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头和其他的劫匪被控制,押上车带回警察局。
周康那边,据说唐夫人出面,说了很多软话,一再保证只要放了我,量刑的时候会宽大处理。
周康最开始不同意。
后来不知道唐夫人跟他说了什么,他哭的鼻涕眼泪一把,一时心软,打了电话让疤头送我过去。
但疤头临时反水。
非但不送,反而勒索霍琛,要两千万。
我浑浑噩噩,靠在霍琛怀里,闻着他身上清冽气味,心安,沉入睡眠。
再醒来,外面已经天黑。
医院很安静,床头灯幽谧的照着屋内,小护士正给我量体温。
“你醒了,我这就通知霍先生。”她急忙出去,跟外面人说了几句话,再回来,继续给我量体温。
小护士话多,通篇是说市长抱我来医院,神情紧张,叮嘱她们万事小心,扎针的时候轻点儿。
我没说话,只问,“傅二少在这个医院吗?”
小护士摇摇头,“不知道,没听说。”
我受了皮外伤,脸上抹了药,消肿了,其余地方也做过处理。
穿好衣服出门,看到叶扬打电话。
等他说完,我问他,“傅寒声在哪里?他怎么样了?”
叶扬忧心忡忡,“苏小姐,你能回去躺在床上说话吗?”
“我去看看他,”我走路不稳,但还能坚持。
叶扬拦住我,“他没事,医生把子弹取出来了,就是人还没醒,在另一家医院。”
我缓了口气,转身回了病房,打开手机看新闻。
网上一片平静,这种事要等到纠察结束,尘埃落定才会发通报。
绑匪的枪对准我的时候,我觉得死亡离的很近,但枪响,血流,我完好无损。
傅寒声用一枪,换我一命。
感谢他吗?
有,但他的情与他父亲的罪孽,并不能相抵。
……
霍琛赶过来时,我歪在床头,看媒体上的新闻转载,京市的市长,抱着个面目模糊的女人,去了医院。
众说纷纭。
甚至有人拿出三年前乔安的事跟我做对比。
“伤口还疼吗?”他进来,拿走手机,掀开被子检查我身上的伤痕。
幸好病房没有其他人,我皱皱眉,声音嘶哑,“有点疼。”
“我让人给你用上止疼药?”他坐在床边,掀开被子抱住我。
动作轻,怕我疼。
我摇头,“不要,用多了伤神经,能忍得住。”
霍琛呼吸急促,胸膛起伏,“那时候怕吗?”
“怕什么,死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只是觉得好多事没做完,就这么死了可惜。”
他低头,吻我额头,嘴唇微凉,“没事了,我会解决好。”
“网上的新闻,怎么消除,或者,我离开一段时间,回北城。”
霍琛抿唇,幽幽问,“不信我能处理好?还是觉得,你的旧情人替你挡了一枪,你心有愧疚,不知怎么面对他?”
我抬头,挣出他怀里,“什么意思?”
“不明白?那我说清楚,你也听得清楚,顾家的掌权顾景逸,认识你,傅家兄弟,也认识你。”
“你出道那段时间,傅寒声把你从香山带走,你们一起独处三天,他这么执着,你们关系不一般。”
有些事,他要挑明了。