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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帶走,用完了就捐給賓館。”

我啞然:“這個……太浪費了吧?”

“不算浪費,如果能用它弄出好的效果圖的話。”他眨眨眼,“有句話叫什麼來著,工什麼,器什麼。”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就是這句。”他斜倚牆邊,看著我。

“什麼時候到的昆明?”

“你爸一罵我,聽那架式好像你遇到了麻煩,我第二天就來了。”

“那麼,”我說,“你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在這裡,有半個月了?”

“反正我也有很多事要做,很多圖要畫。住哪裡都差不多。”他聳聳肩,表示沒什麼大不了。

我去洗澡,出來,沒衣服換了,只好穿他的襯衣和短褲。趁這當兒他去訂了一份晚餐,我狼吞虎嚥,一掃而光,都不知道吃的是些什麼菜。

“三十晚上,你通常會做些什麼?嗯?”他從身後圈手過來吻我。

“吃完年飯,到我外婆家看《春節聯歡晚會》。”

“我不喜歡看電視,電視太吵。我們一起讀書,好不好?”他文縐縐地說,“我的包裡有一本《哈姆雷特》。”

瀝川一向不這麼酸的啊。這是怎麼了。我覺得他的臉很燙,呼吸也很燙,手更燙。於是我說,“什麼《哈姆雷特》,瞧你胡言亂語的,一定是發燒了。我帶你去看醫生吧。”

“不看醫生,醫生有什麼看頭。你洗完澡好香,我就要看你。”他讓我坐在床上,自己拿著毛巾,一縷一縷地替我擦乾頭髮。

我抬手去解他的衣釦:“站了那麼久,累不累?坐下來吧。”

他按住了我的手。

“怎麼了?”

“我身上過敏,長了不少大包。你別看了。”他終於說。

我嚇了一跳:“過敏?”

我推開他的手,掀開襯衣。然後,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身上長了很多紅色的包,個個有銅錢那麼大。除了上身,手臂和腿上也有。

“這麼多啊!看過醫生了嗎?吃過藥了嗎?”我著急了。

“賓館裡有醫生,還是名醫呢。我對很多藥物過敏,不敢隨便吃藥。他給了我一種軟膏,讓我每天擦三次。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床上有蟲子。他們給我換了一間房,還是長包。我想,這五星級的飯店床上用品應當是嚴格消毒過了的。所以也就不再找他們理論了,也許就是水土不服。”

“這種包你以前長過嗎?”

“我是過敏性面板。不過,”他說,“確有一次,我長過類似的大包。突然來,一夜長了一身,持續了幾天,又突然消失了,一個也不見。那時我還在上大學,懶得看醫生。”

我讓他坐下來,坐到被子裡:“那麼,你還記不記得,那次你幹了什麼,引起了這樣的過敏?”

他想了想,搖頭:“那次我參加了一個莎士比亞的reading club。我們幾個同學經常一起朗誦詩歌。後來,學校搞了個文化節,club 裡面的人踴躍報名要表演一段戲劇。那天我不在,他們把我的名字也報了上去。後來我才知道,那是個很大的學生文化節,戲劇表演定在學校大禮堂。我演哈姆雷特,觀眾有一千多人。我緊張得要命,第二天就長了一身這樣的大包。”

我忍不住想笑:“瀝川,從我認識你的第一天起,你就是個很自信的人。人長得好看,聲音也好聽。我不相信你會緊張。”

說完這個,我想起了什麼,連忙問:“對了,那個時候你是一條腿,還是兩條腿?”

他看著我,氣不打一處來:“這還用問,要是有兩條腿,我還會緊張嗎?那時我還很不習慣用義肢走路。他們說,我可以一條腿滑雪,平衡肯定沒問題。”

“What! 你……你可以滑雪?”

“Trust me,”他說,“跳舞可能需要兩條腿,滑雪一條腿就夠了。以前我每年冬天都回瑞士滑雪。去年還滑過哪,高山大雪坡,感覺特豪放。”

“瀝川同學,你……你不要命啦!”我聽得心咚咚地跳,又是羨慕,又是崇拜。

“要不,你跟我回瑞士,我教你滑雪。”他摟著我,摟得緊緊的,“在這裡,我要等你到二十歲才可以結婚。在瑞士,十八歲就可以了。”

他自個兒說著說著,美滋滋地笑起來了。

我擰他的手說:“明白了。我爸罵了你一頓,你緊張了,就長出這一身的大包來。這就是壓力呀。瀝川,我給你泡檸檬茶,我給你塗藥,我給你按摩,我給你解壓,好不好?”

他低聲說:“咱們還是來點實質性的吧。”

瀝川拒絕脫掉襯衣,說一身紅包影響美感,其實我何嘗會介意。我們緊緊相擁,用一種近乎虔誠的心態在彼此的身體裡書寫著自己……

我們洗了澡,瀝川老老實實地趴在床上,讓我給他塗藥。全部塗完後我彙報成績:“前面十三個,背後十五個。一共二十八個大包。還有,” 我看了看耳溫計,“你在發燒,三十九度五。這種時候還做愛,王先生,你當真慾火焚心。”

我獨自到樓下的醫務間給他拿了退燒片和一包消毒用的棉籤。吃了藥,他沉沉地睡了,到了夜半,他要爬起來。我一把按住他,“我去拿。”

我找到冰箱,拿出一瓶牛奶,檢查上面的有效日期,已經過期了。我只好穿上自己的衣服,到一樓服務檯去打聽哪裡可以買到牛奶。

“小姐,我能幫您什麼嗎?”服務員忙著接聽電話,一位保安走過來說,一臉嚴肅,神色警惕。

我猛然想起我身上穿的還是白天騎腳踏車時的衣服。一條被塵土染成黃色的牛仔褲,一件緊身的黑色羊毛衫。頭髮沒梳,亂糟糟的。一副失足少女模樣。自己被這金碧輝煌的大廳一襯,在那保安的眼裡,就像一隻灰溜溜的過街老鼠。

可是,我是誰?我愛學習、愛勞動、愛生活、愛瀝川,我是祖國美麗的花朵!想到這裡,我的胸挺得筆直,拿出“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的目光,睥睨他:“請問,哪裡可以買到脫脂鮮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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