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琛,你怎么来了?”霍夫人皱眉,他这事办的隐秘,没想让霍琛知道。
霍夫人给唐菲使了个眼色。
唐菲是清高的唐家小姐,向来不会去讨好谁,但面对霍琛,她愿意低下身段。
“霍琛,我正好有事找你,我们出去说吧,”唐菲起身,跟几位太太告别,走到他身边。
但霍琛却让人准备了凳子,坐下来,“打牌吗?既然唐小姐不打了,那换我来。”
他一个大男人,跟几位太太打什么牌。
霍夫人脸色一拉,“太太们的牌局,你打的明白吗?跟菲菲一起出去走走。”
霍琛坐如山,动也不动,几位太太面色讪讪,放下了手里的牌。
“要不,今天就先到这儿吧,我想起来家里还有点事。”
“对啊,我还得回去给老赵煲汤,他最近胃不舒服。”
两位太太,先后起身离开。
东苑这个台前就只剩霍琛唐菲和霍夫人。
我在台上,念白结束后,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唱完首尾,被陈梅扶着下了台。
“苏烟,你没事儿吧,脸这么白,赶紧卸妆,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下声带。”
接连唱了快一小时,我的确不舒服,但还没到损毁声带的地步。
卸妆换下戏服,东苑的负责人心有不忍,准备了车子,要送我去医院。
我婉拒,和陈梅出了大门。
“苏小姐,你先别走,稍等片刻,”叶扬拦下我们。
陈梅冷哼,“霍夫人拿我们苏烟开刀,霍市长在后面做好人,这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吃吗?”
“陈小姐,慎言,”叶扬板着脸。
陈梅抬脚,想踩他一脚,被他躲过去。
叶扬请我去那辆红旗车里坐着等,他让人把陈梅送回住处,约摸十分钟,霍琛黑着脸出门。
他上车,捏着我下巴,强迫我张开嘴,“扁桃体都唱肿了,你想废了自己?”
我说不出话,无声的控诉他。
眼圈却一点点泛红。
他一愣,松了手,语气也柔了几分,“想哭了?”
我顺势靠在他怀里,声音沙哑的,“霍琛,她们都欺负我。”
他哑声,“欺负你,你就受了?不会走?跟我横那么硬气,到了别人那儿就成了软柿子。”
我咽口水都难受,“霍夫人是你母亲,我不想让她没面子,今天她请两位太太和你未婚妻打牌听戏。”
霍琛皱眉,低头看我,大手摩挲我下巴,“你道听途说。”
“唐小姐注定是你未婚妻,”我这么笃定,把他气笑了。
他眸光昏暗,“苏烟,你有时精明的像只小狐狸,有时蠢的像头猪。”
“是,关心则乱,爱则生怖,”我垂着眼睑,神态落寞,“不用霍市长送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他握着我的腰,带回他怀里,“别动,先去检查嗓子,叶扬,开车。”
叶扬发动引擎,厚着脸皮插话,“苏小姐,你真误会市长了,乔安那孩子早就没了,她故意在衣服里塞了枕头,假装孩子没掉。”
霍琛板着脸,没说话,但他眼神始终落在我脸上,在观察我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