另一方面則是我個人的見解,而我個人的看法雖亦有代表性,卻非主流。”

屠奉三像有用不盡的時間般,微笑道:“我想先聽最普遍的看法。”

王弘苦笑道:“最為人認同的,就是司馬氏皇朝氣數已盡,時日無多。司馬道子的例行逆施,已盡失人心。建康中恨不得將其煎皮拆骨的大有人在,而司馬德宗這個白痴皇帝更是令人絕望。唉!怎麼說才好?建康的世族並不害怕桓玄,支援他或反對他的人,都有一個共識,就是如桓玄登上皇座,會一切依舊,不同的是荊揚二州同歸一主,建康缺糧的難題亦會因漕運重開迎刃而解,建康世族將可繼續其詩酒清談的風流日子。所以我說假設司馬元顯圖倚城抗桓,會發覺手下兵將不戰自潰,因為沒有人肯做這沒有意義的事,只有瘋子和傻瓜才會拋頭顱、灑熱血的去悍衛一個白痴皇帝。”

屠奉三道:“這麼說,司馬元顯是完全沒有勝利的希望?”

王弘點頭道:“事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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