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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過夏來,夏天是個好季節,陽光明媚、樹蔭成片、天空一碧如洗、還可看見飛機劃過天空留下的雲朵般的痕跡,高高堆積的雲團與碧藍的天空呈現出涇渭分明的界限,日光映照著不定的雲層,那裡就像是另外的城市,被稱之為天國的城市。

由風捏成的雲之天國俯視著地上的城市,人世的陰晴圓缺依舊無時無刻的重複著,單調,似乎說不上?複雜,好像也看慣了。

白晝小心翼翼注意著依偎在她腳邊黏著她蹭的黑貓,她的懷裡正抱著一大束準備擺在店外的矢車菊,被老奶奶取名為‘可可’的這隻黑貓除了老奶奶,最喜歡的就是對它態度一貫自持平淡而又實力強大的白晝了。

穿著花店店員裝束的白髮‘少年’與黑貓、道路樹蔭下斑駁晃動的光束、因為過於耀眼的日光而光影分明交錯的街道商鋪,這一幕唯美得似是幅畫,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少年’很安靜,‘他’從來不對過路人招攬生意,一言不發地做著自己的事,如果沒有人搭話‘他’似乎能夠沉默到一天的日落,有的人會隨著‘他’不由自主的心神都平靜下來,有的人卻試圖搭話想讓‘少年’說幾句話而成為了這家店的熟客。

就讀橫濱大學的富川節子就是後者中的一員。

“節子小姐,日安。”正將手裡藍色矢車菊插進花籃裡的白晝聽見停在自己身邊的腳步聲看去,並沒有意外於眼前這位神態拘謹而忐忑的女性,她看出了今天的富川節子神情過分低落,像是遭遇了什麼不幸的事情。

“日安,白君。”

“這次也是給住院的父親買花嗎?”白晝主動開口詢問道,

“……是的。”富川節子有些艱難扯了扯嘴角,看著面前比她小了七歲、清雋如畫的‘少年’,每每和這人說話,看著被花所簇擁喜愛的‘他’,富川節子的心跳就不受控制的加快。

可富川節子清楚這意味著什麼,卻無法對著這位贊詩般讓人想要捧在手心上細細品讀的暗戀之人坦露絲毫心聲。

“依舊是白百合嗎?”白晝說著把手裡最後的幾枝矢車菊放進花籃裡。

富川節子搖了搖頭:“今天就白君手裡的花吧?它是……?”

“矢車菊,它代表著細緻、優雅,象徵著幸福,也有著‘遇見幸福’的寓意。”白晝說著遞出一枝矢車菊給富川節子,用行動表示這是她贈予對方的,“節子小姐看上去心情不大好。”

富川節子微微睜大眼,她就像是被神父祝福了的信徒,小心翼翼的雙手接過這枝矢車菊,她小聲的極小聲的說:“謝謝。”

“今天還是白百合嗎?”

“……嗯。”富川節子眼裡閃過水光,露出一個似乎下一秒就會落淚的笑容,“麻煩了,請給我一束白百合吧。”

“好,請稍等。”白晝走進店內,富川節子沒有走進去,而是等到白晝把包好的花拿出來,她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錢遞給白晝,“那麼祝你今天工作順利。”

“謝謝。”白晝目送著富川節子離開,她想,今天應該就是這位女士最後一次來特意見她了吧。

“阿晝啊。”老奶奶樂呵呵的呼喚傳來,“來吃小蛋糕咯~”

“是!”白晝聞聲便重新進了花店。

“剛剛來買白百合的,又是那位富川小姐?”老人慈祥的說,即便是隔著厚厚老花鏡,似乎也能感覺到她那溫柔和藹的眼神。

“是的,而且今後如果不是什麼特別的節日,節子小姐應該不會再來特意買花了,尤其是她父親喜愛的白百合。”白晝拿起蛋糕叉,眼神平淡的說道。

老人聽懂了白晝的意思,神情流露出幾分哀傷:“唉……希望那孩子未來能幸福吧。”

“一定會的。”白晝點了點頭,也表示自己誠摯的祝願。

富川節子走著,低頭看著懷裡的那束白百合,這一次繫著的絲帶不再是往日裡店家常用偏愛的鵝黃、天藍、淺青之類,而是純白的。

真是什麼都騙不過你的雙眼啊,白君。

富川節子緊緊握著那枝矢車菊,沁潤了她眼眶的是淚水,溢滿的淚水順從著地心引力,大顆大顆的滴落下來。

“這枝矢車菊十分的特殊,雖然有些打擾……能問一下這是在哪裡買的嗎?”打斷她的傷感的是青年小心而忐忑的詢問,

富川節子抬起了頭望向這位似乎是看不懂氛圍和時機的青年。

“那、那個,要不要先擦個眼淚?”大概是真的很想知道那枝矢車菊是從哪裡買來的,明明很不擅長社交尤其是女性、更別說是哭泣的女性的青年有些手足無措的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巾遞給富川節子。

“抱歉。”富川節子也知道自己這副樣子有多尷尬失態,趕緊用力地擦了眼淚,壓著哭腔指向花店的方向,“沿著這條街一直走就能找到了,是一家名字叫‘花鄉’的花店。”

“謝謝!實在是打擾了,因為這枝矢車菊就像是沐浴足了陽光一樣,花瓣都好像隱隱泛著金色的脈絡,真的是相當少見的美麗,應該是新品種——對了,我是專門研究花草一類的從業者,這是我的名片,真的不是無緣無故的刻意來打擾您的。”

不等富川節子說什麼,青年已經揹著包急不可耐的往她指的方向跑去,那興奮熱血的樣子著實讓人忍俊不禁,富川節子拿著名片,眨了眨眼。

被打斷的悲傷無可避免的變得淡了。

傷感的眼淚就到此為止吧,再哭的話似乎就過了,也好像沒有最開始那種由內而生的真實了,那樣的眼淚就只是自我感動而非真切的對父親的感念。

白晝不知道富川節子離開後遇到的事,只知道自己自己的點心還沒吃完就來了客人,這位態度熱切、身上帶著草木氣息的客人把外面那籃矢車菊全部都買了下來後又向身為店主的老奶奶詢問是否有這花的花苗。

只因這花就像是在不存在汙染與陰冷的淨土中生長出來的植物一般,脈絡上如浸滿了日光隱隱泛著金色的光絲,這樣的花的確令人心折。

“您想要的話,我這就去花房給您拿幾株過來,不過它們對於日光的需求很大,請注意給予它們比普通花植更長時間的光照。”白晝看得出青年對植物是發自內心的熱愛和執著,便答應了下來,其實她種的也不多,只是看老奶奶獨自一人照料花草太辛苦,也就定期去幫忙。

在溫室裡的花草長久缺乏自然日照的時候擔心植物會因此頹廢枯萎而動用了聚了一部分魔力代替了溫室中央的保溫燈充作日照,大概就是這個影響到了那些植物吧。

老奶奶也知道這一變化是從白晝來後開始的,因而一直以來都對此保持著沉默。

青年是滿臉笑容的離去的,他不是什麼富貴人家的少爺,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打拼過來的,光看他用得已經老舊發白的揹包上就可以看出這人平日裡是個多麼節儉的,但將自己工作時日來積攢下來的金錢花在自己熱愛的花草上,他是沒有一點不捨的。

“真不愧是阿晝呢。”老人感慨道。

“謬讚了,您的功勞佔了絕大多數。”白晝搖了搖頭,她自認為做的並不多,大部分時間照顧花草的依舊是年過七十的老奶奶,她只是幫忙照料一下老人無暇照看而遺漏的點,她將外面空了的籃架抬回店內,“我先把這個放回雜物間吧。”

“誒誒,好,麻煩了。”老人忙不迭道,“真是麻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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