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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得對辛意田跟孫季青交往一事至今耿耿於懷。那時候的他還處於動物兇猛、野性難馴的年紀,天性中的懵懂、殘忍尚沒有完全褪去。現在的他看似講文明、懂禮貌,做起事情來運籌帷幄、深思熟慮,其實只不過換了個更有效的方式征服世界,骨子裡的佔有慾一點都沒有變。

他清楚地記得當年的自己對孫季青不僅僅只是討厭,甚至懷著一種濃烈的殺心,並且膽大妄為的將之付諸於行動。

辛意田從秋天開始當謝得的家教,到了來年春天,兩人關係已經很親密了。那年謝得十六歲,正上高二,父親一年到頭忙的不見人影,母親長年累月在外地療養。孤獨、敏感的他獨佔這種親密的念頭越來越強烈,可是常常事與願違。辛意田有自己的朋友圈,大學生活忙碌而充實,除了每個星期來謝家給他補兩次課,她從不主動聯絡他。

每次都是謝得打電話到她寢室,大部分時候是以“題目不會做”為藉口,進而纏著她說話。她脾氣很好,總是耐心地聽著,語氣溫柔的不可思議。一個星期六,她來給他上課。他一眼就發現了她脖子上紫紅色的吻痕,裝作不經意地問是什麼。她以為他不懂,騙他說是蟲子咬的,低頭把外套領子拉高豎起來。

透過電話裡她室友的透露,他知道她交了男朋友。對方是她學長,名字叫孫季青。其實他並不介意她交男朋友,只要他不妨礙他跟辛意繼續親密就行。

一天上午,他打電話給辛意田,說要去上大找她。辛意田正要去實驗室,問他在哪兒。他說在外面的公用電話亭。

“你又逃課?學校也不管?”辛意田對他就讀的上臨市十九中的管理制度徹底無語。怕他一個人在外面惹事生非,只好說:“那你來吧。不過先講好了,我要做畢業設計,沒時間陪你玩。”

她把他帶到實驗室去。跟她共用一個實驗室的同學沒有來,因此只有她跟他兩個人。他好奇地擺弄試驗檯上的儀器和藥品,用他學到的化學知識往試管裡新增各種顏色的溶劑,玩的十分起勁。

辛意田忙著稱量、加熱、蒸餾、攪拌,得到產品後還要過濾、烘乾、稱重,時常不記得接下來的步驟,急得手忙腳亂。所以後來她去法國沒有繼續學化學,而是轉專業讀了商科。

辛意田聞到空氣中散發出一股臭雞蛋的氣味,趕緊把通風箱開啟,在他頭上用力敲了一下,斥道:“你在幹什麼?硫化氫有毒知不知道?我都快燻死了!”她把他轟出實驗室,“盡搗亂。還不快回去上課!”

他央求道:“吃完中飯再走,好不好?”

她嘆氣,瞪了他一眼。

午飯是在食堂吃的。謝得看著人頭攢動的大學食堂頗覺新鮮有趣,而孫季青的突然到來破壞了他原本的好心情。辛意田介紹他是家教的學生。孫季青從口袋裡摸出一根棒棒糖,戲謔地說:“來,小朋友,請你吃糖。”謝得感覺受到極大的侮辱,悶不做聲盯著他。

辛意田為了不讓孫季青尷尬,把棒棒糖拿過去,打圓場說:“他不愛吃糖,給我吧。你吃什麼?一起去?”她扔下謝得,起身跟孫季青去視窗排隊買飯打菜。兩人端著托盤回來,她嘴裡含著剛才他給的棒棒糖。不知孫季青說了什麼,她笑得差點把盤裡的飯菜打翻。

因為跟孫季青還處於深入瞭解的階段,所以吃飯的時候,她沒有怎麼理會謝得,而是不斷跟身邊的人交談。食堂裡聲音嘈雜,她每次說話不得不湊近孫季青。落在對面的謝得眼裡,只覺兩人態度極為親密。他家世優越,頭腦聰明,人也長得好,父母又溺愛,在人前從未受過這樣的冷落。就在那一刻,他明白了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

吃完飯,孫季青說他下午沒課,“二教後面有一個新建的花園角,有桌子椅子可以看書寫作業,你來不來?”辛意田想了想點頭,“正好我要寫實驗報告。”孫季青回寢室拿書包,讓她先去等他。

辛意田揹著書包往二教走去,趕身邊的謝得走,“你還不回學校?”

“我妨礙了你們約會,是不是?”他看著她似笑非笑說。

她有些惱羞成怒,“胡說!你成天逃課,不怕老師罰你嗎?”

“這個不用你管。”

花園角還未最後完工,植物和花草已經鋪上了,只差假山和路燈還沒有弄好。辛意田選了張路邊的桌子坐下,拿出書和筆擺好,讓謝得照看一下東西,跑去前面的二教上廁所。

路邊是一排新種植的冬青叢,鑲嵌在草坪裡的路燈線頭□在外面,旁邊插了個“有電危險”的木牌。謝得見狀,想了一下,揀了兩根枯樹枝分兩次把紅藍兩根電線拉出來,從冬青叢底下穿過,纏在木椅腿上,然後把喝的礦泉水倒在椅子上。

等辛意田回來,他跟她說他要回學校,實則躲在不遠處的假山後面等著看好戲。過了會兒,孫季青快步跑來,把書包往桌子上一扔,一屁股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只見他整個人從座位上彈起來,咚的一聲重重撞在地上。辛意田甚至沒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她忙跑過去扶他。見他額頭流血了,嚇得尖叫一聲。

“小心,有電!”孫季青回頭看著座位說。

她蹲下來仔細察看,發現了椅子腿上的電線,氣得直說:“誰這麼缺德?不知道會鬧出人命嗎?”孫季青捂著額頭站起來,看了眼溼漉漉的椅子說:“木頭是絕緣體,倒不要緊。不知道誰不小心把水灑在上面,弄的整張椅子都帶了電。不要用手摸——”

辛意田聽他這麼說,立即把伸出去的手縮回來。她把畫圖用的鉛筆折成兩段,小心翼翼把電線拿下來,看著他的額頭說:“你沒事吧?剛才幸虧流血了,電都被匯入了地下,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孫季青慘白著一張臉,拍著胸口說:“幸虧我福大命大。回頭一定要去廟裡燒一炷香,感謝菩薩保佑。”

“走吧,我送你去醫務室包紮一下。”兩人收拾書包走了。

謝得慢騰騰從假山後面走出來,坐在辛意田剛才坐的位子上。他非但沒有內疚,心裡想的是:剛才的礦泉水要是換成鹽水,說不定就可以要他的命。鹽水能電離出電解質,具有極強的導電性。

他差點成為一個殺人犯,可是那時候的他絲毫不覺得害怕。

他腦海裡醞釀了許多殺人不見血的法子準備用來對付孫季青。所幸辛意田很快跟他分手了。孫季青因此逃過一劫。

但是真正讓他失控的不是這些事,而是他發現了辛意田的秘密。

辛意田在當他家教不久後指著樓上左手邊一個房間問:“這個房間是誰的?怎麼老是關著?”

謝得警告她:“你不要隨便進去——,那是我哥哥的房間。”後來他主動告訴她,“我哥哥幾年前因為救人淹死了。裡面的東西都是他的遺物。我爸媽大概是怕睹物思人,從來不進去。”

當他得知辛意田的中學是在上臨二中上的,說了一句:“那跟我哥哥是同一個學校哦。”因為謝厚早已去世,他沒有往其他方面多想。

直到有一天,他去翻哥哥書架上留下來的參考書,發現了夾在裡面的初中畢業照。他是先看到照片背面辛意田的名字,對著名字才找到站在後排不起眼的她。那時候她留著短頭髮,低著頭沒有看鏡頭,跟現在的樣子相差很大。他猛然驚覺,原來辛意田跟哥哥是同班同學,而她從來沒有提起過。

他把哥哥的相簿拿出來,仔細翻了一遍。每張集體合影的照片裡都有她,春遊,元旦晚會,班級照……,一直到高中。所以她跟哥哥一直是同班同學?難道她不知道自己是謝厚的弟弟?

他本想告訴她自己發現的這個巧合,但是潛意識裡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原因阻止他一直沒有說。他開始觀察她,發現她有時候會看著自己走神,等回過神來再跟他講解習題時,聲音變得非常的耐心、溫柔。無論他怎麼衝撞她,她都不會生氣,頂多無奈地說一句:“壞脾氣的小孩!”她如此無限度的包容他,年少叛逆的他再不耐煩,折騰到最後還是會乖乖聽她的話。

一次他去沈家找她,見到了同一張初中畢業照,夾在放在她床頭的《安徒生童話》書裡。不同的是,哥哥的頭像被人用紅筆畫了一個心形的圈,在一群人當中十分醒目。她大學都要畢業了,卻如此用心地珍藏著初中畢業照,讓它每晚陪伴著她入睡——一個可怕的想法在他腦海裡漸漸成形:她因為喜歡哥哥,所以才會對自己這麼好。他甚至想到,她有可能是哥哥的戀人,而他只不過是一個替代品。他又想起她第一次見到自己時臉上露出的古怪的神情,當時還以為她有毛病,現在全都明白了!

他覺得自己被騙了,他無法忍受!當辛意田再來謝家給他上課時,他神態極為倨傲、冷漠,“你以後不用來了。這個月補習的錢我會讓人打到你卡里。”辛意田一時愣住了,用了好一會兒才消化他所說的話,低聲問:“那,那今天呢,還,還上嗎?”

他一開始說:“不用了,你回去吧。”過了會兒又拉住要走的她,“算了,最後一天,你留下來幫我把考試重點劃一下。”他把課本丟給她,自己回房睡覺去了。等他回來,辛意田的書包扔在椅子上,人卻不在書房裡。他以為她去了洗手間,等了十來分鐘還不見她回來,他出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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